gu903();兀卒?没藏氏故作不知情。
你是启虞的妻子?
我不是。没曾想没藏氏竟连想都没想便一口否认,旋即又道:有谁的妻子是与丈夫分居两地数年不同房的么?
他的眼里只有那几个宠妾,就是打仗都带着,谁家丈夫会任由妾室欺负道妻子头上的?没藏氏揣着双手趾高气扬道,我可不喜欢他,本也不想嫁给他。
两侧的军士与大臣本想呵斥,被李元灏抬手制止,李元灏直勾勾的盯着女子,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兴庆的王宫,可汗居所,您就是大夏的兀卒青天子。
知道你还敢在这殿上胡言乱语?
陛下,若陛下要将妾身说的实话认定是胡言乱语,那请陛下处死妾身吧。
你倒是胆大。
他们都说陛下很凶,对待女子也是,今日妾身见了倒是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不对法?
带我进来的各个将军都穿衣束带,可行为却粗鲁的很,亏得还知道妾身是谁的妻子呢...
兀卒,臣等没有...
闭嘴!李元灏呵道。
兀卒,皇后她闯进来了...
旁侧的西夏大臣见此纷纷扭头,而站在一侧宋使似乎早已经被遗忘,侍从不满西夏王的冷落本想上前插话却被借绯的使臣伸手阻拦,使臣摇头示意,莫要多管闲事。
野利皇后怒气冲冲的闯入大殿,陛下。旋即便看到了与皇帝交谈甚欢的嫂嫂。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李元灏开口说话皇后便上前给了女子一巴掌。
啪!
你疯了吗?李元灏怒抓着她的手,她是你哥哥的妻子,又不是东朝送的美人。
陛下此言是心虚了?这个贱人与兄长府上的总管私通,如今还妄想来勾引陛下...
哦?没藏氏摸了一把微微发红的脸,旋即看着野利皇后并不畏惧也不向其行礼,妾身第一次来且是被这群禁卫哥哥从床上绑下来的,皇后哪只眼睛看到妾身勾搭陛下了?
对于没藏氏毫不忌讳也不遮掩的话,野利皇后更加恼怒,世间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
不知道皇后说的廉耻是什么?难道因为廉耻妾身就可以欺君罔上?还是说廉耻比命更重要?
你...
够了!李元灏呵斥道,皇后到外朝来做什么,外面的禁卫是吃什么的竟肆意放人进来。
陛下...
来人,带皇后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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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朝堂帝后不睦,而北辽的殿帐内君臣亦相猜,朝臣们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宋廷元旦的大朝会。
距上一次宋廷所举办的大朝会也有些年头了吧。
卫宋这些年好像再搞什么变法,内部如今是斗得不可开交,况且臣还听说因为此事连罢了好几个宰相,反反复复折腾没个停息。
议事的官员除了北辽贵族也有不少汉人,其中还有娶了北辽公主为妻的汉人驸马,汉人就喜欢搞这些花样,左一个礼右一个礼。契丹官员的话语里充满了冷嘲热讽,目光时而看向汉人大臣。
礼义廉耻,知耻而后勇...
啧啧啧,这里可是北辽,北辽的男人个个都是马背上的英杰,可不像你们整日抱着本书打个仗还躲在女人背后。
行了!出言震慑朝堂的不是北辽皇帝耶律明而是其皇叔兵马大元帅耶律彷,见安静下来后耶律彷知道自己逾矩,便朝皇帝抱拳,宋廷大朝会之事,陛下有什么主意么?
耶律明坐在虎皮大椅上,既然宋廷特意遣使邀请,那么作为大国我们便不能缺了这个礼,先皇在位的时候便常告诫我,不管是北辽的骑射还是中原的礼仪我都要学,傲慢只会使人滞留原地。
耶律彷看着眼前这个大智若愚的皇帝侄子,眼里既惊讶也充满了怀疑,片刻后还是抱拳弓腰道:陛下圣明。
先帝在位时倚仗元帅,临终前又嘱托朕今后要听元帅的话,北辽上下最为勇武的人叔叔当仁不让,北辽自高皇帝统一草原太宗举兵南下方有今日之盛况,虽是赴他国朝会,然我北辽大国的威仪不能失,耶律明看着自己的亲叔叔,因此朕想请皇叔为使臣...旋即又犹豫的低下头,但是朕又担心皇叔年事已高...
直到皇帝的话出,耶律彷紧紧皱起眉头,侄子的言外之意,若是不出使便是承认自己到了该卸任的年纪,耶律彷看着满朝文武,北大王院及南大王院除了自己的人还有些是先帝留下来的心腹重臣及宗室,自己能够一手遮天除了手握大权还有侄子平日里的唯唯诺诺,耶律彷眯起双眼抱拳,承蒙陛下信任,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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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殿帐不远处是太后居所,里面养了许多从中原运过来的花草。
耶律彷堂而皇之的躺在太后椅子上,侧头看着修建枝干的妇人,你儿子对我开始有戒备了,现在想方设法要让我离开呢。
离开?去哪儿?
宋国,他们要过新年了,卫宋天子在元旦那日举行大朝会。
这些年你可没少往宋国跑。
还不是你那丈夫见不得我在眼前晃悠,现在又是你儿子。
你要是不愿去拒绝便是,何必跑到我这儿来埋怨。
我要是不去,恐怕就只能做个清闲老头,恐怕就要被你儿子连根拔起成为阶下囚了。
妇人停下修建枝干的手,挑眉道:明儿他...
我不是舍不得权力,耶律彷站起,我是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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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十一年初一,正旦大朝会,来朝外邦共计二百余国,比乾元初年赠两倍有余,西夏遣天都王野利启虞出使,而北辽却重新任命起耶律彷为使臣,朝会过后,皇帝将北辽使者及西夏使者留下,后又单独将西夏使者留到上元直至灯会结束才放归。
西夏使者的帷幕与宰相的帷幕挨在一起,但是皇帝却允使臣登楼陪同观灯,靠后的帷幕旁站着一个绯袍年轻男子,男子望着宣德楼上的欢乐暗自攥紧了拳头,官家难道忘了前年这个人还是杀我翁翁的凶手么,而如今却能与其谈笑风生,恍若当初之事没有发生一般。
官家是君,是父,是天下之主,看待事物的眼光自是与常人不同,又怎会坐进观天呢?紫袍走到绯袍身侧,曹中丞。
绯袍朝王文甫拱手,王相公。
城楼上,皇帝坐在黄罗搭帐的御座上,与妻儿母亲一家人其乐融融,偶有侧身与西夏使者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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