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战破山河一将成 往北 2206 字 2023-09-08

怎么样?声音喑哑,江城先一步蹭过来扶住了他。

没事儿。赵承安松了口气,只觉臀骨间一阵**辣的涩痛,他却不得不在江城的支撑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估计是觉得内疚比他少挨了几板子,江城竟然主动伺候他提了裤子。

赵承安受宠若惊,又尴尬别扭。

过了最初的那一阵,疼痛有所缓解,赵承安和江城扶着离开了。

等出了刑堂,亲兵并没有如刚才所言,送他们回去,而是径自离开了。

回到营房的时候,集合鼓已经敲了一半,不少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赶着去集合,等他们走回营房的时候,房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你怎么样。江城扶着赵承安小心翼翼的在炕边坐下,不放心的问道。

真没事。赵承安微微撑了撑身子,此时痛劲已经下去了许多,不走动不碰触的话,已经不怎么疼了。

就是这么压着,感觉从肉里的有钝刀磨着,赵承安的包袱里有药,是他爹花钱求了大夫给配的,只是不知道那药摸屁股上管用不了。

另外就是可伤在这里,他又不好看见,更不好让别人看见,抹药有点不方便了。

让我看看。

江城的屁股也疼,可是毕竟只有五下,这会儿除了走动,已经没有多少不适,比起刚才已经红肿了一片的赵承安,他这点疼真没什么。

他比较担心的是赵承安,让我看看。

什么?

屁股。

江城现在炕边,赵承安坐在炕沿,江城就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皱着眉,说要看他的屁股。

赵承安的脸轰的红了个透。

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江城难得的耐着性子,话都比平日里多了。

我没事,真没事,就10板子而已!休息休息就缓过来了。赵承安抗拒道,你别担心了,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没事儿吧?

没有。江城摇头,望着赵承安的目光染上了迟疑,你真的没事?有事就说,我这里有药,你

放心吧,我真的真的没事!

赵承安说的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可就是这么信誓旦旦说自己没事儿的赵承安,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

彼时酒子任刚从方文彦那里,拿了给赵承安的金疮药回来。

小安还在睡么?酒子任小声问道。

房里的人都还没睡,却也纷纷放低了声音,以防吵醒睡着的赵承安和江城。

没呢,吃了晚饭到现在一直没醒。丁高看了眼赵承安,又看了眼江城,到时江城刚才醒了一会儿,见承安还在睡也跟着又睡了。

酒子任点点头,天知道他一上午没见到赵承安和江城两人,中午一回营房才知道他们被打罚了有多担心。

幸好只是小惩大诫,10板子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酒子任心想,他以后还是看着点他俩吧,本来以为江城是个稳重的,哪想都不带让人省心的。

酒子任想着方文彦给的金疮药,应该比起赵承安50文钱买的要好的多,便上了炕,隔着被子小心推了推趴睡的赵承安。

小安?小安,醒醒,我帮你换药。

赵承安睡着,觉得浑身僵沉沉的,又酸酸的,耳边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若有若无。

他想睁开眼,却好像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任凭一股一股的困意和酸涩一遍一遍的冲刷着身体。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声音熟悉,他却想不起来。

赵承安感觉到有人推了推他,力道很轻,他挣扎着想要给他回应,却怎么都无法移动。

小安,小安?

酒子任担心的加重了一分力道,他总觉得赵承安这样要出问题的。

赵承安侧靠在枕头上,被长发微微遮住的脸随着他的推搡动了动。

小安?酒子任目不转睛的顶着赵承安,他怎么觉得对方的脸好像红红的。

酒子任抬手碰了碰他的脸侧。

小安!醒醒,小安!酒子任控制不住的大声唤到。

察觉他的失态,整个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怎么了?酒哥,小安怎么了?

王玉山离他们最近,率先从炕上移了过来。

发烧了。酒子任紧了紧拳头,咬牙道,我去找人帮忙。说罢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偌大的军营,他认识又或许能帮的上忙的,酒子任绞尽脑汁也只有一个方文彦,想着刚才方文彦给他的药,酒子任便直奔了他的营账而去。

一番折腾,赵承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他醒来的时候酒子任和江城就跪坐在他旁边。

你醒了。江城的声音依旧有些低哑,看到他醒来,狠狠松了口气。

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刚刚醒来的赵承安还有些迷糊,他看了看外面还亮着的天色,感觉到肚子里空荡荡的感觉,问道,是到饭点了么?

江城愣了一下,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无奈苦笑着的指了指他。

???

还知道惦记吃,看来是没烧傻。江城道。

你才

烧傻?

赵承安一脸疑惑。

你都睡了一天半了,你昨天夜里起了热,酒子任看不下去,凑过来道,热的烫手,多亏了方校官帮忙,要不非烧成傻子不可。

赵承安这会也癔症了过来,想起之前似睡非睡间的难受劲儿,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那样难受呢。

你去给承安端点热饭吧。江城向酒子任道,这会儿灶上应该还有菜粥。

好,那你看着他,一会儿把药喝了。酒子任说着就下了床,掀了帘子便出去了。

赵承安这才看见床边放着的瓷碗,和碗里黑黝黝的药汤。

其实我已经好了。赵承安哑着嗓子。

江城端了碗用勺子搅了搅,发出磨擦的呲呲沙声,承安,谢谢你。

之前,是我连累了你。江城垂着眼,又道。

我江城,欠了你。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就是喝个药么,至不至于。

赵承安别扭了一下,接了他手里的碗,一股介于酸腐和腥臭之间的混合味道扑鼻而来。

赵承安刷的扭曲了脸,屏息凝气,憋着一口气沉丹田,闭了眼,抬手端到了自己的嘴边。

咕咚,咕咚

一碗黑汁引尽,赵承安脸已经皱巴成一团,真的真的太难喝了。

江城接过药碗,递给赵承安另一个瓷碗,喝点水压一压。

赵承安接过便是三两口一阵的牛饮,等嘴里的苦味终于散尽后,他已经热出了一身薄汗。

我怎么会发烧?赵承安放下碗,他还记得自己挨打后的下午吃晚饭还好好的,碗里难得翻出两块大肉都被他一口吃了,完全没想到仅仅是十个板子,就烧了?还烧到人都迷糊的地步。

gu903();江城没说话,推着他躺下,给他掖了掖被子,发发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