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身子转过去,像上次一样踩着浴缸边趴着,我看看你后面怎么样了。”
浴室里光照明晃晃的,男人性器上边几根耻毛都看得清,意识到自己关注部位不对的程安立时别开视线,果断拒绝。
冯川连哄带威胁得说:“听话,不然我亲自上手了。”
程安愤愤的看着冯川,愤愤得趴那了。
股缝间被蹂躏过的密处在白炽的光线下,看着更可怜了,冯川摸着程安的后颈问:“还疼吗?”
一动仍然有明显的撕裂感,程安想了想,手指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握起,又松开,实话实说:“疼。”
冯川在程安看不到的地方颦了一下眉,声音轻柔了许多,“疼就长点记性。”
赌瘾一朝不戒,早晚有比这更疼的磨难在等着他。
“新欢”在教育他抛弃“旧爱”,要是有一把刀能直接将瘾的根源一起剜了,他一定给自己一刀。程安缓缓呼出一口气,旧爱戒了就戒了,新欢真的不舍得。
温热的水流在他的腿根处反复冲洗着上面的血污,向上挪到屁股时,程安趴不住了,“川哥,我自己洗就行。”
两人都没穿拖鞋,冯川将花洒递给他,“地上滑,小心点。”
程安“洗白”出来时,冯川正坐在新换的床单上拆一个药盒的包装。
药盒里装着的是一条多功用的软膏,朴实的包装强大的疗效,这种软膏,程安有幸用过一次,当时是抹在嘴上的。
程安看着认真阅读使用说明书的男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对冯川有过的不好的预感总是出奇的准。
冯川拍拍床沿,招呼他过来,“刚叫人买来的,抹在伤口上恢复的快一些。”
程安企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冯川没说话,将药膏挤在了自己的手指间,眼神轻佻的向他示意。
程安不禁腹诽,但凡这货的“好心”,用在正地方,肯定功德圆满得道高升了。
上药时,程安的身子蒙在被子里,叉着两条腿,躺在他旁边的男人手指沾着膏体,摸索着伸向他的胯下为他涂药——涂的很不到位,一部分抹在了被子上,一部分贡献给了他的大腿根。
程安有些无语的看了冯川一眼,秉着早处理完早解脱的破罐子破摔心态,索性抓着男人的手指,向他胯间的软洞轻轻的按了上去。
膏体凉凉的,没什么刺痛感,上次药膏的使用效果确实不错,程安外用后,又将身后更放松了些,浅浅的将男人的一个指节和着膏体送了进去,在腔道内也抹了点。
“工具人”的手,用到一半,对方陡然抽了回去。
程安再度无语的看了冯川一眼,男人却没看他,凸起的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的抑制着什么。
程安自医得认真,毕竟他俩才“做”过,准备困觉了,完全没料到在他“找操”的行径下,边上的男人又“起火”了。
程安心里莫名有些畅快。这狗男人刚刚还逗弄他,这下玩火自焚,生扛着“报应”都没找边上人的麻烦。
然而程安虽然扳回一城,在冯川因为他而生出欲望的时候,他也不由得心痒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留给他一个侧脸,硬朗的面部轮廓被床头灯修饰出深邃的光影,程安对于视觉上符合审美的事物同样没什么抵抗力,不考虑人格魅力,性格内在,冯川光是这张脸就足够他看了。
“川哥。”程安感觉自己的性器因为即将说出的话而蠢蠢欲动,“我想给你舔……”
不止是性器上的交融,冯川的手指,胸膛,臂弯,与他有过贴合的每一处,程安都想一一舔吻,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体液,让喜欢的人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程安不顾冯川有什么反应,飞蛾扑火般兀自扎进被子里,深吸男人的味道,将勃起的肉棒从内裤里放出来,覆上了自己的唇舌。
头顶上的遮挡物被豁然掀开,冯川摸着程安口含阴茎鼓起的脸颊,兽欲翻腾的一双眼,语调中浓烈的性欲像是深情的爱意,“程老师,明天别下床了。”
程安不吭声,弯起眼角笑笑,将性器吞的更深,以此回应了男人。
如果你是我的“瘾”,那么我也想成为你的“瘾”。
第31章宝贝
和平的一夜过去了。“新欢”的功效还挺全面,进可“激情澎湃”,卧可安神助眠,凌晨时分程安猝然惊醒了一下,意识到冯川正躺在他的旁边后,缓缓挪着贴近对方,听着男人绵长的呼吸声,很快又毫无戒备的被拖进了的梦乡。
这一觉意外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冯川说话向来有谱,说不舍得伤他,就真的只在体外做了个爽。程安撑着胳膊坐起身,身后用过药,感觉并不太糟,酸痛之余还有一种身心在性事上得到满足的酣畅感。
枕旁的人不在,程安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男人临走前,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轻柔到不真实的触感,程安分不清虚实,只能劝自己别多心。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先入眼的是一条汇款短信。像是在讽刺的提示着他,二者之间“纯粹”的交易关系——省得自己跟自己做思想工作了,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心凉归心凉,该想还是想,程安有自己想法的脑子里自动以浓墨重彩的颜色默画了一遍男人的脸。翻了翻通话记录,回拨了手机上未接听的电话。
手机从昨夜静音到现在,老立断断续续给他打了三通电话。
接通后,程安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可能是叫的,也可能是昨晚自虐加情难自持,“深喉”了几下被捅得。
对面脑子比他还混沌,也是个属蝙蝠的,看样子还没睡醒。
“程子……程子!昨晚怎么回事啊!听说砸场子那群人最后留了你问话,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
他还在担心老立是来兴师问罪那位爷带人扰乱生意的事,正组织语言呢,老立那边反倒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以为你折里面了呢。昨晚半夜场子里的人联系我,说这周边大小的场子和几家私人牌局都被勒令关门了。因为没‘拿人’,我们通过气,都猜是前几天一个仗着家里有权势的玩不起,输气到了,找不痛快。”
以营利为目的赌博违法,经营者被逮是要吃牢饭的,在相关的法律政策上,宽严相济,参赌人员不在严抓范围内,一般不追究刑事责任,但情节严重者,若是被揪典型,罚款之余,搞不好也要进去拘留几天。被警告的经营人员生怕吃“瓜落”,跑路都来不及,打掉牙咽肚子里,还要违心的称好,根本不敢声张。热心群众冯先生也是个“护犊子”的主,不然向他的叔侄那边一通致电,叫来的就是这片区的执法人员了。
亏着程安还替冯川担心,怕这位贵胄的冯先生被监控拍到出入赌场影响不好,结果人家直接挥一挥衣袖,钉死了一地的“棺材”。
程安跟着闷声装死,“不清楚,可能吧。”
老立是条不好糊弄的老狐狸,又狐疑道:“不过为啥找你问话啊?”
“我跟……他们其中一个人认识,就留下说了几句话,让我不要赌了。”
“哦,这样啊,这样啊。”老立见对方嘴里没啥干货,不咸不淡的附和了两声,“害,没事就行了,先挂了。”
程安又摔回床上,滚了一圈,躺倒在冯川睡过的位置上,看着手机屏上另一通备注为“川”的未接来电,鬼使神差的拨了过去。
在他以为不会接通时,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睡醒了?”
程安一改刚刚和老立通话时清冷的语调,带着鼻音懒懒的“嗯”了一声,撒娇似的。
冯川很吃他这一套,温声道:“早饭错过了,中午要多吃点,想吃什么吩咐厨房的人去做。”
冯川这边正围绕着昨天“砸场”的事,召开“座谈会”,来的几位都是不怎么正道的人物,有个别在昨天“挖坑”、“造坟”上帮着出了份力,“砸场”行径上算是为民除害,没什么好讨论的,不过是找个由头坐在一起喝喝茶。闲唠起来,十句话有八句是在攀比谁目前漂的更白。
大老爷们凑一堆有时也八卦。
“冯爷跟谁说话呢,这么宠?”
“还能是谁,肯定是他家的宝贝小猫——不过冯叔家的猫近来好像都是钟老板在带着,昨天酒局还看到钟二爷让那‘小祖宗’骑脖子上,那真是当儿子似的稀罕。”
程安隐隐约约听到那边有人在编排,内容貌似跟他有关系,正想仔细听听旁人在叭叭什么,耳边听筒内再度传来冯川的声音。
“是宝贝,但不是猫。”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晰了。
与冯川相熟的人稀奇的吁声,程安区分不出这句话是否是玩笑,还未冷至凝固的心,瞬间又热透了。
“知道了么。”冯川缓声,又低笑着叫他:“宝贝。”
程安觉得这男人简直有毒,剧毒。
“嗯……”尾音比刚刚还软了。
“今天要是没其他行程安排就在我那歇着吧。”
程咸鱼:新的一天,新的无所事事。
“好的老板。”他还在计较汇款的事,程某人平生第一次因为赚钱不开心。
“我尽量早些回去陪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边的人去办,好好养伤。”
他这算是被包养了吗?莫名和“主顾”升级成了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还是对外公开的那种?
比起“买卖”似乎要好一些,但并不是理想中和喜欢的人应有的羁绊,在热衷的事物的上面,赌徒总想贪的更多。
程安面无表情的拿着冯川的枕头在自己脑袋上砸了几下,理不清的心绪更乱了。
就这么纠结到下午,屋子里的另一只生物倒是先回来了。
猫儿从进到这间屋子之后,就没在外时恬静少年的样子了,两三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迅捷且无声的在屋内巡视领地似的转了一圈,发现目标后,撒着欢的扑在了翘着二郎腿看书的程安身上。
跟对方多熟似的。
“咳。”程安眼前一黑,差点被这从天而降的不明生物拍晕过去。
小猫:“咪嗷!”
程安:“你好。”
大抵是数次见过程安陪伴在主人的身边,猫崽子将他定位成了主人的“伴侣”,对程安总是异常的亲近。
于是程安的脚边生出了一条走哪跟哪的“尾巴”。
“尾巴”身上同样戴着条尾巴,早先程安非礼勿视,后来发现并不是什么“违禁”物品,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是戴在腰上的,勉强还能给这孩子遮遮羞,另一用处则是可以直接扯着他“尾巴”,将热情过头的小东西拉远一些。
按说他俩曾有过过于密切的肢体接触,多少该有些忌讳,但相处下来会发现猫崽子的神奇之处,不同于“字母圈”里的角色扮演,小猫就像是人类的躯壳里住进了一只活泼的动物灵魂,空有一张“祸水”的脸,所以情绪都摆在脸上,见到有好感的人时,总是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样子围着人求摸头,就连程安这种缺乏爱心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揉两把。
这么讨喜的猫崽子之所以没被“撸”秃了,完全是因为主人是冯川,备胎主人是钟祈行的缘故。
夜间行者钟祈行不干好事,带着“猫”熬到大半夜,小猫白天跟正主一个作息,起得早,这会儿早早的冒起了瞌睡。耍无赖似的枕在程安的腿上,团成一圈,怎么都撵不走。
“你什么都不盖会睡感冒的,去床上睡。”
猫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咪唔嗷。”
程安听不懂“猫”语,但是他看得懂眼神,先是绷着嘴角,然后妥协,“好吧,我陪你过去。”
小猫眼中亮着小灯泡,颠颠的在前面领路,诚邀程安入住自己的“窝”。
所谓的“窝”其实是一张鸟巢结构的圆形矮床,掩藏在卧室外的柜墙后面,是个很有安全感的空间区域,里面厚厚的垫着铺盖,绒软到足以将人埋进去。
对程安受伤的屁股实在是太友好了。
程安口嫌体正直,“好吧,就陪你躺一会儿。”
小猫熟练的将自己团成一圈,熟练的躺上了程安的腿,很快就睡熟了。
程安替小猫掖了下被子角,百无聊赖的接着看书。
书是从卧室里的书报架上顺来的,约莫是屋主人的睡前读物——《规训与惩罚》法国的哲学著作,以血腥残酷为切入点,论述“权利”血管里流淌的“法纪“以及“制度”之间的运作关系,前部章节看了噩梦,后部章节对程安这种艺术分子来说太过烧脑,从翻阅痕迹看,书籍的持有者可能读了不止一遍。
《价值评估》等外文原版的生意经;瞅一眼就满头问号眼皮打架的逻辑思维类书籍——程安决定回去也整两本,这可比“褪黑素”好用多了。
书报架上他能看下去眼的书,只有手上现在拿的这本。
橘红色的封皮上带着“限”字的阅读门槛,表明这是一本成人向的书籍,书册的四分之三处,卡着一枚书签。冯川留下的。
浅显的看待书名《性史1926》会令人有种低俗刊物的感觉,七篇内容“下流”的稿文收录成册,“自赎”、“交媾”、“偷欢”,“同性”,字里行间皆是人欲。程安之所以拿起来拜读,是因为曾听大学里的教授说过,著作这本书的老先生是一位了不起的“神人”。
令人称奇的不止是作者征集来的真人故事内容,还有原作书籍出世于和书名同期的那个思想保守的年代。每篇投稿故事下方都有作者的按语,解答投稿人提到的一些问题,更似一部遣词直白的性学指南。
虽然作者点评里在性向上有失偏颇的观点与不专业的生理知识,令人啼笑皆非,但著作此书的老先生在那个时代,敢于推动浪潮为“性学”发声,足矣令后世敬仰。颇负盛名的才子因此“禁书”落得身败名裂,晚景凄惨,同样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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