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哭过了是吗,眼睛红红的肿肿的。”妹妹却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项元慵懒地笑着:“没什么事,是沙子进了眼睛。”
妹妹是不信的,可也不急着让姐姐承认什么,只是轻轻一叹,惹得元元挠她痒痒问:“怎么,不信吗?”
琴儿摇头:“今天没什么事可做,闲得我发闷,忽然就想我们这些公主郡主千金小姐,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胡思乱想什么?”项元嗔怪,终于松开了妹妹躺平,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明白,弟弟说他们没事儿净折腾儿女情长,可她们真是没事可做。
琴儿问:“可姐姐你说,我们能做什么?”
项元想了想,说道:“你把宫里的事儿打理得井井有条,不是事儿吗?”
妹妹连连摇头:“这算什么事?”
“要不,和亲?”简单的两个字,让姐妹俩都安静了,彼此看了眼,都笑了。
父皇和母后,怎么会舍得她们为了国家而远嫁他乡,大齐如此强盛,邻邦友国都希望通过和亲来巩固邦交,多少年了求而不得,至少对于两位公主,必然是早就死心了。
“话说回来,咱们不嫁公主去,他们不能嫁公主来吗?二哥和三哥若不算了,咱们润儿和洹儿将来还要娶妻呢。”项琴说着,神神秘秘地对姐姐道,“父皇也曾娶过梁国的公主,我听老嬷嬷们说,那位梁国公主可漂亮了,但是为了和母后争宠,失心疯地绑架了二哥,后来就自尽了。”
“你都从哪儿听来的?”
琴儿却笑:“姐姐也知道的吧?”
元元忙堵上她的嘴,责怪道:“傻丫头,这事儿当然不能说的,那告诉你的嬷嬷也是糊涂了。听话,千万别在父皇母后面前提起。”
妹妹答应着,但忍不住说:“在我们自然是没有母后的不是,可那位公主在自己的父母跟前是什么呢?倘若是我们远嫁,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必然要带兵踏平那个国家。但是你看梁国,对我们卑躬屈膝,每一年都赠土地,就快从泱泱帝国变成藩属小国,他们的女儿死在大齐,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项元长长一叹:“你我这般安逸,是父皇治国有方,是仰仗将士保家护国,依靠百姓辛勤耕作,可我们却没对这个国家做任何有意的事。太祖母也好,母后也好,总说这是我们的命好,难道命好就可以一辈子稀里糊涂的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