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容置喙地一转身:“国师保重!”
“珞珈!”
“琅玕!”
长音与白泽同时出口。
三人都愣在原地。
青奴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战斗着,回过身,一张俏脸惨然道:“原你们都将我认作他人,全因这副面孔?”
长音渐渐握紧了手指不言,白泽想来想,据实回答道:“你是很像她。”
青奴摇头:“我非仅有这副皮相,只是如今情势,相处爱恋,皆他人替代身影。更因你我二人能力相似,若非能力吸引,君知妾为何人?”
青奴一滴眼泪从眼角不由自主地落下,想至前夜的温存,他闪身救自己与危难,二人同在树冠繁星下跳跃的模样。
真是对自己的深刻讽刺。
一种感情爆裂开,便再也回不去了。
泪落在地上,消失在厚厚的松针泥土中。
“累累本是无情物,谁把闲愁付与他。”
青奴面容决绝。
“如今的身体,是凌霄宫三宫主乐裳兮,此时的皮相,非我青奴本身。不是珞珈也非琅玕,你们二位失望非小女子所愿。”
青奴转身便走:“告辞!”
“青奴!”长音追上,拉住她。
发动释梦能力,一甩手,长音被打出半米。
嘴角渗出来鲜血。
青奴的杀气很重。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青奴面无表情道。
心却像是要疼得裂开。
他心里将自己当作他人,对自己更是霸占之情而非尊重。如此重重,有何留恋?
哑然失笑道:“国师白长音,邶魏国上下无一女子不倾慕,但身有邪术,能造环境令女子癫狂。终究是你白长音本人受人爱慕,还是你喜爱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你我二人情缘骤起,也应骤灭,有始有终。白长音有未婚妻子,国师府内众妾服侍,心中所及挂的是青玉佩的主人珞珈,青奴与你不过能力相吸引,并非青奴本身。昨夜以前的种种,皆是错付。白长音,小女子与你就此别过,两不相欠。”
“青奴!”白长音趔趄着向前,唤一声。
心很疼,很疼。
青奴眼神决绝,手指一动,将昨夜那块沾了血迹的帕子捻得粉碎。
白泽赶上一步,只见青奴对自己一抱拳:“白泽兄,山高水远,后无有期。”
说着最后看了白长音一眼,脚下生风。
青奴的释梦能力因心痛,绝望,愤恨而忽然间打开了一个出口,只觉得全身经脉流动,轻轻一跃,便跃出半里,跳上那层叠的树冠,绝尘而去。
“青奴!!”长音喊一声,他本昨日受伤,又耗费精力助白泽疗伤,被青奴突然一掌,只觉灵气泄漏,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却语塞,只看着青奴离去的身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