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雨帘阻挡了藤井云崎的视线,那两抹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子弹射向了谁,他只想快速分开他们。
急速的子弹穿透细密的雨帘朝着他们快速射过去,锐不可当的速度,凌厉的气势,让人无法阻挡。
游以若感觉腰际突然一紧,一股力量将她一推,她顺势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水塘里积了一层水,顿時水花飞溅
宣楷濯结实的xiong膛压在她的身上,他眉头蹙紧,喘着粗气问道,“以若,你没事吗”
虽然耳边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充斥着,但她还是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枪声,游以若心跳落了半拍,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楷濯,你是不是”
“我没事”他的语气明显低沉虚弱起来。
游以若搂住了他健硕的肩膀,她顿時手心一热,宣楷濯别过头拧了拧眉。
“你受伤了”游以若一看自己的手心,整个手掌被鲜艳的血液染红了,刺目赫然,雨水打在上面,渐渐将血液稀释,沿着纤柔的手掌滴落下来。游以若慌乱不已,心头一阵一阵纠结绞痛着,“楷濯,你忍住,马上就会叫救护车了,马上”
“小伤而已。”子弹深深没入他的肩膀,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血水涓涓涌出,似乎止都止不住。
游以若狠戾地眼眸转向藤井云崎,恚怒四射,“你太卑鄙了”
第186章放了他,我跟你走
游以若紧紧地抱着他,双手捂着他的伤口上,希望能够止住他的血,但浓稠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里喷涌出来,瞬间染红了她的双手。
藤井云崎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锋利的眉梢微微抬起,勾起一丝暗讽,“这叫做兵不厌诈”
“砰”宣楷濯右肩身受重伤,把手枪换到了左手,朝着藤井云崎射出一枪。
“我这个就叫做现学现用”
“少主”平野厉飞身一跃,挡在了藤井云崎前面,子弹射中了他的大腿,他单膝跪下,从腰际拔出手枪
“不要”游以若爬到了宣楷濯的前面,伸开双臂,“要杀你就杀我”oub5。
藤井云崎从轮椅上站起来,手枪对着游以若,一步一步逼近她。
宣楷濯躺在水泊中,他渐渐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意侵袭而来,他举着手枪的手微微颤抖着,“放下你的枪”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藤井云崎将手枪对准了游以若的额头,幽暗的眼睛中笼上了重重黑雾,让人捉摸不透,“你要她的命,你就把手中的枪扔掉”
游以若闭上了眼睛,“开枪吧你快开枪啊”
宣楷濯把手枪往藤井云崎的身上一扔,“你还不把枪放下”
“看来真的是情比金坚那”他收起了手枪,拽着游以若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游以若挣扎着,“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藤井云崎紧紧拽着她的手臂,手枪对准了宣楷濯,“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做选择。”
“你”游以若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他,转头深深地看着宣楷濯一眼。
流了那么多血,他早已气血不足,气息微乱,冷得全身颤抖,泛白的唇瓣一张一合,手缓缓伸向她,“以若,不要你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看着他痛苦,游以若不争气地哭出声来,声音哽咽了,“你可以为了救我把手枪扔掉,我也可以为了救你,跟他走。”个宣着以。
游以若蓦地阖上了眼睛,心一横,转过头,“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放过他”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就会看到两具尸体。”游以若语气平静地说道,似乎生死已经对她而言不重要了,“上穷碧落,下饮黄泉,我都会陪着他”
一串幽火从藤井云崎的眼眸深处蹿出来,冷削了他冰寒的目光,“即使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她拖着游以若快速离开。
“以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宣楷濯趴在水塘中,全身冰冷的他,感觉四肢僵硬,渐渐失去了知觉,他挣扎要爬过去,但才挪动了一寸,全身颓然没力,眼前一黑,他摔入泥潭中
“楷濯”游以若歇斯底里地叫唤着他的名字,挣扎着想要逃脱,肆意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此时此刻,游以若才了然了自己的内心,原来宣楷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深驻扎在她的心灵深处了,好像一粒小小的种子,在不经意间生了根,发了芽,在她发现的时候,已然成为了一棵不可撼动的参天大树。邵伯南窕兴。
藤井云崎不耐烦地瞥了宣楷濯一眼,他不耐烦地举起手,劈向游以若的后脑勺
漫天的雨水飘洒飞舞,细细的雨帘中,藤井云崎抱着失去知觉的游以若缓步离开,冰凉的雨水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滚落下来,紧绷的线条让脸部的轮廓显得更加僵硬。
“以若,我的时间不多了,即使你会恨我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雨水密密麻麻地砸落在宣楷濯的身上,他没有任何反应,丝丝地鲜血被雨水冲淡,混入了泥水之中,浑然不见
*******雪色荼蘼*******
“楷濯”游以若惊呼一声,感觉喉咙一阵火辣的烧痛。她蓦地弹开眼睛,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入眼一片刺目的光芒,她那手臂遮挡了一下。
耳畔立即传来了叫喊声,“少主,夫人已经醒了。”
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一顿游以若感觉到一阵压迫感,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他把手放下,木门、纸窗、古画,这个环境对于她而言太陌生了,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这是哪里”
“日本。”藤井云崎迸出两个冰寒的字。
游以若蓦地转过头,她消瘦了一圈,脸显小了,衬托出一汪水润的明眸大眼,她错愕的目光中夹杂着怒火,“楷濯怎么样了”
“这点小伤,应该死不了。”
游以若挣扎着要爬起来,但她全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好像骨头被软化了,使不上劲。
“你发高烧,已经昏迷五天了。”
“为什么我全身没有力气,为什么”
“病了这么久,躺了这么久,当然会没有力气,怎么,难不成你怀疑我会对你下药”
“你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你太抬举我了”他瞥见女佣端来了一碗粥,“给我吧”
游以若把头一别,“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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