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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期间,游以若的一天三顿,宣楷濯精心替她准备,先请了营养师根据她的病情设计了菜单,接着交给五星级饭店的主厨,亲自掌勺,煮好的饭菜由李柏桐送到医院。但是游以若一次都没有吃,更确切一点应该是连盒子打都没有打开过,她每天吃着医院食堂里的食物。

一次,两次,宣楷濯还能忍,次数一多,他忍不住了,拎着早餐冲进她的病房,“为什么不吃我送来的食物

游以若愣了愣,没有看到一眼,继续喝着白粥。

宣楷濯也感觉到刚才他的语气太冲了,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他缓和了语气,“以若,白粥没有营养,我让了煮了燕窝粥,你喝这个吧”

游以若放下勺子,用纸巾擦擦嘴,面无表情,“我饱了。”

宣楷濯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那碗粥基本没动,“你喝了几口,怎么可能饱再多喝一点,我来喂你”他端起自己带来的粥,舀了一勺,吹冷,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嘴边。

游以若头一偏,“闻到这股味道,我有点想吐了。”

他忙不迭地将燕窝粥收起来,“那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命人马上做了送来。”

“没有。”游以若躺了下去,翻身朝着窗户,背对着他,“我要睡了,出去的时候,不要忘了关上门。”她一点也不给宣楷濯好脸色看,生冷的语气仿佛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宣楷濯看着她纤瘦单薄的后背,她刚刚起床,怎么又要睡觉了,分明不想见到他而故意回避。他轻叹一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中午再来。”

“中午不用来了。”

宣楷濯沉默不语,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尽管游以若一遍又一遍告诉他不用来看望他,但他还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甚至每天晚上深夜也要过来看她一眼,看她的睡眠质量如何睡得香不香,有没有做恶梦

但是对于游以若来说,每天过得非常煎熬,看到他,心里冒出来的感觉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心脏的绞痛。

伤至深,则痛至切。

其实,他每晚深夜出现在病床边,游以若都知晓。空气中萦绕着他的气息,灼灼的目光始终黏贴在她的身上,让游以若全身动弹不得,神经紧张,无法安然入睡,直到他离开,她才能进入梦乡。

*******雪色荼蘼*******

游以若的身体早已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不管是保胎还是流产,必须有一个好身体,所以他安排游以若多住了几天,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每天输蛋白质和葡萄糖,虽然她的精神变得好多了,但气色依旧不佳,脸色惨白,毫无生机,眼眸也黯淡无力。

苏沛余一想,心病还须心药医,决定让她出院。

当天中午,宣楷濯一离开病房,游以若立即拿出之前收拾好的行李,脱下病服换上自己的舒适衣服,离开医院。

她没有回家,而是先去敲了下面张奶奶家的房门,“张奶奶,我来接朵朵。”

张奶奶一脸茫然地望着她,“以若,朵朵没有来我这里。”

“怎么回事”游以若惊惶,吓得双腿发软,心脏发抖。

“朵朵被一个男人接走后,就没有送到我这里来,哦对了,我听朵朵叫他大帅哥。以若,”

“他把朵朵带到哪里去了”游以若喃喃自语,“张奶奶,谢谢你。”她快速下楼,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宣氏集团大楼。”

她冲入总裁办公室,里面却空无一人,“人呢”

“总裁现在在开会。”新来的女秘书趾高气扬地冷扫了她一眼,“虽然你是总裁的首席秘书,但是擅闯总裁办公室,是不是违反了公司的职业守则”

游以若现在才没有那个心意听她的训斥,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叠文件,“在哪个会议室开会,我去做会议记录。”

“不用了,已经有人了。”

游以若才不听她的话,走出办公室,一个一个会议室找过去,那名秘书拦都拦不住。

最后一间大会议室门紧闭,看来宣楷濯就是在这里面开会,游以若按下门把,正要推门进去,却横遭人拦住,她拉扯着游以若手中的文件夹和衣服。

“你不能进去,会打扰他们开会。”

“你放手”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一回来上班就急着找总裁,好像总裁是你的,深怕被人抢走似的”她跟在游以若后面,嘀嘀咕咕抱怨个没完。

“你太多管闲事了。”游以若用力一拽,重心不稳,身体后退几步,后背推开门,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闯进了鸦雀无声的会议室,瞬间成了瞩目的焦点。

第072章把朵朵还给我

宣楷濯坐在正前面,眼眸抬起,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满眼的笑意代替,他的嘴角旋起一抹弧度,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游以若咬咬牙,视线化为一把锋利的箭矢,直剌剌的刺向宣楷濯,

他霍然起身,“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可可是,总裁,会议的流程在进行了一半。”李柏桐低声提醒他。

“明天这个时候再继续。”

什么时候开个会议,还像足球比赛,分上半场,下半场了

所有人怔愣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期待着能上演一场好戏,好增加他们茶余饭后的八卦笑谈。

宣楷濯的厉眼如机关枪一般朝着他们扫射了一遍,从牙齿缝里蹦出冰寒的两个字,“散会”

所有人纷纷起身,脚底抹了油一般,快速溜走,深怕晚走一步,受到殃及迫害。转瞬的时间,熙熙攘攘的会议室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游以若依旧站在门口,冷睇着他,纤细的手握紧,压抑住愠怒,“朵朵呢你把朵朵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藏我只不过把她接过来和我一起住。”

“把她还给我”

“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可以帮你照顾她。”

“不需要我是朵朵的妈咪,而你什么都不是,你既没有照顾朵朵的权利,也没有这个义务。”

宣楷濯单手插在裤袋中,缓步挪过去,锃亮的皮鞋敲击出沉闷的声响。他的靠近让游以若紧张恐惧起来,她后背紧贴着门,手放在门把上,他一有破格举动,她可以马上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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