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胆”谭轻衣低叱,“竟敢对皇上不敬”
“是我不敬,还是昏君无德”宫九霍地伸手,指向谭轻衣,“你敢说,那昏君从未对老亲王起过黑心你敢说,他真的就不是暗害老亲王的幕后黑手”他戟指如铁,嘶声狂叫,口沫横飞,区区三魄师,却仿似浑没把谭轻衣这六魄圣尊放在眼里。
百战老兵,单人独刀,敢斜视百万大军,不是轻狂,而是藐视生死的气概。因着猜测天魄大帝是暗害老亲王的幕后黑手,宫九愤怒欲狂,激怒之下,同样有了这种漠视一切的气势。
谭轻衣六魄圣尊,气势浑然,如山如岳,这时对上狂暴的宫九,却是微微一滞,道:“你有什么证据”这句话,气势已然是弱了。
宫九猛地踏前一步,伸指向谭轻衣一点:“你出现在这里,就是证据。”也是,天魄大帝若对老亲王留下的暗账不感兴趣,几乎绝足不出皇宫一步的谭轻衣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宫九因激愤而颤抖的指头,谭轻衣眉头微微一凝,随即一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真如你所说,圣上要拿回暗账,有错吗”
官九一愣,蓦地狂笑起来:“王爷,你听见了没有亏得你兢兢业业、忠心无二,竟就是这么个下场”
“他若真是忠心无二,又何来明账暗账之说”谭轻衣冷笑。
“防的就是兔死狗烹,和忠心无关。”宫九怒叫。在这种问题上争执,显然不可能有个什么结果,谭轻衣不想再和他争,转眼看向鬼面人,眉毛轻扬:“你想和皇上作对”
鬼面人略一犹豫,一抱拳:“既然是圣尊亲自出宫,我们不敢插手。”话里的意思,是给谭轻衣这六魄圣尊面子,可不是说不敢和皇家作对。这世道,跟皇家作对的人还少吗说完,两人转身就走,跃人江中,借魄托形,不多会儿便上了岸,隐入夜色中不见。不过陈七星可以肯定,这两人不会真个离开,必然在远处看着,看暗账到底会落在谁手里。
但两人这么一走,陈七星就头痛了,本来是个三角阵,他和宫九联手为一方,鬼面人和蒙面人联手为一方,谭轻衣独占一方。三方中,鬼面人两个的实力最强,无论对上哪一方,都稳居优势,陈七星则是最弱的一方,但鬼面人与谭轻衣两方互相牵扯,他便可就中取利。而现在,鬼面人说走就走,三角之势已不存在,他独对谭轻衣,可就半点儿把握也没有了。
谭轻衣眼光又移到陈七星身上,冷冷地道:“沉泥陷甲不错,再练十年,或可与本尊一斗,现在滚吧”陈七星哈哈一笑,往前一纵,霍地挡在了宫九前面:“十年太久,只争朝夕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春风飞剪到底有多大威力。”
谭轻衣的主魄,据说是一把飞剪,名为春风剪,因此有“轻衣飞剪春无迹,灵山雪后鸟留踪”之说。灵山是说的薛灵山,薛雪同音,薛灵山的主魄是一只铁爪,形如鸟爪,名为青鸟爪,威力奇大,被他青鸟爪抓上,可不是留踪,是要命了。声未落,陈七星的花拳凝足十成劲,一拳轰出,手却在身后做个手势,让宫九快走。
谭轻衣能在江上快速移动,不是以魄托形,而是借一根芦苇,然后以魄催动,所以反而比以魄托形移动要快。但以魄托形可以借魄发力与人在水面上争斗,而芦苇只能微微借一点力,能把身子托起来就相当不错了,再想站在芦苇上和人打斗,绝无可能。因此陈七星这一拳轰出,绝不留手,却暗暗留心,提防谭轻衣闪身上船。
“你既然找死,本尊就成全你。”谭轻衣低叱一声,脚下魄光一现,现一朵青莲花,托住身子,另一道魄光射出,魄光中现一物,是一把剪刀,式样和平常人家所用的剪刀并无二致,略大一点儿,色呈淡青,便是他的主魄“春风剪”了。
春风剪迎上陈七星花拳,堪堪撞上,春风剪忽地张开,迎着花拳就剪,“嗖”的一声,陈七星这十成劲道的一拳,竟被飞剪轻轻剪住。陈七星五脏更大受震荡,花拳差点儿凝劲不住,几欲破散,顿时大惊失色。花拳旋转下发出的十成劲,能有幻日血斧鬼刑斩九成左右的劲力,被谭轻衣飞剪轻轻剪住。这个正常,便以幻日血斧鬼刑斩十成劲道,对上飞剪,也绝对要输,更何况是九成劲道。但陈七星之所以吃惊,是谭轻衣这一剪,劲力实在太强劲了。花拳本体是幻日血斧啊,这一剪,竟差点儿将幻日血斧剪破,这也太夸张了。尤其谭轻衣这一剪,看上去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真如一个熟手的裁缝,随手一剪,根本就不费力气,又如早春二月的风,轻轻地刮过,却就大地回春,真可谓是举重若轻。
无论是一魂三魄的形变,还是两魂五魄的灵变,魄上发出的力道,都是本体魄力与外借的魄力之和,不可能凭空再多出另外的力道。而到了三魂七魄就不同,三魂七魄神变之境,可以借天地水火、五行四象之力,像谭轻衣的这春风剪,魄力细分开来,一是他本体修成的魄力,第六个魄,二是春风剪这个器物魄拥有的魄力,然后就还有外借的天地水火、五行四象之力,等于是三力合一了。
虽然春风剪也只是个器物魄不是宝光魄,魄力较之于祝五福的赤霞剑、鬼面人的蟠龙棍之类,不会强上太多,但可借天地之力,就等于多了一个力,哪怕就是祝五福的赤霞剑到了谭轻衣手里,借天地之力修出来后,也要强得多。问题是,陈七星的幻日血斧并非凡物,春风剪魄力强是情理之中,但一剪差点儿剪开他的魄,这就强得有点儿逆天了。
“他的春风剪怎么可能如此之强”陈七星又惊又疑,却不知,谭轻衣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谭轻衣这一剪,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也用上了差不多十成力,安心一剪就要破了陈七星的魄呢,不想陈七星一个草头魄,一剪过后,居然毫发无损,怎熊不惊陈七星拳力一旋,将春风剪甩开,拳一收,竟是有些不敢打出去了,那一剪的感觉,实在让人心悸,弓一搭,一箭射出,同时急叫:“宫老,快走”他先前的手势,也不知宫九是没看到呢还是犹豫,竟然没动身。
“阴孽之物,也敢献宝。”谭轻衣似乎动了火,春风剪迎着白骨箭一剪,将白骨箭轻松剪灭,霍地加速,向陈七星疾射过来,其势如电。让人惊心的还不是速度,而是陡然变大,一把小小的飞剪,却带起惊天的气势,仿佛突然间变成了两条飞龙,互相缠绕着,咆哮着,又仿佛是两道巨流,互相冲撞着,撕扯着,好像前路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它们吞噬一样。
先前那一剪,陈七星虽然大吃一惊,但还能稳得住神,但这一飞剪过来,陈七星却是心神大震,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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