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曾纪泽建议曾国藩在李秀成回来的路上布下重兵,对这支疲劳的老虎痛下杀手
曾国藩表示同意,开始排兵布阵,并让曾纪泽全权指挥安徽的湘军。
李秀成的后路是皖北巢县、含山、和州三城。为了避免走上一条不归路,李秀成在这里安排了留守部队。只要打下这三座城市,曾国藩的截击计划就成功了一半。1863年5月中旬,曾纪泽全集皖北湘军,一面在六安与李秀成鏖战,一面攻占巢县、含山、和州三城。
湘军和淮军的战斗力,没有让曾纪泽失望。5月下旬,就在李秀成从六安退兵途中,湘军先后攻占东关和铜城闸,占领了这两个巢县门户要地,就为后续进攻开了个好头。随后湘军又抢在李秀成过江之前攻占了巢县、含山、和州,切断了太平军的归路。
为了进一步吸引李秀成回师天京,放弃东进攻打扬州的计划,曾国藩指示曾国荃配合曾纪泽,猛攻天京。
洪秀全慌了神,命令李秀成率部过江增援。
曾国藩敏锐地察觉到,打击李秀成兵团的时候到了,经过皖北三个月的折腾,李秀成精锐损失惨重,将士疲惫,士气低落,正是趁火打劫的绝佳时机
1863年6月20日,李秀成率部开始渡江,渡江地点选在江浦。这座城池还掌握在太平军手里,也成为太平军南渡的基地。
太平军南渡的路线是从两浦出发,通过江心九洑洲,然后进入天京。要想大规模截杀李秀成兵团,就必须尽快拿下江浦和浦口,曾纪泽下令淮军对两浦发起猛烈攻击。驻守两浦的太平军,被来势汹汹的湘军吓得不战而退,加入南渡部队抢着过江。
渡江战役已经进行了五天,但是进展非常缓慢,曾纪泽和彭玉麟下令湘军水师堵截,缺乏强大水师掩护的太平军,渡河速度极慢而渡江的这几天,长江上游突然连降大雨,江水陡涨,更加重了太平军渡江的难度。
前面是滔滔江水,后面是强大追兵,太平军渡江部队彻底陷入慌乱。慌乱中的渡江部队,完全进入失控状态,不但没有组织防守反击,反而争先恐后,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十几万人的太平军此时已经完全成为待宰的羔羊,在拥挤和混乱中,数以万计的太平军被活活淹死在江中。曾纪泽下令大军全力截杀李秀成的部队。
正在渡河的部队,在湘军和淮军的截杀下,一部分被湘军水师围困在江边,进退不得。一半被湘军杀死,还有一半不甘心死于湘军之手,投江自尽,最后李秀成只带了一万多人狼狈逃回天京城里。
还有几万太平军,撤到了江心九洑洲岛,暂时保住了性命。九洑洲是太平天国在江北仅存的一处要塞,也是天京重要的水路粮道,天京城内军民的口粮,有一半以上是从这里运进城里去的。雨花台被曾国荃攻占后,九洑洲变成了向天京城内运送粮食的唯一主道,天京的粮食只能从这里运进城去。
曾国藩当然不会放过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劫杀李秀成的大军后,曾国藩明确指示曾纪泽和彭玉麟率部尽快拿下九洑洲,与曾国荃部一起合围天京。
第三十一章强攻九洑洲
九洑洲长约有十五六里,宽在一二里至六七里之间,位于长江主航道以北,与北岸相隔一条十余丈宽的水带。江边是芦苇和茅草。曾纪泽和彭玉麟接到曾国藩拿下九洑洲的任务后,乘坐上龙腾号,在甲板上借助千里镜查看太平军在这一带的设防。
彭玉麟对曾纪泽说“听说九洑洲大约驻扎了一万人马,控制了江浦至金陵的水上通道,这场仗不容易打。”
曾纪泽道“再难打也得打,不管困难多大,也要拿下。拿下九洑洲,江宁就是孤城了,粮道断绝,不出半年就可破,战争就结束了。”
彭玉麟摇摇头,道“目前,我们只能强攻。长毛已到穷途末路,我想先以九洑洲的南边为突破重点,明天派一部分战船去试探试探。”
这时,杨岳斌也已经回到了湘军水师当中。杨岳斌就是杨载福,因为同治皇帝名字里有个载字,他只能避讳,曾国藩给他重新取名岳斌。他回老家守孝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在水师中地位已经不如彭玉麟,他急于立新功,觉得九洑洲上的太平军不值一提。
第二天,杨岳斌亲率三千水师强攻九洑洲。激战了一整天,死了上百人,毁坏战船几十艘,也没打下九洑洲。杨岳斌沮丧收兵,第二天又整队打了大半天,仍然无功而回。
曾纪泽劝说杨岳斌不要强攻“九洑洲防守严密,我们想法子刺探清楚后再去打,应该还有路上岛。”
于是,曾纪泽派了两个太平军的降将,让他们带十来人上九洑洲探路。
两天后,彭玉麟找到曾纪泽,道“大公子,探子派人送回情报,守九洑洲的主帅是康禄。”
曾纪泽问道“康禄就是康福的胞弟吧有无劝降的可能你派人去找康福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当时,康福已经到了曾国荃的吉字营,李臣典、萧孚泗带着从湖南招募的三万新勇前来,吉字大营已经扩大到了五万,曾国藩派了康福和赵烈文去帮助曾国荃练新兵。
曾纪泽见了康福,对他说“想必你也知道,李秀成被洪逆封为真忠军师留守城内调遣各王,但同时洪秀全又封了大大小小的王二千七百多个。洪氏家族,连伙夫、门房都封王,钻营的小人用几十两银子贿赂洪仁发、洪仁达等人,也可以得到王的爵号。整个天京城很混乱。你的胞弟楚天义康禄也被封楚王,但伪王我在苏州一下子就招降了八个,天国就就要完了,这是你弟弟最后的机会。”
康福点点头,道“楚王康禄确实就是我的弟弟。我也知道天国的失败已成定局,金陵城破只是早晚的事,作为兄长,岂能眼看胞弟面临死亡而坐视不救我应该到九洑洲去走一趟,劝说弟弟悬崖勒马。不过,我弟弟的脾性,很倔强,恐怕我劝说不动。”
曾纪泽说“我已经通知淮扬水师的陆战队赶来,若是你劝不动你的弟弟,我就下令强攻,你弟弟顶多守几天,到时候投降就晚了。”
此时,江中的九洑洲已经变成一座大军营,康福到处所见的,都是因粮食不足,饿得面呈菜色、疲惫不堪的长毛。岛上的百姓都早已经被赶走了,沙洲上的空气有点潮湿,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
新封的楚王康禄在岛上尽人皆知,康福说自己来投奔弟弟,很快就被带到了楚王的大帐中一间极平凡的渔民房中,一个身披黑色战袍的青年军官带着康福进了屋,只听见黑暗中一人正坐在桌子边,背朝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发呆。
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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