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动起来的冲锋似乎正渐渐的慢了下来,冲杀惯性在被一点一点的抵消。
第一波攻击将起到决定下的作用,如此不能彻底撕破敌人的防线,不能实现贯穿分割,接下来就是部落联军品尝苦果的时候了。
要是有经验的将领,这个时候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投入所有预备力量,替换下前边已经疲惫的战兵小以保持这种先发的优势和主动,实现贯穿效果。
可惜的是,部落联军的人马虽然不少,可真正能够用在刀刃上的战兵并不占多大的比例。所有的精锐战兵都在第一波攻击中用在最前。现在就是想替换加强,也没有那个本钱了。
无论是林三洪还是郭弗烈,都看清楚了这一点,可在所有的人手当中,没有一个是可以作为突破力量使用的战兵。
郭家父子和那些亲卫,作为斥候力量使用自然是得心应手,可要是作为冲杀的战兵使用,就真是用错了地方
“千万别停下来,要不然就全完了”林三洪像个真正的蒙古人那样弓着身子伏在马上,忽然大喊:“龙飞,龙飞阵,拱他们上去,”
一瞬间,众人就明白了林三洪的意图。
众人催动战马微微靠前,忽然就往侧翼穿插到了车车穆尔部落的牧民身边。极力加速,在自己人的各个方阵之间展开架势”
二十多个人引领着身后瓦图部的小股牧民,迅速的在车车穆尔旁边掠过。展开龙飞
在如此大规模快速度的冲锋之中,任何避让都会引起整个队伍的变形。为了避免撞击到自己人,车车穆尔和瓦图牧民不得不加速前行,从两个部落方阵中象“挤牙膏”一样被挤到前头”
占据龙头位置的林三洪大喊:“勇士们。冲上去,冲上去,”
虽然整个冲击队型的架势并没有改变,可是身后的牧民及时的连接到“队头”和“队肩”形成一个十分紧密的“垫子”拱着前边最锋锐的“刀刃”继续往前冲杀,,
这一轮不顾一切的前冲,虽然还是没有直接面对敌人,可林三洪等人的位置已经相当靠前了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看到战场的真正模样。
被黑甲战兵“犁”开的敌人象翻开的波浪一样往两翼退却,而更多的敌人正翻翻滚滚的朝着这边挤压,满眼都身穿白色战甲的敌军大队。
作为先锋的黑甲骑兵只要极力的“犁”开敌人,后面的牧民会逼开两翼的威胁,并自动把豁口撕扯的更大。
作为队肩前的林三洪等人,还没有机会和敌人进行真正短兵相接的肉搏,只是擎着弓箭极力射出。以攻击的方式保护自己,避免被翻滚过来的敌人掐断。
无数落马的黑甲骑兵在马蹄下惨叫着,就算知道是自己人也很难做出闪避,也没有必要闪避,因为就算是没有误伤到自己人,身后的大队人马照样会把自己踩进泥土当中,,
飞奔之中,就感觉前边好似撞上什么坚实的东西,速度忽然就是一慢,而稍微靠后的林三洪等人不由自主的被后面的洪流“推”上了风口浪尖
终于看清楚了前方的样子。
在突破了敌人重重的骑兵拦截之后,已经深入到敌人的军阵内层。无数步兵穿着的白甲就好像茫茫雪原一样横亘在众人面前。
敌人的长枪拒马阵终于摆好小一层又一层一丈六尺余的拒马大枪从无数尖底方形的巨大盾牌后伸出,以一个锐角面对着部落联军最犀利的“刀刃”
连绵厚实的盾牌。夹杂着树林一般密集的长枪,摆开的拒马阵型是对方冲起来的骑兵最有效的手段。
显然对方也是用骑兵的高手,知道如何对付突袭的骑兵。
这个时候,什么样的经验都不管用,也没有什么取巧的可能,只有一个最原始的办法:撞上去
和敌人一样。大规模的集体转向动作等于是自废武功,不是没有机会避让,而是不能避让,若是前锋一闪掠过敌人的拒马阵型,必然会分散后面的主力队伍。让好不容易带动起来的冲锋惯性荡然无存。
极力试图贯穿敌人阵型的部落联军就好像一把尖刀,终于遇到了厚实的盾牌
“上弓,上箭”
老郭扯着喉咙吼了一嗓子,早已摘弓在手,看也不看就是朝天一箭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讲究,就是诸葛亮来了也没有取巧的可能,只有舍命往前撞,撞开敌人坚实的防御阵型,用无数勇士的生命撕开敌人的防线。
顷刻之间,密集的箭雨如同乌云一般射上了天空,旋即带着嗡嗡的声响好像大片的蝗虫一般飞落而至。
密集的箭雨并不能完全射穿敌人的拒马阵,只能给盾牌后面的敌人以杀伤,降低盾牌长枪大阵的厚度,给前锋的精锐战兵减少冲击的难度。
和林三洪想象的完全一样。部落联军最为精锐的部分黑甲战兵就好像已经奔流而出的怒涛一般,已不可能回头,就算明明知道面对的是坚实的堤防,就算知道会把自己撞的粉身碎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连人带马的撞上去这是战斗的惨烈之时。
随着此起彼伏的闷响,最前方的黑甲战兵象砸出去的巨石一般,接二连三的撞上夹杂着拒马长枪的盾牌方阵,驰骋中的战马带着巨大的惯性和攻击力。猛然撞击,黑甲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尖锐的长枪穿过
两旁的白甲步兵极力填补被撞开的缺口。洪水一样的黑甲骑兵不顾一切的以这种自杀的方式继续冲撞”,
按照老郭的估计,敌人肯定没有时间摆出七层的厚度,看着架势,有四层就算不错了。虽然四层的厚度无法真正让联军的战兵停滞转向。却可以很有效果的杀伤。
就好像疯狂拍打礁石的浪潮一样,各个部落的黑甲战兵不顾一切的往上撞,枪林密集的好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