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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 徐猫儿 2172 字 2023-10-13

茶碗落在地上,碎做几瓣。徐辉祖人也向后倒去,却落入了徐增寿的怀中。

此时再看徐增寿,还是通红的脸色,只是眼中哪还有一丝醉意

“唉。”小心地将徐辉祖伏在桌上趴好,徐增寿叹道:“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是不对,只希望大哥醒来了不要怪我。”

李景隆起身在徐辉祖怀中掏摸几下,摸出一块令牌来看了看,随手扔给徐增寿:“等事情完了,你一走了之,顺便也就把所有的罪责背下。皇上就是再怒,但毕竟咱们两家都是有免死金牌的,皇上也没有办法。

别想太多,你做的都是对的。于公而言,鸡蛋总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大哥不甘不愿的把宝压在朝廷,而你再投了北平。不管这天下最后到了谁得手中,你徐家的富贵都是跑不了的。”

“于公于私”徐增寿反问道:“那于私呢”

“于私,朱家欠咱们的太多了。”李景隆的脸色阴沉下来:“若是没有机会便罢,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咱们收点儿利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文忠的话中却是涉及了一桩旧事。话说当年李景隆的父亲李文忠得了急病,朱元璋亲自探视之后命淮安侯华中负责医治,结果治了不到三天李文忠便一命呜呼,撒手人寰。

朱元璋又是憾哭又是追封,命锦衣卫严查,最后得出了华中下毒的结论来。

毒害当朝的曹国公,华中便是有一万颗脑袋也留不住,谁知朱元璋却只是降低了华中的爵位,将其家属逐至建昌卫,其他医生及妻子儿女都被斩首。

也就是说,华中这个主谋最后保住了性命,反倒是一干从犯人头落地。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没人敢反驳,也没人敢抗争,即便是李景隆,也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不公的结果,因为这最后的判决是洪武皇帝所下,他还不想死。

杀父之仇的隐忍,不是真的将苦果咽下,而是在等待着报仇的时机。从那一天起,李景隆变了,英姿勃勃的将门虎子变成了京中大名鼎鼎的第一纨绔,锦衣玉食,美酒佳酿,玩鹰斗犬。朱元璋曾无数次将他召入宫中责备,但李景隆却看到了朱元璋眼底的笑意,那是一种“算你识趣”的眼神。

李景隆原以为自己这辈子是等不到报仇的机会了,可他遇到了朱棣。李景隆恨朱元璋,而朱棣则嫉妒朱允炆。这就是机会,银钱的结交不过是一个笑话,堂堂的曹国公又怎么会缺钱但他看到了朱棣的诚意。

徐增寿摇摇头,没有搭话,将桌上李景隆的茶杯拿起,一饮而尽,随后便大步流星的向着院外而去,手里边紧紧地攥着那块令牌,紧紧地,甚至指尖都有些发白。。。

第一百九十二章蝉舞

慌乱地人群在恶鬼刻意的驱赶下离得东缉事厂的大门越来越近。

大门四开,当跑在最前方的人们意识到眼前的所在的时候,那硕大的汉白玉牌坊下边,无数的番子皂靴黑衣,正执着刀剑森然狞笑。

“不要杀我”

“我是被迫的被迫的”

“停下前边是东厂了”

眼前的景象让人们的脚步停下了短短的一瞬,他们有心想换个方向,可身后的推搡的力道没有给他们更好的选择选择,只能闭着眼睛前冲,祈祷着上苍能让眼前的这群恶人看在自己只是被裹挟的份上手下留情,但这显然是吃心妄想。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两虎相争,站在中间的羊群哪里还有命在

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黑猫的无根手指间来回流转,带出炫目的光滑,抬头看看距离差不多了,森然的笑了一声,随手将刀子甩向人群,伴随着一声惨叫,黑猫的命令响起:“杀光他们。”

“杀”

刀光剑影,凶恶的挥斩,百姓的眼中泛着暗淡的光芒。在生的希望被彻底的杜绝的时候,兽性便盖过了理性的思考。

“老子活不了了,也要带上一个”

“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他妈的滚啊”

人群沸腾,如废水中的活鱼,本能的进行着最后的挣扎,身周的男女老少除了自己,都是敌人,前后都是死,那就推着眼前的人随便选个方向打吧,冲吧。

眼前之人皆可杀,同样的意志,不同的是默然的偷天死士们手里拿着刀剑,没有恐惧,只有一脸的决然。身为偷天死士,他们已经不算是人,更像是刀,一把人形的刀。刀子是没有善恶的,也不需要思考,既然握刀的人将他们挥向了东厂,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杀更多的人,然后死在东厂的大门中

一夫决死,十人难当。乱局中的三百偷天,所迸发出的悍勇与血气更是难以想象。

不断地有人倒下,加载中间的无辜者越来越少,当番子终于与死士们站在了对面的时候,血腥气更加的浓郁了。。。

。。。。。。

东厂不是善堂,天牢中压着的有恶贼,有贪官,但也有受了无妄之灾的平常人。精神的压力,肉体的折磨,恶劣的环境,天牢之中常年如鬼域一般。也正因如此,当九幽下的魔怪露出残忍的爪牙开始逐级向上攀爬的时候,守卫们的惨叫,只被后来者当成了平常。

“这下边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啊”二层的一间牢房前边,一个稍稍机警些的守卫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对对面的几个同伴问道。

“有什么不寻常的。”一个守卫答道:“哪天不是这鬼哭狼嚎的动静”

“就是就是。”又一个守卫掏了掏耳朵,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带着一点水气:“别瞎想,刚才皮档头不是下去了吗可能他在玩什么花活呢吧”

“说起来皮档头可很少来咱们天牢啊,今天怎么来了”

“你小子刚才跑茅厕没听到,皮档头说他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看着不顺眼的玩玩儿。怎么,想不想去学学”

“不去不去。”被问道的守卫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般,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成天看着黑司主那些玩人的手段,我觉得自己脑子都快不正常了,现在我一回家,我儿子婆娘都躲得我远远的,说是我的眼神吓人。”

“说不定皮档头的手段能温和点儿呢”有人笑道:“皮档头的外号叫笑面金刚,为人可是和气的很。”

“能差到哪去。”那被老婆孩子嫌弃的守卫左右看看,下意识的低声道:“你们不知道,咱们东厂的死猪和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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