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啊了一声支起了身,“对了,阿丞,你去我房里把抽屉里的四方红木盒拿过来,上面蒙着一层丝绒布,你一眼就能看到。”
那对手镯也是时候交到卿卿手里了,这一次,她不会再惶恐拒绝了吧苏潋唇边荡起了恣意笑容,只觉得胸腔里一股痛快蔓延开来,通透到每个毛细孔都打开了。
看,她早就说过了,牧家看上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掉。
自从成立个人工作室,陆卿卿就感受到了什么叫“有钱没时间”、“有钱没精力”,以前的她有时间有精力,就是没钱。
现在呢
她有钱了,是的,虽然代言广告、拍戏拍画报得来的钱在某人眼里根本就不叫钱,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钱数相当可观了。
赵姐总是能帮她争取到最好的合同,绝不会让她吃一点亏,不让她在酬劳上受半点委屈。
生活变好了,陆卿卿还是过得很简朴,当然,穿戴用方面全权交由她的化妆师、造型师来安排,替她选择时下最流行的服饰、妆容,这一点上不能马虎随便。
因为她现在是一个艺人,公众人物,不可以随随便便乱穿衣服的。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半,陆卿卿一上午时光都在颓废慵懒中消磨殆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中间插播广告还是她代言的,自己看自己有种微妙的羞耻感。tgt
“你之前拍的电视剧什么时候开播啊”秦雪在一旁嗑瓜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里正捧着果汁笑得一脸傻气的女儿,越看越觉得还是真人比较好看,“我跟你爸都想好了,等电视剧一播出,我们天天在家守着电视给你贡献收视率。”
“快了吧,之前就杀青了,哎呦,那部剧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女二号,戏份真是不怎么多,可跟我合作的有大神唐磊啊,不愁收视率的”
唐磊那个老戏骨,没有一部戏是扑街的,换句话说,他一个人足以撑起一整部电视剧,没办法,人家就是这么厉害。
“你这次拍摄的现代剧不也是跟他合作吗”秦雪歪头看了女儿一眼,表情微妙又古怪:“没跟人摩擦出什么火花吧,我听说演员很多入戏出不来的,你可别”
陆卿卿:“我不是大叔控啊,老妈,再说了,人家老戏骨也压根看不上我这颗豆芽菜啊”
“我当然知道人家唐磊看不上你,我是怕你陷进去了出不来。”秦雪翻了个白眼,嘴下不留情道:“也就阿辰对你不离不弃了,有时候我也想不通你这个丫头哪里吸引了人家,你俩的事传出去有哪个会说你他高攀了你的”
闻言,陆卿卿不服气的掘了撅嘴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说至于我跟阿辰到底是谁高攀了谁,哼,这个问题我们很早之前就讨论过了。”
唔,她还记得阿辰当时的话来着:论家世背景你的确不如我,可在感情的世界里,卿卿,从来都是我在高攀你,我才是苦苦追寻的那一个。
心里一暖,少女不自觉露出一抹可疑的绯色,然而乌黑氤氲的眼眸里闪动的却是满满幸福与甜蜜。
“其实吧,从某一个角度来看,我跟阿辰真乃世间绝配”
两个奇葩凑在一起了,你说配不配
“对了,最近网上沸沸扬扬的那个什么艳照门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秦雪眉头皱了起来,忧心忡忡的望着女儿道:“娱乐圈真是瞬息万变的,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对付啊,谨言慎行”
秦雪平时不太关注娱乐新闻,可架不住各种推送弹窗,她想不知道都难。tgt
“你也一定要告诉你的同事们,炒作可以,千万别拿黑料去炒作,那样就算你红了,知名度高了也是臭名声,知道了吗”
这句话真是说进陆卿卿心坎里去了,不由得用力点点头,语气肯定道:“妈,这个您放一百个心,女儿我还真没有那个胆子敢这样做,放心吧,哪怕我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这种自我炒作我也不会用的。”
咳,某人也不会让她这么干的,分分钟让她下不了床,咳咳。
第六百零六章碾压人渣
林纾函又被梦魇缠住了。
四周枯草遍地,荒无人烟,眼前所有事物都被蒙上了一层血红色,鼻息间隐约渗出一股血腥气。
他看不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却像是被它紧紧扼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子动弹不得,被硬生生定在原地,窒息压迫感愈来愈浓,死亡距离他愈来愈近
瞳孔因极度恐惧而骤然紧缩
“林先生林先生,您醒一醒”意识被强行抽离,林纾函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冷汗涔涔,皱皱巴巴的睡衣因此黏在皮肤上,令他不适的皱眉。
有种劫后重生的庆幸,男人深深松了一口气。
“林先生,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阮琳单膝跪在床头,正一脸担忧的望着他说:“医生说了,您平时工作压力太大,这才导致睡眠质量下降,容易多梦。”
林纾函揉捏着眉心,心烦意乱的点了下头,沉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三点刚过。”阮琳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放轻了几分,“时间还早呢林先生,您可以继续睡一会。”
“不睡了,一闭眼就开始做恶梦。”林纾函掀起被子起身下床,赤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这个情况从上月就开始了,具体来说是上个月的16号。阮琳,有时候人类真的很渺小,也很脆弱,活生生的一个人,可能一眨眼就没了。”
上月16日,林纾函的前妻病逝,死因心肌梗塞,护士在病房床下发现了她的尸体,一双污浊泛黄的眼珠子凹陷瞪大,死相凄惨。
林纾函得到通知时赶往医院,望着蒙着白布的尸体愣是不敢上前一步,更不敢掀开白布看前妻最后一眼。
可上帝像是同他开了个小玩笑,担架车从面前经过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邪风,盖在金雅丽尸体上的白布被倏然掀起,露出一张布满尸斑的骇人面孔,吓得林纾函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就在那短短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前妻猛地坐起身死死瞪着自己,那双血色双目被怨恨所淹没,咒毒瘆人。
然而下一秒,金雅丽又恢复了原样静静躺在那里,担架车渐渐淡出视线,仿佛他先前所见一切皆是错觉。
自那之后,林纾函只有入睡就会被梦魇缠身,一种身临其境不见真容却依旧清晰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身边呼吸、凝视的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林纾函从来不信什么鬼神,可事情真落到他头上了,由不得他信与不信。
金雅丽的死与他无关,可金雅丽之所以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全是他一手计划的。然而这一切,不足以对外人道也,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人。
阮琳见林纾函日渐消瘦,尤其是眼睛下方的青印,愈来愈浓了,心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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