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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寅初也不客气:“谢顾老板割爱了。明日我派人来取账目结算。”顾长明摆摆手:“不敢不敢,三少这是折煞老夫了。”

沈未初在院中等了良久,还未见动静,正要进去看一究竟,沈寅初已慢慢的踏着步子,含着笑回头说:“大家请留步,莫要在送了,告退。”

未初迎上去,瞧着他心情不坏,还得意的吹着口哨,心中奇怪,示意黄副官,黄副官立马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敢说,未初见问不出所以然,凑上去柔声说:“三倌,父亲在家里设了宴,邀了些叔伯,今日三帅在金陵签订停战协议。程帅也携了程小姐。”

“大姐”“嗯”沈未初被打断,想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这个弟弟向来吃软不吃硬,心中暗悔,没想到沈寅初倒像是全然没有听她所说,亲自打开了车门,

“请吧,大姐。”

见她进去,自己也坐到旁边,对着车夫说:“回府”车夫稳稳的发动了汽车,寅初往车椅上一靠,舒服的吐一口气,歪着头对着未初,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大姐,我的虎不见了。”未初听了这,犹如晴空一个霹雷,惊得要跳起来:“你说什么,丢哪里去了。”

伸手拨开他的衣领,被寅初不耐烦的挡了回去:“急什么,我知道在哪儿,“

眯着眼睛笑道:”刚才送给顾家二小姐了。”

“胡闹”,未初气的咒骂,那汽车已驶的远了,回头也只能看见顾府一副雾蒙蒙的影子,再看寅初犹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心中又是气恼又是难过委屈的掉下泪来。

寅初未曾想到她会这样,干咳一声,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绢,塞给她“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还那么爱哭可怎么好。”

未初赌气不接,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幼弟,想母亲走的早,长姐如母,自己给这个弟弟费了不少心,以前他胡闹都由着他,可今日竟将自小佩的金虎赠出去,实在不像话。

未初双手捂着脸,哑声说:“三倌你是明白的,那金虎有什么意义,你今日,今天简直太胡闹了。”沈未初一连说了两个今日,心中也已是气到极处。

嘴上虽骂着,心中却想着那顾府二小姐到底什么模样,似乎算是个闺秀,可又想到那金虎,又不由的叹气。

沈寅初看着车窗外飞逝的一排排桂花树不断的倒退,那细碎的叶片在阳光底下闪着光,隔着窗都能闻见那甜腻的香味,手不自主的靠了靠口袋,那里凸起一点圆圆的,不甚明显,不知是什么。

沈寅初不觉的笑了。

“大姐不必忧心,一切皆有天命定数,躲是躲不掉的。”顿了顿,“还有那位程小姐,不管父亲存了什么心思都怕是不成了,父亲那里还请大姐去宽慰几句,让他少挤兑我些。”

说完这话,似乎是累极了,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睛,打着盹。

沈未初看着这个弟弟,似乎想从这幅纨绔的皮囊下看出些什么。半晌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第三章药成碧海难奔

更新时间201611721:02:52字数:3246

“二小姐,夫人差我来请你过去。”心莺刚踏进卧房,便看见静姝坐在梳妆台上,手里握着一只小巧的金虎,兀自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只好又说一遍:“二小姐,夫人请你过去呢。”

静姝这时才回过神来,见是她,轻声说:“知道了。”随即把那只金虎放入抽屉,心莺见那金虎好生别致,不由多看了两眼,见那金虎像被雕活了一样,怒目张牙,似乎下一秒就会跳出来,精巧无比,虎背上好像还刻着两个字。“临君”

心莺还想在看两眼,静姝已经站起来了,说了声:“走吧。”

心莺见她心不在焉的忙拉住她:“二小姐你的耳坠怎么就剩一个了”静姝摸一摸耳垂,触手温热,果然只剩一只了,这对红珊瑚珠嵌宝石的耳坠是她最喜欢的一对,现如今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心里不免觉得可惜,只好把另一只也摘下来,放于金虎一起,意兴阑珊的随便捡了一对碧玉耳环带了。

回过头对心莺说:“若是在宅子里捡到了立马送过来。”心莺道了声“是。”

自昨日沈寅初将那只虎交给她,静姝便心神不宁,只觉得那金虎是一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去问了哥哥,可否能将这金虎再还给他。

没想到哥哥与他相识于半年前日本的酒馆,当时哥哥独自一人喝着清酒,结账时发现钱袋被偷了,正窘迫时,沈寅初帮他付了酒资,如此一来二去便熟识了。而后交往也不甚密切,只是偶尔一起喝酒骑马,半月前哥哥说要回国,他顺口提了一句睢阳风景很好,很想回国看看,便被哥哥邀了回家小住几天,他推脱了几次便应了下来。哥哥说他鲜少提自己的家世,兼平日里出手阔绰,便以为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哥。

没想到竟是位统领着江南九省的显军少帅,他的那位姐姐沈未初,七年前嫁给了江左苏军司令孟柏寒,苏军显军联姻势力范围覆盖了大半个中国。想到这静姝的心渐渐沉下去,只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因镜声回家,顾长明三月前就已经预约好了本地极好的越剧班子冯家班在府里,慕名而来之人甚多,府里好不热闹,静姝的静园距花厅不近倒显得安静许多。

心莺和她一前一后的走着,今晚的月色极好,轻轻薄薄如同在地上铺上一层极正的青釉,又路过那个长廊,才不过一日光景,静姝却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停下来看底下的千荷池,莲叶田田填满了整个池子,已到九月了,大半的荷花都已经凋谢,剩着光秃秃的莲蓬在月底下苦苦支撑,并没有多少美感,一阵微风吹过又一支荷花凋谢,凋落的荷瓣像一只只小船,荡漾荡漾,似乎要荡漾到那月里去,可不削一只浪头便会打翻,池底的青蛙还在叫着,不知见证过几度花谢花开。

静姝望着这一塘荷沉吟:”留得残荷听雨声,也是好的。“

“谁,谁在那里。”心莺冲着前面那丛竹林喊道,静姝抬起头,“怎么了”心莺揉揉眼睛,说道:“些许是我的眼睛花了,刚才在里分明有个人在的。”静姝顺着看过去,只见那一丛湘妃竹在朦胧的月光下投出斑斓的影子,显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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