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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 世纪红爵 2333 字 2023-10-07

gu903();青年点头,兀自吃着酒菜,良久才道:“十月初一。”

这军官可是有来头,姓倪名映典。本是武备堂毕业,当日广州起事参与其中,事败后逃亡。几个月后改名倪端参加新军,从小兵做起,如今已经是一名排长。对面的青年来头更不简单,姓胡名汉民,乃是兴中会南方支部长,全盘统筹南中国起义之事。

又呷了口酒,胡汉民低声道:“日子定了,三合会各处好手已经就绪。就等着十月初一一到,共襄盛举。起事的时候左臂绑上毛巾者,皆是我等同志,切记。”

倪映典低低应了一声,旋即专心吃酒菜,不再多言。没一会儿,胡汉民酒足饭饱,起身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

吃喝完毕,眼瞅着过了午时,倪映典一声招呼,二十几名新军起身,排着队伍朝外就走。这部新军,乃是自自强军分裂而出,军官大多都是自强军的老人。倪映典隶属驻广州第三十一混成旅,全旅上下除了炮队、马队,还有五千多步兵。岑春暄北上迎慈禧,抽调了部分人手,如今广州城内全算上,新军不过五千余人。

倪映典等人正往军营走,刚走出一条街,就瞧见前方人山人海,隐隐还传来女子的哭喊声。

“走,过去瞧瞧”一众新军仗着身子骨结实,七手八脚挤过去,却见场中一个老汉满脸鲜血躺在当场,一名少女扑在其身上哭喊不休。旁边,几名广州的衙役兀自不止。

“小姑娘,既然交不起税,不如跟咱们马爷走吧。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围观百姓敢怒不敢言,只是低声议论着。

“作孽啊,收什么劳什子迎驾税,卖唱的没钱,狗仗人势的衙役就要抢人家姑娘走,这不是明摆着坑人么”

“迎驾税听都没听过,摆明了找茬”

“噤声,马王爷不好惹,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说话的光景,那衙役头子马王爷已经怪笑着走过去,蹲下身子:“小姑娘,这交税可是天经地义这老头不识趣,没银子还向抗税真要算起来,袭击公差可是不小的罪过。啧啧,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从了马爷的意,一切都好说”说着,安禄山之爪已经抓了过去,骇的小姑娘连连后退。

倪映典看到这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往前一挤,闪出身子叫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行不苟之事”

突然这么一嗓子,吓了马王爷一跳,当即暴怒起身:“哪个混蛋说的给老子站出来”

倪映典毫不畏惧,几大步过去,已经定在了其身前。

马王爷一看对方是新军军官,心里就直嘀咕,今儿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可定睛一瞧来人,骤然色变,指着倪映典的手直哆嗦。

倪映典仔细一可能对方,顿时咯噔一下。此人不是旁人,却是当初广州起事,抓捕过自己的捕头,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完了,刚刚得到噩耗,家里有白事。最近可能要回一次老家,托了人每日可能时间不太稳定。列位见谅

四五二革命二

马三脸色大变,指着倪映典就要大喊起来:“你”

倪映典多玲珑一个人,一瞬间猜出对方已经认出了自个儿,心思百转,上前一把大力抓住对方的手,用力之下马三吃疼,后续的话没说出来,生生变成了嚎叫

倪映典嘿然而笑,做戏道:“马三,可还记得你倪爷爷当日你指天画地誓不再做恶事,爷爷这才饶过你一条小命今儿又落在爷爷手里,可还有话说”嘴上说着,手上不停,一把拉过马三,右手一扭将其臂膀扭成了麻花,左手一探已经勒在其脖颈之间,略微加力,马三呼吸不畅,根本说不出话来。

只能瞪着白眼,对一众狗腿子连连打着眼色。

事情生的太过突然,原本还打算看好戏的一众狗腿子,这会儿已经觉察出不对来。七八个衙役呼啦啦就围了上来,这个提着烧火棍,那个端着老式单枪,吆五喝六好不威风。

倪映典哈哈大笑,大声道:“马三你这混球,以为人手多就能从爷爷这儿得了便宜嘿,爷爷今儿可不是单身一人弟兄们,教训教训这群混账,只要打不死,就算是为民除害了”

身后轰然应诺,一众新军士兵,二十几号棒小伙子蹭蹭蹭蹿了出来。跟着倪映典的这二十几号人,除了两名手下算是心腹,也入了兴中会,其余人等都是地道的新军士兵。他们这会儿根本就没多想什么,马三横行在前,大家伙只当是排长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大家伙当兵之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平素没少吃这些狗腿子的亏。这会儿有了机会,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先一名黑大汉,上去二话不说抓住一名差役的步枪,立眉怒吼道:“你敢开枪”

那差役这会儿也懵了,顶头上司落在对方手里,对方二十几号人一看服色全是新军。他也没多想,只当是马三果真得罪了人家,心中暗骂不休,却不敢扣动扳机。他们这些广州的衙役,本来手里只配属了烧火棍。前次乱党起事,朝廷又立新法变革,打算将差役改组为警察。广州是岑春暄治下,岑春暄圣眷颇浓,第一时间就给差役配了军队淘汰下来的步枪。只是这警察衙门暂时还没有成立。

那差役混了十来年衙门,心里头门儿清的很。平素再怎么作威作福都无所谓,就算开枪打死了老百姓,推说一句乱党,不但没有罪过反倒可能得了嘉奖。可对方是新军,这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些大头兵惹是生非是经常事儿,只要不出人命,衙役们从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就算报到总督那里,结果也是一样。这会儿己方要真动了枪,不消说,以这群大兵抱团的性情,没准就能拉出一队荷枪实弹的大兵,将衙门给堵了。事情闹到上头,谁先动枪,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差役犯寻思的光景,那黑脸大汉手上加力,往怀里一带。差役顺势前倒,迎面钵盆大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诶哟”

黑脸大汉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口中兀自说个不休:“狗东西,老子今儿替你爹教训教训你叫你吃人饭不拉人屎,叫你说人话不办人事儿”

他们这厢一动手,其余二十来号新军士兵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有样学样,瞬间围拢过去,将七八名差役放倒在地,拳打脚踢不休。外头围观百姓,一个个幸灾乐祸,纷纷大声叫好。

倪映典死死勒住马三的脖子,脸色铁青,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心里头暗自琢磨。

怎么办怎么办

起义在近,自个儿却已经被现了,一旦声张出去,鞑子肯定要清洗新军。到时候不知要有多少同志要跟着倒霉,难道如此盛举就要毁于一旦

不行此人留不得杀了他一了百了大不了罪过自个儿一肩扛了

拿定心思,手上更加用力。勒得马三脸上铁青一片,口吐白沫,眼睛直往上翻翻。两脚还在地上不停地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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