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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茗应了亲事之后,傅煜炀请媒人正式上门提亲的速度就快了许多,甚至让王氏连想个法子拦阻或多问两句的机会都没有,自己在屋里生气地摔破几个花瓶后,还得装出一副关切倍至的语气来向自家夫君打探缘由。

然而,楚天华面对自家娘子的询问,却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句:“这府里先是三娘嫁入桂王府,后来又有大郎迎娶崔氏,光这两件事确实够让夫人劳累了,连内宅里几个婆子做出那等偷鸡摸狗、危害主子的事也都没曾发现半点端倪,更别说几个孩子的终身大事,正好亲家公来提了一句,我便顺势把替九娘相看人家的事给捡起来做,至于夫人嘛还是好好地把内宅整顿一下,若妳觉得有心无力,不如交给崔大娘打理,左右她将来也是要接手的,早一点和晚一点并无多大差别。”

“郡公说的是什么话这几个月来,我虽然忙着大郎和三娘的婚事,可也没有疏忽过府里的大小事,再说那些婆子一向小心谨慎又是忠心耿耿的,谁敢不长眼地犯下大错,还正好让郡公抓到把柄”王氏笑脸一僵,紧捏着手巾的指节隐隐泛白,她心里明白楚天华说的是哪桩事,只因为那件事原也是她默许的,如今却被人直白地说了出来,怎不叫她羞愤难当

“有或没有,妳心里比我清楚,反正九娘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妳不要想着弄什么花样破坏这件事,别以为三娘一个亲王妃的身份有多高,她还能越得过皇后娘娘不成更遑论她如今远在代州,有些事也是鞭长莫及哪。”楚天华意味深长地望了王氏一眼,又说了这一番话后,便转身离开。

王氏心中怨愤难平,刚呼出一口气时,已经走到门边的楚天华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傅郎君家境不怎么样,所以九娘的嫁妆也用不着妳多费什么心思,公中该给多少就多少,我想这个消息对妳而言,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那、那怎么可以毕竟是堂堂郡公府的小娘子,再差也不好差她两个姐姐太多,郡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绝不会委屈了九娘。”王氏回话的语气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因为不能再拿捏小庶女终身大事的恶耗,王氏心里早就郁闷到想抓狂了,偏偏又听到自家夫君特意点明的这句话,让她禁不住更想吐血,毕竟这种话就算是真话,她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啊可是她家夫君却说了,还说得一副很为她着想的模样,说穿了,其实是在警告她不能薄了那个死丫头的嫁妆吧问题是,三娘有她这个母亲,嫁妆本来就不可能太少,五娘虽是庶出,可是她还有个小有薄产的姨娘,又听说五娘自己也有点私产,日后出嫁的时候,嫁妆大约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九娘有什么她的生母早被卖出去了,那个丫头手里更不可能有什么私房钱,哪来的钱置办嫁妆说到底,最后还不是得要她拿钱出来贴补可是凭什么她要给那死丫头做脸面她还偏偏就半分钱也不拿出来,她不信有谁敢对她怎样

王氏直觉认定楚天华一向疼爱两个庶女,绝不可能会在其中一个已经定给英国公嫡长子的情况下,却把另一个女儿许给门户不高的人家,她深信楚天华口中的家境不怎么样根本不是真的,顶多就是比他们家的地位差一点而已,不过他们可是郡公府,哪怕只比他们差一点,在京城里也算家世极好的门户了,所以王氏打从心底坚决不会花超过公中多一分钱来置办楚静茗的嫁妆。

而楚天华也不知道是信任自己的妻子一定会把小女儿的嫁妆打点得很好,亦或者根本没打算让妻子管过这件事,总之,那天之后,他也没向王氏过问半句关于楚静茗嫁妆的事。

楚静茗晓得自己和傅煜炀的婚事已经确定了之后,她也没有很快地进入状况,连玉和衣铺派人送来几疋大红布匹时,她还有些迷茫地想着这些布要拿来做什么所幸碧月比自家娘子还懂事一些,也知道楚静茗的手艺若要做那些大对象的话,实在是不能目睹,很自动自发地领着几个丫头测量裁布,并且分派好任务,开始准备替她们的娘子缝制被套、枕头、嫁衣等等的东西。

但是按照规矩,做为新娘子的楚静茗也不能什么东西都不做,所以碧月很好心地派给她一个小任务-替未来姑爷做个香囊,碧月想着一个香囊而已,哪怕一天只有绣上一针,也不至于到了要出嫁前还绣不出来吧

楚静茗对此只是呵呵地笑两声,然后就很认命地接下任务,不过是不是真的一天只绣一针那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楚安霖成亲和楚静莲出嫁之后,汝南郡公府又开始热闹起来,一连好几场婚嫁喜事,汝南郡公府的众人早已经算得上驾轻就熟,不过两三天功夫就把整个府里里外外布置好了

一些与楚静芸有交情的娘子们也各自送来添妆礼,其中以顺安公主和宫中贵人们所送的几大箱添妆礼最引人注目,因为里面多是御赐之物,也算替楚静芸做足体面了。

“公主说,按理呢,她也算是楚五娘子和李大郎君的大媒人,不过那份媒人礼就免了,只盼着妳早些替李家开枝散叶,也省得英国公夫人三天两头地进宫找皇后娘娘哭诉。”代替顺安公主送添妆礼的是公主府得力管事之一的胡嬷嬷,她这会儿坐在红萸院的花厅里,一方面向自家主子转达祝贺将要完成终身大事的心意,一方面也向楚静芸提点几句关于未来婆婆的性子。

“这些事阿芸会记在心里,有劳公主挂心,还请胡嬷嬷代为向公主表达阿芸的感激之情。”楚静芸笑瞇瞇地点了点头,语气恭敬客气地说道。

“老奴一定会替县君转达给公主知道的,县君怕是还有事要忙,老奴就不再叨扰县君了。”胡嬷嬷同样笑容满面地回了一句,又见事情已经办妥,便很快就告辞回去。

楚静茗过来找楚静芸时,正好就遇见刚要离开的胡嬷嬷,胡嬷嬷也是认得楚静茗的,见到她时,又特地停下脚步,和善地对她笑道:“老奴请楚九娘子安。”

“胡嬷嬷好,妳是来替公主送添妆礼的吗”楚静茗知道这几天不少人上门给楚静芸添妆,所以见到胡嬷嬷,便顺口问了一句。

“是的,公主也听说了楚九娘子与傅郎君订亲的喜事,还让老奴若是有机会见到妳,便代她向妳说一声,待妳出嫁之时,她也同样会为妳添妆,绝不会厚此薄彼的。”胡嬷嬷点头应道。

“哎呀公主真是想得太长远了,分明就是想取笑阿茗。”楚静茗故作羞恼地跺跺脚。

“哪里会呢连沛国公都认同傅郎君的才华,又是他带出来的门生,日后前程必不可限量,楚九娘子将来的美满如意也算指日可待了。”胡嬷嬷又笑了笑,语气柔和地安慰道。

“那就承嬷嬷吉言啦,阿茗送嬷嬷到二门那里,可好”楚静茗倒也大方地接受了胡嬷嬷提早的祝福,又上前扶住胡嬷嬷的手臂,很体贴地问道。

“不必不必我这把骨头还硬朗得很呢,而且又有几个丫头跟着,妳来这里定是有事寻楚五娘子,还是先去忙吧,让她们领我出去就成了。”胡嬷嬷摆摆手,客气地拒绝了楚静茗的好心,不过心里有多熨贴,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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