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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策 老唐数字君 2318 字 2023-10-07

而她并非真的想死,所以恰到好处的并未死成。

裴瑾渝进屋,看了她伤口一眼,道:“你竟用如此愚蠢的方法”

俞钰晚不看他,只道:“你会让我走的,否则总有一日,你看到的便是我的尸体。”

裴瑾渝冷声:“你不妨再试试。”

俞钰晚笑。

裴瑾渝转身而去,眉间的怒气积累得越来越多。

他出了流云阁,直接命人将吴非鞭笞了五十鞭。俞钰晚知晓后,眉头都未皱一下。

吴非简直比窦娥还冤。

当这样的事持续发生了三次后,裴瑾渝已经将整个摄政王府的人罚了一遍。

“你真的这么厌恶我”裴瑾渝问她。

俞钰晚回道:“是。”

裴瑾渝道:“你并不是真的想死。”

“是。我死过两次,所以我并不想死。而你也不能轻易让我死,若是那吴非没说错,我哥哥不日就要到京城了。若是我死了,我想你好不容易才稳下来的权势恐怕又是另一番境地吧。”俞钰晚直直回答。

裴瑾渝轻声:“你以为我怕俞梓渊”

俞钰晚笑:“若非他,你能轻易回来收拾京城我哥哥手中拿着的是老皇帝给的东西,先帝密谋害死了老皇帝的几个儿子。唯有最小的儿子被我外祖秘密调换,才得以逃脱厄运。那孩子养在了我家。我父母从小教导他,我兄长似他为弟。若非如此,当年你娶我,老皇帝弥留之前怎会帮我家说话,让裴老太公促成了你我的婚事。”

当日她听了郑老太公的话,很是吃惊,并消化了很久。

“先皇死了很多个孩子。皇家历来没有亲情。先皇也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卷入权利争斗。”所以夏至垣在她家一直活着,所以先帝一直很喜欢俞梓渊,而这不过是对俞家的补偿。

“而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俞钰晚仰头,看了看裴瑾渝。

裴瑾渝并不否认,他当年不过是听了裴老太公的话。

“老皇帝没有给夏至垣留下权势,可是他给了他滔天的富贵。”俞钰晚道,“我想这些年,知道这秘密的人中除了我兄长和夏至垣,我外祖以外,便是你了。如今,那滔天的富贵都在你手上吧。否则你怎能养得起如今的燕云骑而云河改道,国库早没有了银子,你又从哪儿筹到银子他们让给你这么大的好处,我哥哥又为你除了齐王,自然你得保我和我家人平安。我若是一具尸体,你到时候除了没银子以外,也很麻烦不是”

裴瑾渝静静坐了下来,片刻才道:“当年在南越,齐王派人刺杀你兄长,使了反间计,让他以为是先帝知晓了他知晓的秘密而故意杀他,因而才去了齐王处。后齐王起兵,他随之而上。他确实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甚至有两次差点死在他手中。但这麻烦也并非不能处理,而我也活着回了京城。阿晚,你要知道,我顾忌你的性命,不舍你折磨自己,并非怕他。而是为你。”

俞钰晚沉默,方要说话,裴瑾渝却又道:“无论你如何看我。但我始终不悔我当年用计让夏至垣离开了京城,使计让你嫁给了我。裴家亏欠你,而我当年确实违背了誓言。我可以送你回俞家,但你若是想一生就此逃离我,也绝不可能。”

因俞梓渊的反戈,齐王永归天子。裴瑾渝下令让齐王永居京城,洛城则令俞梓渊接管,并封俞梓渊为永宁侯。

俞钰晚终于如愿,待她搬回了俞府才几日,永宁侯护送齐王到了回京。

齐王归京,天子嘉奖了齐王的大义,赐下王府等等一一不表。

只说俞钰晚回了俞府,令人将府中打扫归置好,便迎来俞家二叔和三叔两家人。随着他们回来的,自然还有俞梓渊和谢芦。

唯一不见的便是俞孟和。

俞钰晚将乐哥儿抱在怀中,亲了又亲。

乐哥儿赖在她怀里,直到谢芦将他抱了过去。

俞梓渊依然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直挺俊朗,他继承了母亲的眼睛,可是俞钰晚却只觉陌生。

“阿晚”俞梓渊叫她,声音微微哽咽。

往事如风,她幼氏的样子,她少年时的喜怒模样,都一一与面前的人重合。

俞钰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再多的话汇到嘴边,终只是一声:“大哥。”

俞梓渊微笑,目中潮湿。

她眼中带笑,泪珠却怎么也止不住,然而心头的孤独害怕仿佛都因为亲人的回归而慢慢驱散。

然而当她看不到俞孟和时,这种害怕仿佛又随之而来,她问道:“爹呢”

听她问起,俞梓渊面色一黯。

“我们收到你四叔的信,立即收拾了东西往蜀中去。可是这一路上,很是颠簸,我们混在流民里面,方能到南方。然在平城的时候,却不幸遇到强盗,大哥为了保护我们,就和当时一路的其他人一起朝另外一个方向将强盗引了过去。”俞三叔想起俞孟和死前的情景,心中晦涩。

俞孟和引开了强盗,却也因此丧生。

“我们跌跌撞撞赶到时,大哥已经”俞三叔很是自责。

“是我派人去晚了。”俞梓渊低声,若不是他太过相信齐王。那么他也不用等到裴瑾渝将事情放在了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害了自己的亲人。

俞钰晚抬眼看他,慢慢道:“若非你,他们都不会死。你在齐王那儿,你活着也不曾告诉过我们一声,若非阿垣,我们恐怕至死都不知自己是为何而死。”

她的话冷得如刀。

俞梓渊心如刀割。

俞家因为俞梓渊的关系再次成了京城中的热门话题。

俞梓渊去了郑家,郑老太公这些日子老得厉害。见到俞梓渊,他眯着眼看了半日,才道:“阿渊回来了”

俞梓渊上前扶住他,“外祖父。是我害了大家。”

郑老太公一笑:“算啦。你回来了就好。我也老了,当年我陪着皇帝,一起参与了这件事,自然知道有一日会受报应。只苦了阿垣。阿垣不是想要权利的人,否则当年裴瑾渝怎会激走他他真的被庄王杀了”

俞梓渊道:“裴瑾渝的人救了他。他如今正在云州养伤,不过一条腿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郑老太公叹了一声,才又问道:“别让他回来了,回来了更是错。”

再回来,就不好办了。有些事,就该是秘密,最好一生不要有人提起。

“我知道。阿垣也知道。”俞梓渊道,“所以他将先帝留下的东西给了裴瑾渝。我想裴瑾渝会保守这个秘密。”

郑老太公一笑,转而说起其他:“裴瑾渝让你去洛城,自然是利用你控制齐王的人马。你要知道,齐王经营洛城多年,这并不是易事。”

裴瑾渝自来就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如今他才是晋国的实权者。

俞梓渊一笑,并不答话。

郑老太公对他从来又信心,半响,才问道:“阿晚如何了”

提起俞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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