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泛着淡淡的香味,让江城感到熟悉。
直到瞄了眼最后的落款,“黄玉宛”。
江城本着欣赏美女的角度,本来对黄玉宛还是颇具好感的,但是这个女人的自以为是和冷嘲热讽断送了江城那份尚未萌动的心。
“江大侠见信如唔。日前因误会与江大侠生分,心中愧疚,无颜面见,去书一封,聊表歉意。”江城笑笑,这点风度还是有的,绝对不会因此信都不看,只是那竖排繁体的半文言文让人蛋疼。
“经查证,我已确定日前别院之事与兄无关,思之恸之。奈何琐事缠身,无法当面请罪,万恕。”
“思及与兄之交易,妹甚挂之,遣人重探,廖有获益,书告江兄,以做负荆之资。”
“沧州城北,十里之地,余氏宗祠。”
那娟秀的字体完全与之前盛气凌人、咄咄人的姿态联系不上。
江城勉强读懂意思,就是说,李安哲夫妇的下落很有可能与沧州城北十里外的余氏宗祠有关。至于那些所谓的道歉,选择遗忘。
本来还想八卦一番江城的李木白听得转述马上又变身呆鸟。
江城也很欣喜李木白的转变,渐渐开朗起来,仿佛没有仇恨的压抑逐渐正常化,已经时不时能和江城开起玩笑。
事宜从急,江城迅速开始整理细软、干粮,有必要前往沧州一趟。
江城不得不发挥主心骨的作用,李木白一听父母消息就会暂时灵魂休克,而单云,算了,不提也罢。
检查一番装备,电池的研究已经有了眉目,至少手机锂电池有了成功的希望,而杨星星留下的针孔还有十个之多。
没有跟岳志真说明去向,仍然存在的防备感让江城不得不小心行事。
尤其是骑马离开安元商号后不久的监控画面,让江城暗自佩服自己。
三人前脚刚走,岳志真就开始放鸽子,当然鸽子腿上束了信纸,不知道内容如何,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等江城问清楚单云能否射下鸽子时,已经失去了最佳机会,鸽子飞速消失在茫茫天空。
从溏州到沧州只需一天半,三人必须保证马匹的正常使用,人如果慌张,总是容易出错。
半路上,选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宿营,江城出品的帐篷再次进入不良领导的眼,二话不说率先已经划定了一顶帐篷的永久归属。
实际上江城所做的只是采购了一批布料,一批金属矿,一批蜡烛和鸭绒。
布料作为帐篷的主要构成材料,不可或缺。
金属用于生成框架。
蜡烛用于情趣,呃,用于放水材料添加剂。
鸭绒当然为了填充睡袋。
完全收拢的时候不比衣服包裹大多少,所以一直没能得到单云的关注,直到展开,那时尚的造型立马征服了单云。
宿营的时间选择很有讲究,第二天能够在日落之前到达沧州。
三顶帐篷中间篝火正旺,江城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不下厨,也包括烧烤,江城不断向烤肉上添加着作料。
烤到金黄的野兔勾起着各路馋虫,香味飘荡在夜空,久久不散。
“老江,还没听过你的家庭情况呢,有没有兴趣交流交流。”江城突然有了那种纵横天地、仗剑江湖的豪情。
“不想说”单云难得在没有旁人时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什么官二代,空降金州锻炼。”江城喝了一口酒,智商上的优越感让他变身推理大师。
“什么是官二代”单云还是很好奇江城是不是冒出的那些新名词,不得不说,往往都很贴切。
“意思就是你爹是官,身为他后代的你不就是官二代。”
“很有趣的说法,那我应该不是官二代,而是官四代,我爹的官职是世袭,到我已经是第四代。”单云也不知是醉了还是觉得无所谓泄密。
“果然哪,我就说你年纪轻轻就能制霸金州,想想没点猫腻怎么可能。”
“制霸是什么意思”
“制霸啊,。。。。。。”
闲扯中,江城如愿套取到若干单云的身世情报。江城恶意猜想这又是一出家庭伦理剧模板,妥妥的虐心情节,光凭单云有五个母亲,六位兄弟,七个姐妹可见一斑。
李木白没有喝酒,吃东西的时候都在练功,为某些事儿筹备着。
“哎呀,终于找到了,好香的味道,几位小哥,介不介意搭个伙”面对坦然落座的一名老者,无力拒绝。
老者风尘仆仆,满头银发,再加上停在三人马旁的小毛驴,江城有种见到张果老的错觉。
鹤发童颜说的就是这名老者,颇为考究的镶边锦袍,普通身材,仙人般的白须加长了他脸部的高度。
老者淡定地在篝火前席地而坐,伸手在篝火上方做烤火状,并不寒冷的天气让他的举动显得不伦不类。
不过不经意间被江城看破了他盯着篝火上正在炙烤的野兔吞口水。
江城豪气地说:“老人家,相逢就是有缘,一起吃点”
“哈哈,那就却之不恭了。”老者看准早就瞄好的那只已金黄的野兔,优雅地吃起来,是的,优雅,与先前猴急完全不搭调的优雅,宛如贵族一般的作态。
“老人家这是打哪来,何处去啊”江城突然觉得开怀。
“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我老王就行了,还有酒不”看得出老王是个直脾气。
江城取出一个酒囊,递上前去,“我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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