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狮子,足足有一头大象那么大,一身都是金色的毛发,唯有鬃毛像是金丝一样卷曲着;血红的双阳像是两颗宝石,闪烁着如太阳一样刺眼的光芒,顾盼生威,威风凛凛,霸气冲天。
卷毛金狮身上,是一个一身银色铠甲的将军,他安静的坐在卷毛金狮身上,稳如泰山,一股强者的气息直冲云霄,让人不敢直视。
这人,就是常胜将军杨定南。
萧二郎见到他,目光就再也无法移开,这是一种强者见到强者的本能感应,他能感觉到,杨定南远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强大。
“怎么办”
眼见着那些老百姓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公冶瑞安着急的问道。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数十万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萧二郎,等待着他做最后的抉择。
萧二郎心中,也在急切的问着自己:怎么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和自己的成败之间,该如何选择
他不禁开始羡慕起欧阳龙啸来,如果是欧阳龙啸,他会毫不迟疑的下令攻击,那样虽然残忍,但对于大局来说,却是最好的结局。然而,这样的命令,他又如何能说出口
他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下令攻击,道:“我御剑穿过这百万敌军,直接去刺杀杨定南,杨定南一死,他这百万雄师不攻自破。你们留在城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攻击那些无辜的百姓。”
公冶瑞安和十七妹同时阻止道:“不行,那样太危险了。”
萧二郎道:“不用担心,我懂御剑飞行之术,就算最后败下阵来,逃生也不是问题。”
二女知道他已下定决心,绝不可能说服他,都是暗暗着急。十七妹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第八十章百万雄师犹不见下
萧二郎拒绝道:“不行,剑奴凶气太甚,在这千军万马的厮杀之中,一旦它失控,你无法控制住它。”见她还要说什么,他霸道的道:“行了,就这么决定,不用多说什么。”
十七妹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萧二郎装作没有看见,瞪向楚莫道:“不服从命令的事情,一次也就够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否则一定军法处置。”
楚莫阴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道:“是。”
楚莫这个僵尸男,喜怒不形于色,谁也无法看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口中答应,或许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的事情。萧二郎很是不放心,不过此时形势紧迫,他已经无暇顾及到这些了。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御剑而起,直奔大军身后的杨定南而去。
杨定南见了,一声冷笑,手轻轻一挥,道:“放箭。”
一声令下,百万大军箭举过头,拉弓搭箭,百万箭矢如狂风暴雨一般飞射上来。萧二郎大惊,忙向上升高并全力加快速度,避开一轮箭雨。须臾间来到杨定南上空,纵身一跃,直接从炙仙剑上跳了下去,身体成直线落向杨定南。
杨定南从容不迫,道:“一人之力,想挡我百万雄师,不自力量。韦枭,血手魔王。”
“是,将军。”
身边的韦枭和血手魔王同时应道。
杨定南道:“你二人督率大军,在午时之前给我拿下华阳城,否则数罪并罚,教你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全身一震,伏地道:“是,将军。”
二人领命而去。
杨定南轻哼一声,身子倏地一弹,直冲而起,他手中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就是一拳迎击向萧二郎。
他这冲天一拳,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却蕴含着极其恐怖的力量,拳头四周,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虚空扭曲,排山倒海的压力迎面而来。
萧二郎见此拳势,大吃一惊,忙全力一拳迎上。
嘭的一声巨响,萧二郎以来时两倍的速度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上天空,杨定南的去势也是微微一滞,接着去势已竭,稳稳的落回到那卷毛金狮身上,朗声道:“卧龙侯爵,久仰大名,如今初次见面,就为我送上如此一份厚礼,叫我怎么敢当。”
萧二郎和他对了一拳,但觉全身一震,喉咙一甜,险些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杨定南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和他对了那一拳,就像是蜻蜓撼石柱,纹丝不能动。身体弹上数十米高,急招炙仙剑过来落在其上,忽闻杨定南的声音,已经明白其意,冷笑道:“杨将军常胜将军之名,也是如雷贯耳,但如今峰回路转,只怕杨将军年到晚来,却名节不报。”
杨定南笑道:“有你卧龙侯爵这份厚礼在手,区区华阳城信手拈来,何来名节不保之言卧龙侯爵,年轻才俊,天纵奇才,短短数年间,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乡村少年发展成如今手握百万雄兵的一方强侯,令本将好生敬服。既然来了,不知卧龙侯爵可敢下来一叙”
萧二郎心里一凛,他独闯百万敌军,最大的依仗就是炙仙剑,一旦弃剑而落地,杨定南军令一下来擒自己,如何应对可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不下去就要无功而返,同样会陷入之前的两难境地,倒不如放手一搏,就算不能当场格杀杨定南,也要扰乱他的阵脚。心中想定,笑道:“有何不敢。”
当下落在杨定南身边,四周重重叠叠的敌兵围住,虎视眈眈,萧二郎视而不见,只是看着杨定南。
萧二郎这才发现,杨定南其实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但他那双眼睛,却是精光熠熠,充满了对战争的狂热和自信。
杨定南始终高高仰着脑袋,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萧二郎一眼。他坐下的那卷毛金狮,对着萧二郎一阵龇牙咧嘴。萧二郎一声冷笑,借机讥讽道:“哼,畜生就是畜生,一点也不懂得待客之道。”
杨定南还是不看正眼他一眼,笑道:“我这卷毛金狮名叫金毛狮王,生性高傲,只喜欢和皇亲贵族往来。失礼之处,卧龙侯爵见谅则个。”
萧二郎笑道:“原来如此,俗话说物以类聚,难怪杨将军能够驯服它。”
杨定南一怔,随后一阵哈哈大笑,接着翻身下了卷毛金狮,对四周道:“拿酒来。”
原来杨定南一生征战,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旧伤成疾,不时令他痛不欲生,每每此时,他就会喝上几口烈酒以解痛,因此他军中常备有烈酒,一声令下,两个士兵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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