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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个在外面放鬼进来试探我的人,在当天就离开这里了
有可能。
心思转了几转,我想到这人是谁。
十有八九,是谢金的叔。
不认识的人不会跑来试我深浅,而我所认识的人中,有这种癖好,又能在当天那种情况下来去自如的,只有他了。
至于没一上来就下狠招,而是一点一点来,应该是因为我上次伤的太重
毕竟,他的目的是收我为徒。在没有放弃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往死里弄我。再说,还有释南那一层关系在那里摆着呢。
而且,也解释的得通他不在众人面前露面。
他走的是邪路啊,和释南师父和付叔道不同,几十年不相见了。
我把我的猜测对释南说出来后,释南沉默了下。
过了会,他翻身坐起,对我道,“不想了,拿回铃铛,咱们尽快离开这里。”
我点头,靠在释南肩上,长叹,“不好找啊你说说,这里除了糌粑和咬不动的牛羊肉外还有什么”
没错,我在吐槽这里的吃食。
高原地区水烧不开,煮的米饭是夹心的。平时主食,就是糌粑。
几天了,我依旧学不会用手把半把炒面搓成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小团送到嘴里。
身边这货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手还不我灵活呢。
人家藏民吃饭就是吃饭,连说带笑的。我们俩吃饭和三岁小孩子和稀泥一样。
付叔曾经和我们坐在一起吃过一餐,吃到一半,默默转身走人。
释南听我抱怨直笑,抓起我左手,道,“这个可以,拿去换铃铛”
我看着无名指上那一点红,呵呵一笑,“舍你大爷要不,去拉萨看看”
虽然大批游客涌入那里已经不似从前,可毕竟是朝圣圣地
释南点头,说可以去看看。
本来说好第二天就动身的,结果起身时,藏民所居住的一个帐篷里,传来阵阵佛声。
一打听,才知道一位年迈的藏民,在前一天晚上受真佛召唤,前往西方极乐了。
这同我和释南去拉萨没有什么大关系,付叔却在我们要出发时说,用来收落苏的东西有了,不用再找。
可得等,等到天葬之后,才能把铃铛还给我。
于是,我和释南在四天后,见识到了大名鼎鼎的天葬。
这种葬法,我以前在网上扫到过一两眼,并没有点进去看过。实际一接触,深感头皮发麻
什么是天葬,说白了,就是把逝去的人削肉砸骨,喂给漫天飞舞的秃鹫吃。
释南事先知道一些,没带我上天葬台。
可远远的看着在天上盘旋着,几乎是遮天蔽日的秃鹰,心灵依旧是说不出的震撼。
由天葬台上刮下来的风中,夹杂着血腥味。呼啸声中,仿佛能听到天葬师把刀子划进皮肉和天葬师拿着铁锤把人骨砸碎时的响声。
一下又一下,直激灵魂深处。
没等天葬仪式进行完,释南就带着有些发抖的我回去了。
可能,不是佛教中人,又或是自小的接触的东西,风俗习惯不同。我没从天葬仪式中感觉到丝丝度化灵魂的感觉,从头到尾,都是惊恐和恶心。
释南说我逞能,他明明提醒过我别去看了,我还好奇心扎死一车猫的非要去凑热闹。
我没理他,后脑发凉的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乱七八糟的做梦。
自己不是在天葬台下,百是在天葬台上,眼睁睁看着天葬师去割一个人的皮肉。
锋利的刀子从被绑的紧紧的尸体后背割入,皮肉绽开,红白相间,像案板上的猪肉一样。
几刀下去,肉被割成薄片。天葬师拿起手一扬,肉片被扬在天空之中,引来扑天盖地的秃鹫。
天葬就那么一刀一刀的割着,割到只剩下筋骨,拿起摆放在旁边的铁捶,狠狠砸在了尸体的后脊梁上。
呯的一下,血液纷飞,骨碴四溅。
我被一块骨碴崩在脸上,心惊的后退一步,连忙用手去扫。
把手放下时,天葬师回头,对我道,“小柠啊,帮为师把刀递过来。”
我一看,天葬师竟然是无止真人。他面前的尸体不见了,而是一个满是眼睛的后背。
我抖着手把镂刻了古老花纹的刀递过去,无止真人往上一剜,把其中一只眼睛剜了出来。
回手递给我时,笑了,“小柠,看,为师给你的嫁妆。”
我定眼一看,面前举着一只血淋淋眼睛的哪是无止真人,这非明是释南的师父释行。而释行的身边,扔着一个没有躯干,只有一小截脖子的头颅。
正对着我。
被血染污的长长头发,一双睁的大大的眼睛。
这,是我
我尖叫一声,猛的睁开眼睛。心狂跳不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在肩膀被按住时,我一连打了几个激灵。
“做噩梦了”释南抱紧我,在我耳边道。
我抓住释南的衣服,连连点头,“噩梦,特别特别可怕的噩梦。”
“说说”释南一顿,道,“不想说就不说,忘了。”
我咽下一口吐沫,缓了好一会儿,道,“梦到,我师父剜你的眼睛给我当嫁妆。你师父,把我割肉削骨天葬了,我睁着眼睛看着我”
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连那块骨头崩在脸上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我抬起手去摸,的确,有微微的痛感。
“我就应该拦着你不让你去。”释南坐起来把我抱在怀里,道,“梦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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