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脸色青白交加,变幻到一定程度,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到林西手里。
“重新开始,我就不信,我这快入土的人了,还下不过你黄毛丫头”
林西捏了捏银票的厚度,得意的交到林北手里:“师弟,拿着,你媳妇替你挣的。”
林北笑意深深:“媳妇乖,替为夫多挣些。”
“嗯,一定不辜负期望。”林西用力点点头,眉眼弯弯。
静王见这两人一个鼻吼出气,气得眉毛、胡子乱吹,正要拍桌子踢板凳时,帘子被掀开,赵总管低眉敛目进来。
“回王爷,回世子爷,外头有人找林姑娘”
“谁啊,这么晚”静王明显不悦。
“回王爷,是”
赵总管斜看世子一眼:“是相府大少爷”
“不见,不见”静王一听是这人,连声怒道。
“等等”
林西脸色微变,扔了棋子,正色道:“把人请进来”
静王暗下用脚踢踢林北,林北不以为动,淡淡道:“今日是十五,他这会来只怕是有什么事。小西,我陪你一道去看看。”
静王气得直欲倒仰,暗暗骂了声臭小子。
高子瞻看到林西着一身水绿色衣衫袅袅而来,眼前一亮。待看到林西身旁那抹修长的身影时,瞬间暗了下去。
他苦笑着迎上去,脸上神色未变。
三人打了个照面,林西直言道:“子瞻如何知道我在静王府”
“先去了侯府,说你往这里来了,就赶了过来。”高子瞻如实回答。
林北蹙眉:“子瞻莫非有什么急事”
高子瞻望向林北,两个身形相差无几的男人一对视,各自心头一凛。
“确是有急事,想找林西帮忙”
“何事”林北敛眉一拧,追问道。
高子瞻看了看立在林北身旁,眉目如画的女子,当即道:“林西,瑾辰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林西当下愣住。
高子瞻急道:“打听不出来,不过宫里传话过来,犯了事,性命堪忧”
“什么”
林西大惊失色。
一只修长的手按在她肩上,拍了两拍,手的主人淡淡道:“子瞻兄可曾打听下,瑾辰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性命堪忧”
高子瞻摇头:“打听不出来。”
“既然打听不出来,那找林西何用”
林北一针见血:“她一介女流,虽说在太后跟前有几分薄面,却终归比不得高相爷。子瞻兄何必舍近求远”
高子瞻目色一暗,如实道:“不瞒北兄。今日到我府里来通风报讯的这人,是崔家花重金按在宫里的一枚暗棋。这人从来没有露过面,但一露面,必关生死。我父亲虽贵为相爷,手还伸不到皇宫。林西她深得太后宠爱,贵妃又是她的亲人,天时地利,所以子瞻才厚着脸皮求上门”
林西和林北面面相觑。
崔家果然厉害,居然在宫里都有内应。
、第三百四十二回留不得
高子瞻见状,牙一咬,撂起衣衫,欲跪下。
林北衣袖一拂。
一股子力道让高子瞻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他心下一惊,这林北居然是个练家子。
林西习武的本事虽然是个水货,却有着一双火眼金星。她深深看了林北一眼,伸手虚扶。
高子瞻直直的站立起来,目色中有哀求。
林西心下一软,却仍机警道:“高子瞻,我这就进宫去。”
林北一把拦住,摇头道:“此时去,不合适。太后正在盛怒中,凭谁去劝,只会火上加油。此为一”
林西当下明白林北的意思。
林北继又说道:“医者,讲究对症下药。瑾辰在宫里犯了什么事我们一无所知,无症,如何下药此为二。”
“还有三吗”林西满眼的敬佩。
师弟的脑袋真是聪明,转眼间便想必是这么利索,看来爱情能让女人变蠢,能让男人变得聪明啊。
“其三,瑾辰的身份特殊,身后不仅站着崔家,还有高府,依我看,太后就算要处置,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所以暂时可以安心。”
正所谓关心则乱,经林北这么一分析,高子瞻瞬间明白过来。
瑾辰并非普通人,就算是犯了什么大罪,也须摆出一个拿得上台面的理由,太后断不可能私下处置。此时冒冒然入宫,只会火上加油。
能在瞬息间,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高子瞻看向林北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他忽然想起了春闺过后的殿试,林北当着皇帝的面,趴在案上睡了一觉。只字未写交了白卷,引得众老臣大动干戈,直骂竖子可恶。
这个有着出尘气质,俊朗面庞的男子到底是何来头,为何看似慵懒,看似随意的目光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深意。
高子瞻觉得眼前的人。藏着深深的谜团。普通人家的米粮。养不出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
林北对高子瞻向他投来的目光,恍若未见。
他将林西向身侧带了带,优雅的抬了抬手。道:“子瞻兄,如今之计,还是要先将瑾辰所犯何事,打听清楚。”
高子瞻深吸一口气。长长一揖:“多谢北兄指点,今日之恩。容子瞻日后再报。只是他身陷皇宫,想要打听”
林北眼中无波无澜,将手落在林北的脑袋上,婆娑了两下:“小西。明日一早进宫,先往贵妃那里去。瑾辰出事,皇上多少会透些口风给贵妃。”
林西抬眸道:“你是说”
“正是”
林北简单二字。不欲多说,林西却瞬间明白过来。
当日皇帝只带了崔瑾辰和几个侍卫入延古寺。可见这二人私交甚秘,皇帝多少是将崔瑾辰摆在了心腹的位置。
如今心腹出事,只要这事跟皇帝不沾着边,那么看在往日情面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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