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若素妙目含嗔掠向韩淮楚,说道:“韩将军纵然信得过,封太傅若是比武输了食言,却到哪里评理去”
封皓冷哼一声:“老夫一生纵横江湖,你听谁说过老夫曾经食言安丫头,你这般推来推去,可是不想当这个旁证这也不难为你,老夫再去另请高明。”
安若素柳腰折下一拜,婉声道:“封太傅您误会了。想圣剑门与韩大将军的决斗岂同寻常,哪能如此草率。明日就是论战大会,在那日观峰上天下名士云集。何不将决斗改在明日让天下学士做决斗的证人,一来显其隆重,二来也不怕有人赖账。”
“这不是怕我死得不快吗”韩淮楚听着那安若素貌似不偏不倚的说辞,心中只是叫苦。
封皓沉吟一阵,点头道:“安丫头言之有理。韩大将军,你意如何”
韩淮楚正好也想有时间思索出破大三才剑阵的办法,便慨然答道:“就依前辈。封太傅,明日午时,日观峰上,不见不散。”
封皓哈哈一下:“好,就不见不散”一声吆喝:“弟子们,走”
只见他衣袂一闪,已掠向远去。草丛中人影兔起鹘落,藏在暗处的圣剑门弟子一转眼走了个精光。
“安大才女,你将决斗订在明日,让天下学士做决斗的见证,究竟何意”韩淮楚见四周无人,不无好气问道。
“韩大将军可有破那大三才剑阵的把握”安若素似笑非笑反问道。
“要说自保,韩某自思勉强可以做到。要说破阵,实是一分把握都没有。”韩淮楚如实回答。
“你啊你,既然无把握破阵,为何答应人家这场决斗拿韩大将军这条性命去换得圣剑门众弟子相助,你认为值得吗”安若素俏眼幽幽地望着韩淮楚,带几分责备的语气数落道。
“这是韩某自家事情,关安小姐何事”韩淮楚摆出一副水火不侵的面孔冷笑道。
安若素气得花枝乱颤,猛一跺脚:“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罢了罢了,你韩大将军明日就当着天下学士的面挥剑自刎吧。是生是死再与本小姐没任何关系。”说罢削肩一耸,扭头就走。
韩淮楚望着安若素离去的背影,念头直转。
“听她话语,貌似这安大才女有破阵的办法。莫非她将决斗订在明日,是想教我如何破那大三才剑阵”
韩淮楚想到此处,心中乍然一惊:“方才她扮作一个文弱书生,以我这双招子,竟看不出她身具武功,跟踪我这么久,竟未发出一丝动静,这岂是寻常之人能够办到”
只有绝顶武功高手,才能到返璞归真的地步,从外表上看与常人无异。只有绝顶高手,才能瞒过自己那锐利的耳朵,就算当时自己酒醉未醒。
韩淮楚的判断,那安若素的武功至少不在封皓之下。
“江湖中还有何方高人,能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调教成一个绝顶高手。她的师傅,究竟是怎样一位奇人”韩淮楚想得是一头雾水。
还不快追,岂不要坐失良机韩淮楚更不迟疑,拔足向安若素背影追去。
“安小姐,等一等”韩淮楚在后高叫。
他的轻功何其高明,几个起落就已追到安若素身后。
那安若素索性也不跑,回过身立住,一双剪水瞳子刷地向韩淮楚逼视过来。讥诮地问道:“大将军在东岳楼曾经说过,天下未定胡以家为。为何此刻要追若素”
“追她与追求她是两码事,这怎么扯到一块去了”韩淮楚是哭笑不得。
此刻是有理也说不清,韩淮楚只得陪了小心,鞠了一躬道:“方才是韩某错了,未明白小姐深意。韩某向小姐陪不是来着。”
“哼,恐怕你只是想知道破大三才剑阵的办法来吧”安若素得了道理,板着俏脸,依然是不依不饶。
“果然她知道破阵之法。”韩淮楚心中一喜,姿态越发放低,又行鞠躬:“韩某实在不知如何破那剑阵。安小姐若是知道,可否吐露一二。”
安若素将俏脸一扬,怨气貌似未解,冷冷道:“若素与韩大将军有何关系,为何要告诉你破阵之法,我若告诉了你,你又如何答谢”
“如何答谢总不能以身相许吧”韩淮楚听得是一愣一愣。
安若素望着韩淮楚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忽而扑哧一笑:“哼看你说不出来,便知你没有什么诚心。也罢,就看在你教本姑娘计算球体商功,本姑娘就给你一个机会。明日寅时,你在日观峰等我。”
安若素那一笑,婉风流转,笑得天真烂漫,仿佛花丛绽放于春天,看得韩淮楚心中不由一荡。
“这个小丫头眼睛会放电,杀伤力绝对不弱。与她交往,可要把持得住,别着了她的道,再陷入什么温柔陷阱之中。”
就在韩淮楚胡思乱想之际,那安若素莲足一点,如惊鸿一般已去得老远。
寅时时分,正是日出东方。那日观峰本是风景胜地,游人在此朝望日出,暮观彩云,晴览山河,阴看云海,每日客流如梭。
韩淮楚计算着时间方早。以他的轻身功夫,登上那日观峰也只要一个时辰。于是牵着马,继续在山中闲逛。
刚转到大路,迎面就撞见了娄敬,关君豪二人,手中拿着火把。韩淮楚高声唤道:“二位这是要到哪里去”
娄敬停下脚步,答道:“小人与关相邦未找到宿处,便想趁天黑上那日观峰,好赶上明晨观赏日出。大将军可找到投宿之处么”韩淮楚摇头道:“山下客栈均已客满,却到哪里找去”关君豪道:“既然如此,何不结伴上峰,路上也好有个伴”
韩淮楚左右无事,便欣然答允。又问那神医沈渭南为何不同他俩在一起。娄敬道:“灵丹子年纪老迈,爬不得山路,寄宿在山民家中,只等明日一早购顶轿子上峰,赴那论战大会。”
韩淮楚笑道:“关相邦已年过半百,就爬得山路么”娄敬呵呵一笑,说道:“韩大将军这就小看关相邦了。他老人家长年打铁,身子骨比小人还要硬朗。若不是关相邦等着我,爬起山来小人还要落在他后面呢。”
韩淮楚“哦”了一声,说道:“关相邦老当益壮,佩服佩服。”
韩淮楚乃将马缰一甩,做个手势,随那战神宝驹逸走。娄敬问道:“大将军这马不要寄在某处吗”韩淮楚解释道:“我这宝驹性烈,只听我一人使唤。别人要想盗走骑它,可是休想。”
于是三人一同登山。那娄敬与关君豪的脚程如何比得过韩淮楚韩淮楚虽故意放慢脚步,依然等得不耐烦。走了一阵,说道:“二位走得忒慢,不如韩某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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