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京兆尹大手一拍,说道:“办”
京兆尹是房玄龄一派的,李孝恭要拿下前京兆尹,已经和房玄龄通过气了,所以京兆尹才会那样无所顾忌地办了长孙福和前京兆尹。而现在顺着这股风,他感觉到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所以他办完了柴家的案子后,其他案子只是收起来,没有马上查,而是今天早上朝会的时候,禀报了老李。
老李之前虽然得到了消息,那天李承乾带着一个缩骨功高手到他前面来表演,是要利用他来办了长孙家的管家,却没想到会牵出了这么多涉及腐败,官员作威作福的事情来,一时间,老李怒了,大手一拍,查
不少大臣吓得裤档都抖了起来。
谁家没有个欺男霸女的不孝子孙和狐假虎威的管家,这一查下来,每一个大臣都中箭
有的官员是想到了,法不责众这个道理。
老李若是平时也会想到,总不能把自己的所有官员从上到下都给刮一层皮吧但是老李从刺杀事件就生气了,现在又出了这件事,几乎是火上浇油,他不暴发出来才怪
下朝后,所有的大臣都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要去家里问一问哪些人都做过什么侵害别人的事情没有,有的话马上去京兆府自首去,不要让官差上门来要人
京兆尹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回到了京兆府后,也不急着派官差去抓人,让他们等着。
只是他不会想到,他等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他的上司
房玄龄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条,手里拿着一条绳子,绳子绑着一个强壮的汉子,如果李承乾在这里,就马上认出了这是发育得有些过头的房遗爱。
虽然房遗爱皮糙肉厚,但是还是被房玄龄十根细竹条捆在一起的“家法棍”抽出了一条一条的红痕来。
“房房仆射,你这是”京兆尹吃惊地看着房玄龄和房遗爱,问道。
房玄龄生气地瞪了房遗爱一眼,然后对京兆尹说道:“京兆尹,吾儿半月前砸了一家胭脂粉店,还连续三天,一大早在胭脂粉店没开门前,用墨水在门上面乱写乱画,这太让老夫感到羞耻了,故而拿他前来自首”
听到这个总理儿子竟然做这样荒唐的事情,京兆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但是他说道:“仆射,这会不会是误会,因为本官这里没有收到关于令爱的官司啊”
房玄龄说道:“京兆尹,就算是没有收到官司,他做错事了就要来自首。刚才老夫在家里问的时候,他竟然不自白,还好有他的跟班悄悄说给老夫听,不然老夫还是被瞒着不知道呢”
一直低着头的房遗爱,听到他父亲这句话,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瞪着铜铃眼的虎眼,说道:“原来是房成出卖了我,哼,看我回去后不”
“你还敢放肆”房玄龄竹条抽了下去。
房遗爱闷哼一声。
“不打不打”京兆尹连忙劝道。
他卡到了父子两中间,房玄龄出手再抽的话就要抽到京兆尹了,只能停手。
京兆尹劝住后,奇怪地问道:“仆射,这是不是有误会啊,房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怎么会去找一家胭脂粉店的麻烦,还三天早上去涂门这样龌龊之事”
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这是往好话说,其实就是说你家儿子长得这么汉子,要是去砸了酒楼,那才是纨绔会做的事情,这去砸胭脂粉店,那可就怎么看都怎么不合理啊
难道这位总理公子有什么不良嗜好
京兆尹用奇怪的表情看了看房遗爱,怎么看都怎么不像啊
房玄龄听到这句话,也明白过来,对啊,这莫名其妙的,却砸一个胭脂粉店做什么他娘和他嫂子的胭脂粉又不需要他去买
“逆子,还不快招出来,你为何去砸一家胭脂粉店”房玄龄问道。
房遗爱,把脖子一横,就是不说。
这可把房玄龄给气得,他拿起竹条,又抽了起来,但是房遗爱只是哼了一声,不惨叫不叫疼,把他的皮糙肉厚给表现得淋淳尽致。
“不打不打,房公子,你快说出谁是主谋,这样就可以把主谋抓起来,你的罪行也就减少了”京兆尹劝道
“说了你也不敢抓”房遗爱横着鼻子说道。
这把房玄龄给气得,而京兆尹却呵呵一笑,那自得的样子,明显就差把昨天把长孙福与前胸京兆尹给拿下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说道:“其实这事也没多大问题,只要给胭脂粉店赔些钱,他们又不计较不报官,赔了钱就没事了。”
“真的”房遗爱问道。
“确实。”京兆尹说,“你快说是谁”
“合浦公主。”
第一卷:大唐太子第623回:房遗爱和小老虎的那些事“合”京兆尹脸上一呆,连忙问道:“合什么”
房遗爱重复道:“合浦公主。你可是说没事的,我才说出来,你可不能跟公主说我出卖了她了”
他说话的时候,京兆尹和房玄龄却是愣了。
他们刚才还在想着是哪一个有特殊爱好的公子跟着房遗爱去捣的乱,却没想到是一个公主。
“你这个逆子,是不是在胡说,公主怎么会,怎么会”房玄龄先是生气地不相信,但是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了。
公主怎么会去砸一家胭脂粉店
这话似乎说起来很没有说服力,公主才会去砸人家的胭脂粉店啊,皇帝的好几个公主,那可是刁蛮得很,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合浦公主了,她在所有公主里面可是有小老虎的称呼
当然,这个小老虎的称呼,是李承乾取的。
但是小老虎的威名,却是早有耳闻了。
教唆人去砸胭脂粉店,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要是觉得不可能才是不正常的呢
房玄龄的声音弱了两分,问道:“逆子,你还不把事情的来尾通通说出来”
“说就说,你吓唬什么”房遗爱不满地哼了一声,不过慑于父亲的淫威,他还是慢慢地把事情原尾给说了出来
“那一次合浦公主拉着我去给她搬东西,搬完后她就随便地进了那家胭脂粉店,不小心摔碎了一瓶胭脂,那店里的女人就骂公主,公主生气了,就开始砸店,我为了保护公主,只好把那店老板和店员给拉开,结果没人拦公主,就把店里的胭脂给全砸了。”房遗爱想起那天的壮行,叹了一口气,“之后公主砸完了,就高兴地拉着我跑人了”
房玄龄和京兆尹听得一愣一愣的,京兆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那是公主,谁敢对公主不满就算是摔了一瓶胭脂”
房遗爱撇了一下鼻子,说:“跑出宫里来,能把公主的名头说出来吗,那样不是玩得不爽快”
哦,他这样一说就明白了,这公主是便装出来的
房玄龄伸手给了房遗爱后脑勺一个暴粟,喝道:“你的鼻子抽啦有辱斯文”
房遗爱低下头,委屈地说:“公主教的”
房玄龄眼角一抽。
若是照儿子这样一说,公主出宫是没表明身份的,那么摔碎了人家的胭脂,那是会被指责,这公主脾气一上来,砸了人家的店,又有儿子这个大块头护着,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样说来,砸店的是公主干的,不是儿子做的
房玄龄呼了一口气。
但是公主的形象,在他的心里一下子降了那几十层了。
“这么说”房玄龄的语气慈祥了许多,“这都是刁民得罪了公主所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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