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岳战、徐永贵、司空大胜、皮埃罗等少数人却面色凝重,笑不起来。
岳战离座而起,长叹道:“我们已输了一仗。”
铁烈火道:“岳元帅何出此言”
岳战道:“显而易见,虚莫测比盟军先得知尸国援军将至的讯息,所以提前作出部署,待敌人都准备停当了,我们才得到情报,这不是输了一仗吗”
铁烈火顿时哑口无言。
原本喜形于色的将官也笑不出来了。
次日傍晚,尸国百万人马果然抵达。
盟军兵力已达两百七十万人,几乎超越了对方一倍。
依照岳战的布署,兽嘴城作为最后一道堡垒,守城的仍以运日战士为主,盟军的营寨尽皆驻扎在城前,岳战的帅帐位于中心位置。
这一点大违常情,铁烈火便第一个反对,认为盟军应以兽嘴城为屏障,但未被岳战采纳。
天刚黑下来,岳战便聚集监军以及其他高级将领,在帅帐召开会议,共商退敌大计。
我虽随军出征,但身份极为特殊,既非将军,又非寻常士卒,父亲走到哪儿,我便跟到哪里,每次重要会议,我都有幸列席。
人人知我乃岳战之子,兼且身怀盖世绝技,即使我无权无职,不擅言辞,遇到大事往往束手无策,他们仍然尊重我,对我客客气气。
我站在父亲身后,听着众将各抒其见,有的甚至脸红脖子粗地相互争执,只觉心烦意乱,心中暗叹:“若叫我做元帅,一天也做不来。”
蓦然,我感觉身体深处寒意飕飕,仿佛刮过了一阵阴风,久久不去,不禁打了两个哆嗦。
端坐虎皮交椅上的岳战转过头来,皱眉道:“钝儿你怎么了”
我道:“不知怎的,我有点冷,好像有只鬼跑到了我的心里。”
众将都笑了起来。
皮埃罗道:“你的心早被香格里拉引爆了,即使有鬼,也跑不到那里去。”
阿卜杜拉有铁烈火撑腰,说话更不客气:“这世上哪来的鬼大战在即,恐怕是岳公子害怕了吧你放心,这里有这么多人保护着你,保证虚莫测伤害不了你。”
铁烈火对我出这个洋相大感得意,道:“阿卜杜拉将军,你休得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岳战面不改色,淡然问道:“现下怎样了”
我挠了挠脑袋,道:“真奇怪,那只鬼好像又突然之间跑了。”
铁烈火大笑道:“不是阴风,而是鬼跑了”
再次引来众人大笑。
皮埃罗不悦地道:“大王子,岳公子人虽老实,你却不该取笑他。”
铁烈火耸了耸肩头,不以为然地道:“我只是觉得会议的气氛太过严肃沉闷,所以其实并无什么恶意。”
岳战微笑道:“请大家不要把话题岔远了,继续说。”
听了老半天,我听出了一点眉目,众将官的意见大概分为两种:
一,主张以压倒性的优势及兵力速战速决,拖得时间久了,必拖垮士气。
徐永贵、铁烈火、僵直、史敞等持此态度。
二,帝国百万军队南下,连胜千余战,占领运日大半国土,锐气正盛,其辎重亦必然不足,宜坚守不出,伺机出击。
司空大胜、皮埃罗等支持第二种意见。
最后,岳战表态:赞成第二种意见,未弄清敌方虚实之前,不可轻出,广布守御之策,严守关隘。一旦时机来临,立即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摧毁敌军主力。
元帅一槌定音,主张急速作战的将官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令。
铁烈火以监军身份,不同于众将官,坐在岳战左侧,此刻他霍然而起,叫道:“岳元帅,你这是贻误战机,日后必将后悔”
岳战不紧不慢地道:“盟国与帝国交锋,非同儿戏,大王子宜慎重考虑,切勿冲动,误中敌人之计。”
铁烈火拍案道:“如果是父王在这儿,他肯定不会赞成你的意见”
岳战平静地道:“如果我输了此役,无须国王陛下责罚,我便自断颈项,以谢运日、尸国、机器父老乡亲。”
铁烈火怒气冲冲地道:“但愿你不要重蹈无忧谷覆辙”
说毕,拂袖而去。
阿卜杜拉等数名大将紧随而去。
余下的将官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铁烈火竟当众揭岳战的伤疤。
岳战虽威名远震,但亦非不败将军,无忧谷之役,帝国军队伤亡逾两百万人,无疑是他的奇耻大辱。
如果不是无忧谷惨败于运日、阴谐联军,岳战依然是帝国的左将,绝不会叛逃机器,数千宗族也不会受到牵累而惨遭屠戮。
另外,铁烈火此言,有意无意地挑拨机器、运日暂时消弥的深仇大恨。
如果内部份裂,将对岳战极为不利
岳战丝毫不以为忤,说道:“事情便这么决定了,散会请徐国师、十一太子留下。”
众将鱼贯走出。
我对铁烈火的言行非常不满,待帐中只剩下了父亲、徐永贵、僵直这三国代表人物,气愤愤地道:“大王子太不像话了,他也不想想,如果爹吃了败仗,机器亦将元气大伤,于他有什么好处”
岳战厉声斥道:“大王子只是不赞成我的作法方针,钝儿你怎可胡言乱语这番话若传将出去,势必影响军心我们还有事商量,你先回去吧。”
我不敢分辩,迈步出帐。
烈风吹拂下,营帐如波浪般起伏不已,远处的兽嘴城真如一只狰狞的猛兽,雄峙在星夜下。
我的心里却颇不平静。
昔日繁荣的兽嘴城,想必已经十室九空,大多居民逃往他处,即使留下来的也早早关门闭户,躲在被窝里祈祷战事迟点到来,即使来了,亦是盟军获胜,使兽嘴城免遭涂炭。
大街小巷上更是冷冷清清,除了持戈执刀的战士,看不到一个百姓。
我正想着,数十名机器女兵簇拥着皮埃罗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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