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培江点点头,客气的将四人让进了屋里:“不知有何贵干”
钟哥道:“晚辈姓钟,家里老人五月寿辰了您的清风明月,当日在展览馆不便找您,您又那么早就退房了,只好等年后赶到滨海,不知您可否作价割爱”
待他们说明,朱培江恍然,原来是买石头的,只是个中误会此时的他也没心情解释,点点头,又摇摇头,钟哥何等伶俐人物,见他神情恍惚,似是心情不佳,而那个少年似乎也是如此刚待询问,却见朱培江勉强一笑:“实在抱歉了,那石头当日并非我不卖,而是那石头本非我所有,或许你们看见刚刚出去的那个少年,他是我的一个小友,那石头,是他的。你们找我,可就找错人了。”
“啊那么怎么能联系到他”钟哥身后的一个青年说道。
“呃”朱培江沉吟道:“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去找他,还是过两天再”
钟哥眉头一挑,问道:“这话怎么说”
“私事。”
钟哥哈哈一笑,说道:“朱先生,莫怪晚辈交浅言深,我刚才来的时候,见您那位朋友脸色阴沉,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而您”说道这里,略一停顿“好像也是如此,冒昧的一问,您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困难虽然晚辈从外地来,不过在滨海还是认识一些朋友的,或许能帮上一帮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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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京城的来客上
朱培江闻言一愣,他语气平和,却掩饰不住话中的自信,朱培江心里本就烦闷,韩俊是个孩子他又不能在韩俊的面前表露过多,此时有人问起,心道,反正是陌生人,与他说道说道也不打紧。
于是,便将自己想搞绿石馆,却被风管委推诿刁难的事情一一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本来是个两利的好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小俊也很不开心。”朱培江耸耸肩,颇感无奈。
“哦,这么说来,这些点子,都是您口中的那个叫韩俊的少年想出来的喽”待他说完,钟哥依然一脸微笑,眼睛却不由地一亮。
朱培江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点点头说道:“是啊,那孩子点子多,要不是他,我也想不起去北京参加玉石展,对了,你们走了前后脚,应该见到他了吧。要是你们早一会儿来,还能跟他说说石头的事,只是现在,还是别去找他了。”
钟哥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恩,还是他告诉我,这里就是您家呢。这个不打紧,以后也有机会。”
“哦,呵呵。”朱培江抱怨了一通,心里也舒服多了。却听姓钟的青年接着问道:“朱先生,不知道您说的那个什么管委属于什么机构是民间自的组织还是归滨海市政府直接管理”
这个朱培江倒是知道的,此前他也着实做了一番功课,便答道:“是政府派出机构,应当归滨海市政府管的。”
“呵呵。”钟哥轻轻转过头,与身边的几人相视一笑,说道:“既然归滨海市政府管,那这事儿就好办的多了,您刚才说的那个景区入口的空地,真的是建博物馆的最佳地址吗”
朱培江一愣,心说这不废话嘛旋即点头道:“是啊。”不过心中未免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这些人有些古古怪怪的呢他倒不担心他们是些什么强人,青天白日的,自己喊一嗓子就能招呼出一村子的青壮,只是那钟姓青年的那种自信和不俗的谈吐,让即便在北京见过不少富商的朱培江也有些摸不准他们的来历。
这时,钟哥起身,略一弯腰,礼貌的跟朱培江一握手,说道:“见面就是缘分,很高兴朱先生能把这个事情告诉我,或许在滨海的几个朋友还真能帮上点忙。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来拜访”
“哦,那慢走。”朱培江对他们的话倒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交浅言深,他也就是把他们当成过路的陌生人,排遣一下心中的郁结,说了也就说了,至于他们能帮忙老朱认为哪只不过是人家客气的一种说法而已,一个外地人而已,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至于那块“清风明月”,那是韩俊的东西,想买,就找韩俊或许他们给的价格不低,还能赚些钱。
“哎哟”待他们走远,朱培江却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告诉他们韩俊的联系方式呢可再出门追过去,哪里还有他们的人影
“算了,要是有心,他们还会来的。”朱培江自语道,回到了家,郁闷的心情让他感到身体有些疲累,索性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早,朱培江刚刚醒来,今天差不多该去丈母娘家把老婆孩子接回来了,再过几天女儿就要开学,是准备准备的时候了。强打精神,把昨天的不愉快扫诸脑后。
“恩,选几块小巧的石头,让女儿送人。”准备好了女儿的学费,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一些小巧的绿石,已经被自己邀请过来的石匠经过了精心的雕磨,很是小巧可爱,让女儿送给师友再好不过了。
就在老朱忙忙活活准备女儿行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地叩门声。
眉头一皱,老朱心道,这又是谁呀
“来啦”疾步走了出去,打开门一看,老朱却是怔住了。
“啊,朱先生,您好您好冒昧来访请多包含,此次前来呃,咱能到屋里说吗”郝建洲掏出手帕,边说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二月份的天不甚温暖,他却大汗淋漓,显然走的相当匆忙。左胳膊下面夹着一个硕大的公文包,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见居然是他,满腹疑惑的朱培江虽然不喜此人,可出于礼貌,还是把他让进了屋,只是语气就不那么和善了,冷声道:“什么事敢劳郝大主任的大驾亲自来寒舍知会一声我不就去管委了吗”
虽然朱培江的语气冷冰冰的,可落在郝建洲的耳朵里,就是裸地奚落了,来到正堂,郝建洲面带讪讪之色,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大摞的文件,一一指着对朱培江解释道:“朱先生,昨天晚上管委连夜开会,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您合作,共同开咱崂山绿石这个项目,毕竟您的名气在哪,又是崂山绿石第一人,称为崂山绿石之父也不为过啊,而且,对您要建绿石博物馆的事情,连市委冯秘书长都大力赞扬啊。您看,这个是跟您的合作意向书,这个是特别给您审批的建馆用地计划书,这个是”
他后面说了什么,朱培江几乎没有听到,只是前面他那句“决定跟您合作”,可是清清楚楚裸的马屁和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让朱培江有些懵,眉头紧蹙,心道,他这种前倨后恭的姿态又是为了哪般
昨天郝建洲对他二人的态度朱培江还历历在目,心中依然气恼的他,并没有去接郝建洲毕恭毕敬递过来的文件,而是淡淡地说道:“郝主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已经有了新的计划,你们风管委的档次太高,我等升斗小民,高攀不起呀”说罢,轻轻把头扭到一边,以沉默来表达的自己的愤怒。
“啊”朱培江这等样子,郝建洲的脸色一垮,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一脚踢在了铁板上”,昨天送走了朱韩二人,他便给韩建仁打了电话,洋洋得意地将自己从韩俊处听来的绿石博物馆计划说与了他听,登时让韩建仁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到了下午,没等他高兴多久,一个电话却犹如一条狼牙棒,将他从天堂狠狠地敲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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