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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门 狼相如 2388 字 2023-10-03

于烨上前把封泥抹下来,只见缸体上写了一圈大字:“至阴至寒,至毒至蛊,一滴灭城,半缸焚世。”

十六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没有落款或别的图案,原来这黑五焚不仅是酒、是毒、也是蛊,于烨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反正古代的城池不像现代的城市,人口也少得多,如果一滴能灭古代的城,那么取几滴下在水源里,应该可以毒死现代的一市人了,而且还是假设这毒不会发生疫变的情况下。

小心翼翼的划开封泥,于烨立即就被一股浓烈到极点的腥臭味逼退了三步,接着又像见到了多阔别多年的情人般扑了上去。

味道太重,臭味很像某个品牌的墨汁,腥如大太阳下的死鱼,只不都浓上数百倍,可这股气味中蕴含的灵气却比生食青炎草还要多些,忍受着能熏死人的腥臭,于烨把开缸的第一道气吸得干干净净。

缸里的液体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于烨拿起一只陶碗伸手进去舀起一碗,很纯洁的液体,没有任何东西泡在里面,只不过漆黑如墨,仍旧腥臭扑鼻。

臭味已经蔓延到了苗人所在的位置,也不知是怕毒还是怕臭,大家又集体退了一些,大部分已经绕到了霸王榕树后方,只是伸长脖子捂着鼻子看。

擦了擦手,于烨用指尖沾了一点酒液,果然如佘长老说的一样,立即就有数万种毒素侵入皮肤,酒精度数也高得离谱,估计不会少于百分之九十五,指头立即就麻了,然后变黑。

可惜的是其中的灵气含量没有想象的多,粗略算了一下,喝下这些黑五焚只相当于吃了一棵天极大陆的下品丹药,不算少,也谈不上多。

见于烨指头黑了,远处的人都惊叫起来,不过再退就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能在原地干着急,大哞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他才不管什么天蛊尊不天蛊尊的,真心希望于烨死了,要是不死,红杉就真的不属于自己了。

这是不可多得的毒药,但因为酒精度数太高,蒸发得快,不容易保存,不过于烨有办法,他转身拿出一个可以密封的瓶子,将指头割开个小口子,用真气将混杂了黑五焚毒液的血逼出来一滴,等血干掉以后,留下来的东西同样是剧毒物质,只是没有原先那么可怕而已。

指尖沾一下和喝一口是两回事,于烨先静下心来,盘膝坐在地上,一手端碗另一手放在瓶子上方,喝了一小口下去。

苗人们惊呼起来,但是怕打搅了于烨,声音压得极低,不过在于烨的脸在黑、白、红三色间不停转换时,惊呼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第一口下去,吸收灵气、归纳毒血同时进行,至于酒精就没精力去管了,只要别醉倒就好,把毒血逼出来后,他喝了第二口。

熟悉之后,节奏就变得快了起来,一小碗喝完后,于烨再次起身去打了第二碗,没精力排出酒精,他的脸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

欢声雷动,这就是天蛊尊啊没得说,能控蛊,喝黑五焚不死,还需要别的证明吗蛊门养虫养蛊,动静太大会惊到它们,否则这群苗人肯定是要敲锣打鼓放鞭炮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米多高的篝火燃起,桌椅搬开来,苗人们开宴庆祝,并没有太大的喧哗声,因为于烨仍坐在原地喝着黑五焚。

经脉已经被仙灵包的灵气拓宽了不少,黑五焚的灵气吸收了也不急着转化,就在经脉中存着,排出来的毒血已经装了两瓶,于烨的肤色并没有变得更红,因为从一开始就已经红到极致了。

晚上十点左右,小半缸黑五焚终于喝完,毒血一共五瓶,面红耳赤的于烨却站不起来了。

他醉得太厉害,刚想爬开来把体内的酒精排出,佘长老大笑着走过来将他拉到了某张桌旁坐下,桌上放满了食物,大如巴掌的蚂蚱、小指粗细的蚂蚁、毛绒绒的大蜘蛛、近乎透明的小蝎子,蜂蛹、蚕蛹、蛾蛹、蝶蛹不计其数,五颜六色的卵做得像鱼子酱,肥大的各类幼虫泡在作料里,一些还在蠕动。

一部分食物是生的,还有些是烤的和炸的,其中一盘风干的眼珠子于烨认不出来属于什么动物,瞪得他有些不舒服,只觉得这里就是贝爷的天堂。

周围的人太多,于烨不敢把酒精排出来,怕又熏倒一群人,只能半醉半醒的吃东西,不过醉的只是身体,大脑始终都保持着清醒。

醉对于苗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醉倒了睡,睡起来继续喝,小五绿在这天晚上的消耗量达到了平日里三个月的总和,佘长老大着舌头去和总管资源的谢长老商量酿新酒的事,被谢长老吐得满头满脸都是。

于烨留意到,人群中找不到那抹抢眼的红色,红杉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通吃喝到了凌晨两点多,篝火渐渐小了,朱长老喝得多了,搂着于烨说话,睡一分钟醒过来说一句,前后的话居然能接起来,也算是不小的本事。

苗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树干上没有架设梯子,所有人回家都是攀着垂下来的气根爬上去的,大概是从小爬惯了,不少人醉得都站不稳了,爬得却极为敏捷,竟然没有一个摔下来的。

佘长老睡了一会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最高处的一间木屋说道:“那间是你的新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嗝天蛊尊好好休息,明天带带你去看我们的虫库和蛊库,希望天蛊尊多多多指点。”

说完话又躺回地上,继续呼呼大睡。

于烨点了点头,吃了这么久,体内的酒精已经代谢了不少,还留有五分醉意,去林子里撒了泡尿,让小青和赤粉蛊自己觅食去,收拾了一下背包,背着也开始爬气根。

最上面的木屋已经有近百米高,爬上去也费了不少的时间,站在木屋门口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和下面的没什么区别,感觉更新一些,门外插着一枝很小的火把,于烨拿起来推开门走进去,打了个嗝,准备在今晚吸收转化那些灵气。

大概只是把木屋当成睡觉的地方,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就一张床,而床上赫然竟坐着个穿红衣服,却没有脑袋的人。

于烨这一惊非同小可,酒意吓醒了大半,火把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熄灭了,木屋里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就算是艺高人胆大,这时于烨的脚也有些发软,急忙把神识放出去笼罩着整间屋子,看清了床上的人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床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红衣红裤红鞋,正是红杉,并不是没有头,而是脑袋上顶着一块和衣服颜色完全相同的大红绸缎绣花帕子,静静的坐在那里,紧张的绞着手指。

一股寒意从于烨的脚底升起,红衣红裤倒没什么,她似乎很喜欢这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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