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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 波波 2297 字 2023-10-02

为什么不象是对叶畅的愤怒,而象是对这个董才的呢

“叶畅此贼不诛,天理难容,此奸窃居高位,人神共愤,诸君皆为我大唐士子,国家未来之栋梁,岂能容忍这等幸进之辈阻塞贤路诸君,与我同讨此贼”

“揍他”

不知是谁喊了声,董才大喜,叫道:“对,正是揍他”

话未落,围着他的学子一起冲上来,七手八脚,将董才从那石礅上拉下,然后拳打脚踢。

董才惊愕过后大叫道:“打错了打错了,要去打叶畅”

“就这厮欲败坏叶参军声名,揍,狠狠揍,不打得他满山红紫遍,这厮不知晓花儿为何这么红”

“打”

杜甫在外边完全呆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模样

不过旋即他明白,可不能真打出人命来,出了人命,不管哪一方都会有大麻烦

“莫打了,莫打了”他大喊道。

“这厮与董才一是伙的,一起打”

“啊”见势不妙,杜甫掉头就跑,他与董才关系并不好,而且对于这等行径原本也就不满,跑得毫无压力。也亏了与叶畅在一起时,叶畅给他灌输的生命在于运动的观念,杜甫的身体素质不错,跑起来如一溜烟一般,转眼就躲得没影了。

不过他的逃跑,引起更多人对这边的关注,便有人来劝架。董才抱着头蜷在地上,听得周围还是一片骂声,便是劝架之人也在骂他,心中悲愤莫名: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人散去好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瘸地扶着墙走,周围经过的人看到他都指指点点。他隐约听得有人说:“就是这厮,果然小人”

“叶参军说了,他在前方为国经营,总有小人在背后暗箭伤人”

“正是,朝廷若不需利,何必收赋税,官员若不需利,何必取俸禄,百姓若不需利,工不织,农不耕,天下何有衣食竟然说叶参军唯利是图,这若不是蠢得饿死的货色,便是别有用心之辈”

听得这样的议论,董才觉得自己好象明白了些什么。

出了太学,迎面看到杜甫,董才怒道:“杜子美,方才你为何不帮我”

杜甫一脸怪异之色,看着董才:“如何帮你,几十人围着,我如何帮得上忙”

“可你也不该只顾自己跑了”

“我哪里只顾自己跑了,方才我去打听过了,你可知道为何你会挨打”

“还不是太学里的诸生都得了失心疯你说为何,啊呀,莫非他们被叶畅蛊惑了”

杜甫苦笑起来。

何只是被叶畅蛊惑,叶畅比他们还来得早,早就动员人手,请动太学的诸位教谕、博士,召集诸生,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演讲内容无非就是叶畅的边策、强国富民之策,最重要的是,叶畅宣布,向国子监捐五经等书册四万余册,平均下来,几乎人手五本以上。又宣布设大唐国子监助教助学奖,每年出一万贯,用于奖励国子监中的教授、学子。

换言之,叶畅将整个国子监从上到下,全部收买了

全部支出不过两万贯钱,可对于国子监的一些穷教谕、学子来说,那是占到了大便宜。叶畅才离开,董才便来攻讦叶畅唯利是图,岂不是说国子监亦唯利是图岂不是在损坏大伙的切身之利

“这这样也可以”董才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便这样做了”杜甫脸上浮起了苦笑:“这便是他的风格拿钱砸死你。”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将手伸到国子监来”

“为何不能,你知道是谁为他奔走么”杜甫叹了口气:“张镐在为他奔走那可是吴公的弟子”

吴兢乃此时史学大家,在史馆任职三十余年,而张镐又是大隐于市的名贤,他出面促成此事,虽然也费了一番周折,却终于办成了。

“可是如此这般,咱们该如何向李少卿交差”

“还能如何交差,便是实话实说罢了。”杜甫一摆衣袖:“罢了罢了,此事某不参与了”

他说完便走,甚至不与董才告辞。但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回来:“不,还是与你去拜见李少卿吧有几句话,当劝一劝他。”

二人到了李府,却不敢走正门,便绕到侧门,正待请看门者通禀,却又见几人相互扶持过来。一看正是和他们一般前去鼓动士林清议的,看模样,一个个都狼狈不堪,与董才几乎不相上下,还有几人,脸上干脆露出了一道道血痕,看上去是被女娘利指所挠出的。

“你们这”

“唉,莫提莫提”

众人相互看看,便知彼此遭,一个个摇头叹气,那脸上被挠的更是带着哭腔:“便是妓馆中的,也敢挠我们满脸花,说是我们没有男子气概,便见不得旁人有,还说我们一心就只想着将自家的媳妇妹子老娘送去蕃胡和亲,故此不容叶十一击胡”

“看来,叶畅是早有准备”有人忽道。

“正是早有准备,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众人都不傻,他们去哪儿行事,都受到叶畅支持者的迎头痛击,分明叶畅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早有所知

众人商议了几句,想想还是向李霅报信,等李霅来拿主意。让门房通禀后不久,李霅便请他们入内,在李府一个偏院里见他们。

一看他们这狼狈模样,原本满脸笑容的李霅顿时变了颜色:“怎么都这模样莫非,你们把我的妙计给办砸了”

“少卿,休要提妙计了,叶十一都有准备,凡我们所去之处,别人都等着背后攻讦造谣的小人来讨打呢”

“造谣此为谣言倒逼真相,哪里是造谣了”李霅大怒:“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妥当不可能被人识破,此是我所想出的妙计,如何会被识破”

他情绪激动之下,都有些失控,杜甫见他这模样,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论年纪,李霅比叶畅要大出两轮,可论胆识智谋,他与叶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自幼时起父亲李适之便是高官,故此一直顺利惯了,到这不惑之年,竟然还这么毛躁。

方才在太学那边,杜甫便已经确认,李霅绝对不是叶畅对手,莫说叶畅有准备,就算是毫无准备,李霅这奸计也只是能经叶畅多制造些麻烦罢了。他也算是看出李霅草包的本质,不再把祛残除秽的希望寄托在这等人物身上,决意要与李霅保持距离。但终究结交一场,杜甫又是念旧情的,实在不愿意李霅在叶畅手中吃更大的亏。

故此他轻咳一声:“少卿,大伙都尽力了,叶十一甚是多智,这等手段,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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