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德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别看这何建玲弱不禁风的样子,手段还不是一般地老练。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好好的解释一下,或许这事还有挽回的机会。
苦苦一笑,林建德不得不解释一下:“小何,不瞒你说,其实今天上午陈兆军打的就是我的外甥。他爸爸刚去世没有多久,我姐姐一个人带着他。没有什么时间管他,谁知道他就出去瞎混。还惹上了这事。不过我相信有了这次,他是再也不敢了。平时我没有动过他一个指头,可是就在刚才,我差一点打断了他地腿。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换了另一个人。怎么的我都会追究下去,可是正因为他是我外甥,我才没有办法。我欠我姐姐地。我父母死得早。要是没有我姐姐,三年困难时期我就饿死,文革期间,因为家庭成份不好,整个学校的人都欺负我,为了保护我,姐姐的背上经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姐姐就是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他再进去了,我知道我姐姐肯定挺不住的。说真的,当我知道他干了这事时候,我真想亲手将他抓起来,可是我不能,我也做不到”说到这里,林建德常常地叹了一口气:“小何,我想跟你说,我自问还算是一个好警察,不过既然出了这个事,我就有随时脱了身上这身警服的准备了。真是对不起你”林建德说完这些话,一下靠在了椅子上。他是清楚这件事地后果的。
何建玲本来就想争一口气,结果听到了这样一番话。她当初刚来时的气全消了,甚至陪着林建德感慨起来。何建玲本来就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听了这么一段感人的故事,她眼泪都快下来了,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好一会。何建玲突然觉得,这事已经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了。她站起身来,什么话都没有说,静静的拿上自己地包,就想离开林建德的办公室。
就在何建玲临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一直默默看着何建玲的林建德突然说话了。
“小何,那个陈兆广是你对象吧”玲对陈兆广无微不至的关怀,他是一个细节不落地看在眼里。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句话。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何建玲咋一听到这话,脚步一下停了下来,心里突然翻腾了起来。她突然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事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跟陈兆广在一起,为什么自己会自觉自愿的去关心他照顾他。为什么会在危险的时候总感觉在他身边会更安全,可是又担心他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她也突然明白了,自己今天到派出所来,其实并不是想给自己争什么气,只是因为恨林建德的外甥差一点就伤害到了陈兆广。林建德的一句话一下捅开了何建玲心里面的窗户纸,顿时,何建玲感到豁然开朗了起来。
“你不要介意,我是想告诉你,我知道有一个叫唐星樱的女中医,人很年轻,但是是中医世家子弟。听说她对治疗脊椎神经伤害很有办法。。。。。我想你也许可以去找一下她,也许你对象的伤能治好。”林建德说这话的时候很有犹豫。唐医生的名声不少人都听说过,但是很少听说她给什么人治病。林建德看得出来,何建玲是不准备追究自己外甥的事了。但是自己告诉了她这个,万一她去的时候碰了钉子,会不会再回来找麻烦这就不好说了。
一听这话,何建玲触电式的转过身来:“真的她真的能治好”
林建德苦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不知道她会不会帮治,但是你可以去碰一下。”
。。。
何建玲离开派出所的时候,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张纸条,上面有林建德说的那个唐星樱医生的地址。无论如何,何建玲都要去试一下,她要让陈兆广站起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怪医”唐星樱
此时此刻,唐星樱正舒服的躺在摇椅上看着一本本草,其实这里面的东西她几乎都能背下来了。说起来一点都不奇怪,别看书挺厚的,但要是一个人从懂事开始就看着、背着这些书,十几、二十年时间,怎么都会背了。现在这些书于唐星樱来说,就像欣赏名著一样,永远都看不腻。
其实唐星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据师傅说,捡到她的时候是早上,她正包在一个小棉被里躺在公园的条凳上。也许是冻了一个晚上的缘故,加上先天性心脏病,当时的唐星樱已经奄奄一息了。几个发现她的路人一见是一个连哭都哭不出来女婴,就算本来还想收养她的人也只能打退堂鼓了。那个时候,一般人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谁会捡一个眼见着就快不行了的女婴还是她师傅见着可怜,加上本身就有一身好医术,这才让唐星樱活了下来。
唐星樱从懂事开始,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背书:从千金方到本草纲目再到伤寒论,不管她认不认识字,每天背不出规定的章节,藤条子打在身上的味道可真让人受不了。另一个就是吃药:每天的饭可以不吃,但是药一定要按时喝。一开始还是师傅帮着煎药,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师傅的小诊所看病的人最常见的一幕就是唐星樱守着个小药罐,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背着书。手上的小蒲扇时不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等唐星樱渐渐长大懂事了以后才知道,别看当时师傅连过年的时候都舍不得多买一点肉。可是为了治好唐星樱的病,光是那几年,百年以上地老参就用去了好几斤。虽然那个时候市面上还时不时能够看到一些野参的样子,可是百年以上地老参还是很少见的。价格更是贵得惊人。
在唐星樱的印象中,师傅一直是一个不太说话的人。有时候,一天也难得说上几句。给人看病就更是让人难以理解,诊金药价往往是随口开,一些他看得顺眼的人,大病也好小毛病也罢,经常是几毛一块的就行了。可是同样地病症,连抓的药都是一样地。换了一个师傅不喜欢的人,开出来的确是天价。可越是这样,师傅的名气就越大。文革期间,多少老专家、老教授都被打成了牛鬼蛇神,可偏就师傅这里没谁来打扰。不少造反派的头头白天刚批斗完了反动学术权威。晚上却偷偷摸摸地来找师傅看病拿药。唐星樱的师傅对这些人一贯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且诊金还非常贵。曾经有人质疑过师傅是同情四类分子,蓄意打击报复造反派。谁知道大字报刚贴出来,还没有怎么样呢,那个家伙就被其它几个造反派的头子联合起来打倒了。别看那些人也不喜欢唐星樱地师傅,可要是他被打倒了,有病的时候谁来看想要调理一下身体的时候谁来帮他们抓药
文革结束以后,唐星樱的师傅开始有意识的让她参与一些病例的诊断,抓药的事就更是全归唐星樱了。时间一长,大家渐渐的知道了有这么一个能看病的孩子。不过这个范围仅限于一些师傅的老病人。这些人跟师傅的关系,与其说是医患关系,还不如说是朋友。前几年,国家开始实行医生资格认证。唐星樱由于没有上过专业的学校她就没有上过学,按理来说是不能获得资质的。可是几个师傅的老病号联名上书这些人的能量都很大,硬是用传承的办法,为唐星樱争来了一个资格。就这么的,唐星樱不到18岁就成了中医师了。
唐星樱继承了师傅的技艺的同时,也继承了师傅的坏脾气。人分三六九,不知底细的人,一般不治。要不她也忙不过来。不过就是这样,也时不时有一些人慕名而来。唐星樱的师傅给她留了不少遗产,这几年唐星樱也挣了不少钱。人来多了让唐星樱不厌其烦,后来索性就把小诊所的招牌给摘了下来,这样一来,唐星樱就轻松了许多,也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研究师傅留下来的病例、药典什么的。
这几年来,由于文化大革命毁灭性的打击,中国的中医药业也陷入了低谷,但这是普遍现象。类似唐星樱这样的,仅她这几年和原来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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