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一会儿,陈兰就全须全尾的从大殿里出来了,身后跟着秦燕山,桂青青忙问道:“兰儿,你没事儿吧”
陈兰有些懊恼“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稀里糊涂就着了道儿,真是气死人了怎么会这样”
秦燕山忍着笑,虽说是表妹冒了险,他担惊受怕了,不过对兰儿那鲁莽的性子来说,未必就是坏事儿,她接受了一次教训,以后就不会轻易跑出府去了。秦燕山说道:“你们快走吧一会儿县衙的人该来了,被人发现你们就不好了。”
桂青青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她甚至都不想看见陷在地牢里的那些妇人,若是一会儿人多起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桂青青拉着陈兰走,一边对秦燕山说道:“秦大哥,我和兰儿去买菜,中午就在你买的房子用饭吧,我亲自下厨,请你们品尝。”
秦燕山有些担心“你的伤”
陈兰吃了一惊“桂姐姐你受伤了在哪儿,我看看。”
桂青青笑道:“我没事儿,咱们快走。”
乘坐马车回到县城,一路上陈兰唉声叹气,一会儿讲地牢里那几个女人的可怜模样,一会儿又说自己运气不好,及至买了菜回到这个新宅子,桂青青赫然发现门口的门牌已经换成了李宅。
陈兰笑道:“忠叔办事就是快。”
二人进了院子,就见李福满正在同秦府的管事说话,桂青青喜道:“爹,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李福满笑道:“还不是这位忠叔把我接来的嘛又非得买下人给我们用,我就挑了这一家四口,你看看怎么样”
桂青青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穿着破烂的一家人,夫妇俩都三十多岁,男人一脸忠厚,却瘸了一条腿,旁边的女人扶着他,二人都面带菜色,不过身上的衣物虽然破旧,看着倒也干净,大儿子十来岁的模样,小的是个闺女,七八岁的样子。
两个孩子都很机灵,看见老爷子问桂青青,就知道这位应该是家里的女主人,二人赶紧就跪下磕头“奶奶,您买了我们一家吧,我爹爹虽然腿坏了,可是我能干,我什么都会做”
桂青青不由得笑了,这么小的孩子说自己很能干,也不知道他能干什么。她看了看李福满,笑道:“起来吧,这事儿还是我爹爹做主,我说了不算的。”
秦府的忠叔对桂青青说道:“我们家少爷托我买几个下人给府上用,刚才人牙子领了人来,是老爷子说这家人可怜奶奶若是觉得不合意,可以换人。”
李福满脸上有些讪讪的,知道自己选的人不合适,不过这一家子也确实可怜。
陈兰倒是没注意这老爷子的脸色,她一心一意替桂青青着想,笑道:“表哥想的真周到,不过这个小丫头子也太小了点,她能做什么”
那小丫头忙说道:“我会纳鞋底,还会绣荷包”
桂青青笑了笑,她知道秦家既然有心,这事儿怕是推脱不掉,不过既然全家人要搬到城里来住,乡下的地倒是没有人种了
既然家里真的需要买人,当然还得要买合意的,她前世在宋府,也从人牙子手里买过人,知道应该怎么选,桂青青围着这家人走了一圈,没闻到他们身上有什么异味儿,那妇人虽然穷困,手指甲里倒也没有泥垢。
桂青青点点头,问这神情忐忑的一家人:“你们会种地吗”
那妇人忙说道:“会会,我们当家的原先就是种地的佃户。”
桂青青说道:“既然爹爹说了他们一家可怜,那就先留下吧。”她相信以后定能过上好日子,倒也不差这几个人吃饭。
桂青青刚说完,就听见有人敲门,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家里可有人我是隔壁的邻居”
莲花白
桂青青打开门,门前站着的丽人果然是她认得的,正是宋子河从妓馆赎出来的外室王真真,她虽然是烟花之地出身,身上倒没有那种烟视媚行,不知道根底的人,还以为这是大家闺秀呢,她身后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王真真一见到桂青青便敛衽施礼道:“我是隔壁的邻居,夫家姓宋。听到这院子搬进来了新邻居,特意来道喜,刚做了些槐花糕,请姐姐尝尝。”
桂青青笑道:“如此就多谢了,我夫家姓李,快请进来坐吧。”
王真真见院子里好几个大男人,忙说道:“你这里刚搬家,肯定忙着呢,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有空再聊。”
桂青青看着她走了,不由提着食盒呆住了,她还记得后来王真真被宋子河的妻子吴氏接回家做了妾室,几年以后竟是上吊死了,前世今生交替出现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桂青青一时间竟是迷惘起来。
陈兰拍着她的肩膀问道:“桂姐姐,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难道你认识她”
“不不,我怎么会认识她”桂青青连忙摇头,想到食盒中的槐花糕,桂青青忙问:“兰儿,你有没有吃过槐花糕”
“槐花做的糕我还真没吃过,一会儿尝尝。”大户人家都以为这食物粗鄙,也怨不得陈兰没吃过。
桂青青提着食盒回到屋里,才发现忠叔居然帮着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来了,尤其是家里的家具乃至锅碗瓢盆,居然全都添置了新的,桂青青真是感慨,秦燕山这一举动,到底是为了报答李松的救命之恩呢,还是对她这个“穷亲戚”的变相救济这事儿一时间还真撕捋不清,她忙跟忠叔道了谢,又拿出槐花糕给大家尝,看着时候不早,便开始准备午饭。
买回来的一家人姓丁,男人叫丁大山,儿子是丁石头,女孩叫喜妹,丁嫂和喜妹帮着桂青青打下手,倒也忙而不乱。
到了晌午,秦燕山和李松回来了,二人都很高兴,陈兰急忙问结果怎么样。
秦燕山笑道:“还能怎么样几个尼姑供出来了三个同案犯,都是邻县的,事情有了头绪,去邻县抓捕的事儿就不用李大哥出马了。”
李松笑道:“有功劳也不能独吞,总得给别人留点机会不是”
秦燕山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真怕你这样耿直的人在县衙那样的地方混不开。”
李福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忙打听,这一问不要紧,他唏嘘不已,一会儿觉得儿子了不起,一会儿又担心他有危险,不由患得患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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