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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店里没怎么装饰,朝向小街的两个窗口让小屋还不至于太阴暗。墙角堆着或大或小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汗的木头,码放整齐。除此之外便是几件制作木器的工具:锯、刀、刨子、凿、锤、斧。

瑞兰德爸爸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左手拿根手腕粗细的一尺长木棍,一头握在手中,一头拄在地下,右手执刀,小心专注地一刀刀削了起来。我就坐在他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干活。不是我不想干,而是他不让我干,大概怕我手艺不精,无端坏了木材吧。不断重复做一个动作本是件十分无聊的事,但瑞兰德爸爸专注的眼神,时而舒展时而皱起的眉头,握刀的青筋凸起却稳定的手,不自觉露出的微笑,都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创造一件艺术品。

一个小时以后,我以为一根擀面杖就此诞生了,瑞兰德爸爸又拿起脚边的小刨子,一下一下刮了起来我看得手痒心也痒,拿起瑞兰德爸爸放下的刀,从屋里取出根木棍,学着他的样子削起来。

当一根擀面杖真正从瑞兰德爸爸手中诞生的时候,我擦了擦满头的大汗,也终于削完了。瑞兰德爸爸看了一眼我的杰作,当场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都开始咳嗽了,我心说至于吗,我削得有那么难看吗再看我手中,还真不好形容那是什么,上头细,下头粗,但最粗的地方也比鱼竿粗不了多少,混身疙疙瘩瘩,从上到下呈现出两个舒缓的弯曲这金庸小说看多了也有坏处,这不,金蛇剑木雕已经略具雏形了

木器店的活并不多,半上午我们就把活全干完了汗我光添乱了,对不起“我们”二字啊。这时瑞兰德妈妈来了,瑞兰德爸爸交待了几句就带着我来到街上。我本以为有什么事要做呢,没想到他竟带着我沿街一家店一家店逛了起来。在进第一家食品店时我就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向街坊邻居介绍我。他跟那系着围裙的光头老板笑着说了几句,然后便转过身来,一手指向我说了个短语。光头冲我笑了笑,马上就从柜台上抓把零食过来给我,我连忙推辞,却拗不过他,只得笑着将那零食接住,装进兜里。然后是一家饰品店,再次听到那个短语之后,老板娘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坐下,从一捆头绳中取下一根蓝色的,就站在我身后要给我绑头发,但我头发实在太短,她试了几次只得放弃,把那头绳放在我手中。瑞兰德爸爸又和她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我走向下家

半个上午,我进了十几家店,走遍了一条小街,大概将瑞兰德家的熟人都认识差不多了。他们中除了少数几个对我的黑头发特别感兴趣外,都非常友善地招待我,但是没一个跟我说话的,大都是站在我身边一边略带同情地看着我一边自言自语,我估计自己聋哑人的名义这次是彻底坐实了。我也懒得解释实际上是解释不了,由他们去了。瑞兰德爸爸每次介绍我时都会说的那个短语应该是我的名字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其中一个字肯定和他们家那匹马有点关系,音节差不了几个。

午饭是我们回到店里后瑞兰德妈妈又从家里带来的,我们三口在店里吃了午饭,歇了会,瑞兰德爸爸又带着我去了几个更远的店铺,最远的店甚至隔了几条街。去的地方多了,我才发现这个小镇并没多少高大建筑,不知道是因为习俗还是因为没有物力财力。但这并不能妨碍我喜欢上这个小镇,因为这里民风纯朴,像极了我小时候的农村老家。

晚上回到瑞兰德家,我甚是兴奋,比以前任何一天更盼望瑞兰德回来。我终于有东西送给她了,今天一天我可是收了一堆见面礼呢,吃的,穿的,戴的,抹的,玩的,防身的,吓人的可是都有了

第八章分赃

更新时间200893021:48:49字数:2118

这天晚上,瑞兰德妈妈估摸着瑞兰德也快回来了,就将饭菜端到屋里,一边与瑞兰德爸爸聊天一边等她。

这时,只听院中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二人急忙跑了出去,只见瑞兰德脸上挂着泪,却笑骂着追着我打,而我已经捂着嘴笑得快直不起来腰了,另一只手里拿着白天玩具店老板送我的面具。

瑞兰德没力气,打身上一点不疼,片刻后她自己先累得没劲了。瑞兰德妈妈笑着把我们俩拉进屋,瑞兰德见她妈妈一手拉着自己时还一手拉着我,赌气从她妈妈手里挣脱出去,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嘴撅得老高。我连忙将笑容收了起来,摆出一幅苦瓜脸算是给她赔罪,结果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这女孩,平时看着挺像个大人,关键时刻竟然这么胆小。

饭桌上瑞兰德没正眼瞅我一眼,还挺记仇。

吃过饭收拾完,我“腾腾腾”跑进小屋,回来时怀里已经抱了不少东西。除了那条服装店女老板送我的裤衩没拿来,我把今天得到的礼物全抱过来了。

“哗啦啦”往桌上一堆,瑞兰德的眼立马就直了。我偷偷看着她眼睛,倒映的烛光不停在她眼中跳动,她的睫毛也在微微颤动,缓缓小幅度转动的眼膜晶莹如水,好象已经动心了。

我从那堆东西中又捡出那张面具,放在脸前朝她晃了晃就拿了下来,然后递给她。瑞兰德一把把面具抓过去,又朝我撅了下嘴才露出浅浅笑容。呼,终于给我好脸了我将那跟蓝色头绳递给他,然后在自己脑后比划了两下。瑞兰德当下就接过去,把自己头上的金色发带解了下来,又将那条蓝色的系上去。然后转过身去让我们三人看。

金黄的头发,蓝色的发带,蓝色的连衣裙。我的心猛跳了两下,或者是猛然软了两下也说不定,原来瑞兰德的背影也能让如此震憾

我们在大厅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将那些东西分配均匀了,零食、发带、面具、哨子、油画、木雕水车、驱蚊药这些统统归瑞兰德所有,而我,仅分到了一把防身用的黑铁匕首,除此之外,就剩那条没拿出来的裤衩了。

这女孩,怎么比我妹妹还狠呢55555555

生活一旦安定下来,日子就过得快起来。

一个星期后,我的木工技艺提高不少,反正金蛇剑是不会再从我手中出现了。街坊邻居我也差不多都熟了,见了面他们都会亲切地和我打招呼,自然是以招手微笑的方式。他们对我的称呼我也快明白过来了,应该黑发小子或者黑发娃儿什么的

这条街上没有与我年纪相仿的人,隔条街有那么三四个。可能是他们的风俗,竟然都留着胡子,整得跟三十好几似的,只能从他们的声音及他们父母的年龄来判断他们的真实年龄。我对这几人颇有好感,同龄嘛。

他们知道我又聋又哑,每次见面也只是微笑点头打招呼。这几人个个带剑,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但我却知道他们无非是装装样子,真到战场上可能一下就吓瘫了。这就跟我们社会刚兴b机时每个小青年都争取弄一部别腰上差不多,未必真有啥业务,穷显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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