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左右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多思无益。
“等一下。”楚千凝拉下他的手看向他,“容府的密室,你找人去确认过了吗,是否真的在祠堂”
“鹰袂已经去看过了,确如凝儿猜想的那般。”
“那就好”
眸光温软的望着她,黎阡陌的语气变的更加温柔,“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该问的也问过了,这下该歇着了吧”
“好。”
话虽这般说,但今日听闻了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楚千凝又如何睡得着呢
翻来覆去的躺在榻上,她许久都未能入睡。
直到最后,黎阡陌也被她“吵”的失去了睡意。
“凝儿,你再不睡天就亮了。”他的手臂横亘在她的腰间,感觉到她的呼吸不似以往那般清浅绵长,他便心知她定是还未睡着。
“你怎么还没睡”楚千凝惊讶。
“”
他真想让她用聪明的小脑瓜猜一猜,为何他还没睡。
抱着她翻了个身,黎阡陌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声音闷闷的响起,“凝儿,你便是再激动,可总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与岳父岳母相见,今夜便先乖乖睡吧,嗯”
最后那声“嗯”,语气微扬,充满了无奈和宠溺,听得楚千凝脸色微红。
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颈间的温热气息,她缩了缩脖子,试探着往旁边躲了躲,结果他也跟着往里挪,直到彻底将她“挤”在榻里。
“你别挤了”她转身推了推他。
“怕你冷。”黎阡陌振振有词。
“”
他就瞪着眼睛瞎白话吧。
眼下都已入夏了,冷什么冷呀
照他这么个“挤”法儿,她不起痱子就不错了。
睁眼看着月白色的帐顶,楚千凝眨了眨眼,细密微卷的羽睫忽闪忽闪的,像是蝶翼一般美丽。
“黎阡陌”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似是下一瞬就要坠入梦乡的样子。
“爹爹和娘亲知道是你救了他们吗”
“不知道。”
一直都是唳染在保护照顾他们,他从未向楚奕昭和容梦竹提到过自己,是以这夫妇俩只知道有人救了他们,却不知究竟是谁。
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二也是未免侯府的事情被何人察觉。
听闻此言,楚千凝疑惑的转头看向他,“那日后我与爹娘相见,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呢”
毕竟
可是他们的女婿救了他们呢。
想到“女婿”这个词,楚千凝不禁扬起唇角,心里泛起丝丝甜意。
闻言,黎阡陌“唰”地一下睁开双眼,赤红的眸在黑夜中显得尤为骇人,“照实言说不行吗”
“怎么说”楚千凝挑眉,“说你觊觎我已久,一个心眼儿的琢磨将我娶回家,还派人在暗中监视我,意外救下了他们”
“”
这么说似乎的确不大好。
正常人听完怕是都会觉得自己不是好人,又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自己呢
一时间,某位智谋无双的世子爷陷入了深思。
见他果然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楚千凝赶紧安抚道,“这个事儿呀我就是睡不着随口一说,你无须太放在心上”
怎么说都是他救了爹娘,他们想来不会太过追根究底才对。
何况,自己如今都已经嫁与他为妻了,爹娘便是爱屋及乌也定会对他很满意的。
再则
他待她那么好,只这一点想来便足以令他们安心了。
但楚千凝不知道的却是,黎阡陌心底的秘密又岂止这一件
倘或他救楚奕昭和容梦竹的事情解释不清,日后怕是会“后患无穷”。
看了一眼他发红的眼眸,楚千凝倾身吻了他的眼睫一下,纤细白净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腰上,“睡吧,别再想了。”
“嗯。”
轻轻应了一声,黎阡陌缓缓闭上了眼睛。
血眸微敛,他似是又变回了那个温润清朗的如玉公子。
是夜。
黎阡陌做了一个梦,并不陌生的梦境,梦中人他也熟悉的很,偏偏,与他无关。
他梦到凝儿身着嫁衣嫁给了凤君撷
猛然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就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直到她不舒服的难耐轻吟,他才恍然回过神来,赶紧卸了力气。
人人都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之前在宫门前看到的那一幕吗
凤君撷
为何这种人总是出现在自己与凝儿之间,实在令人厌恶
若非事关大局,之前老侯爷又对他百般叮嘱,怕是黎阡陌早就暗中除掉他了。
不为别的,只因他屡屡出现在楚千凝面前
翌日。
楚千凝起身的时候眼底带着很明显的乌青之色,冷画和轻罗看着,不禁双双蹙起了眉头,心道昨夜正房这般安静,小姐怎地还是面露倦色呢
并不知自己的两个丫头想歪了,楚千凝梳洗之后便和黎阡陌一起用膳。
他不愿她去见阮浪,她便只字不提出府的事情。
但昨日容锦仙才在人前滑了胎,她虽心知此事有假,但到底面子功夫要做足,本想不去见阮浪,去见见容锦仙他总该不会再拦着自己,可谁知她明显想错了。
才一听闻她要出府,黎阡陌便缓缓放下了筷子,“让冷画备些礼品送过去就行了,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我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啊。”
“可她又不是真的滑胎了。”
“话虽如此说,但终归不能让外人挑出什么不是来”正说着,却见黎阡陌的眸光隐隐暗了下来,楚千凝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顿了顿,她故作轻松道,“罢了,不去便不去,听你的可好”
“嗯。”
将筷子递回他手里,楚千凝收回视线的时候,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异色。
她怎么觉得
黎阡陌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了呢。
是她的错觉吗
但自从他上次回府后,时不时的便想限制她的行动,初时只是半真半假的与她玩笑,如今竟连见表姐他都面露不快,着实令她摸不着头脑,不解他为何如此。
可黎阡陌再“任性”,也只能限制得了楚千凝一个人,却管不住旁人。
譬如景佑帝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