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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平常,但情意难得。

接过冷画递来的针线,楚千凝神色专注的穿针引线,认真的绣下一朵并蒂的扶桑。

花叶之下,各有一句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凝香苑

自从江氏有孕之后,容锦仙每日晨起都会来此陪她用膳。

一来是想陪她聊天解闷儿,二来也是因为担心她的身子。

往往都是在这边吃过早膳之后,她才去棠宁苑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再见各处的管事,处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今日用膳的时候,无意间同江氏说起给老夫人准备寿礼之事,她便留了心。

出了凝香苑,她一边往栖云苑走,一边想着该送什么样的贺礼好。

盈袖见她认真思索便安静的跟在身后,不敢出声打扰。

倒是盈心,眼珠儿一转便开口说道,“小姐,您不若去找表小姐商量商量,或许她有什么好主意呢”

“凝儿”不知想起了什么,容锦仙敛眸,“罢了,她此刻定也为此忙碌呢。”

顿了顿,她又问,“可知凝儿为祖母准备了什么吗”

“这却不知。”摇了摇头,盈心接着说,“依奴婢看,百善孝为先,无论小姐您送什么,只要这是您的心意,老夫人都会喜欢的。”

“嗯。”

“诶”盈袖眸光一亮,“小姐素擅丹青,不如为老夫人画幅画吧”

“画画虽易,但若要尽表孝意又不失心意却极难。”

闻言,盈心状似不经意的说,“不然,您就画个和寿宴有关的,既是您亲力亲为的贺礼,又可见您祝祷老夫人长命百岁的心意,岂不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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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天煞孤星

听盈心此言,盈袖也不住地点头赞同,“这主意倒是不错”

“小姐您不若就绘一幅松鹤延年图,图中处处皆以寿字为形,如此一来,不止可见您妙手丹青,亦可表您对老夫人的孝心。”盈心越说越顺溜,将心里准备已久的话一股脑的道出。

“看不出来嘛,盈心你还这么有想法”

“我我也是随便说的”掩饰的朝盈袖笑笑,盈心有些心虚。

“说的不错。”

容锦仙扫了她一眼,声音清冷的夸赞了一句。

她极少称赞身边的下人,倒是让盈心有些受宠若惊。

可还未等她高兴多久,便又听容锦仙接着说,“从今日起,你便去娘亲院中服侍,务必小心,不得有任何闪失。”

“小姐”盈心一时愣住。

乍一听闻容锦仙让她离了栖云苑,她险些以为她是要料理自己了。

不过转念一想,盈心又觉得不像。

倘或真的因为怀疑而要收拾她,那直接动手不是更好,何苦折腾到大夫人那边去

况如今大夫人有孕在身,信不着的人均不得上前。

大小姐此举

应当是信任自己的吧。

“娘亲有孕在身,我实在放心不下,须得有个可靠的人在身边伺候才行。”

“奴婢走了,小姐您怎么办”

“不是还有盈袖嘛。”

“盈袖一人怎么行小姐您如今掌管府里的中馈,她一人定会忙不过来的”虽说伺候谁都是伺候,但盈心并不愿离开栖云苑。

当然,这并非因为她舍不得容锦仙或是盈袖。

而是只有在容锦仙身边,她才能更好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掌管府中诸事有何不妥。

若是调去伺候大夫人,怕是就没这般方便了。

谁知容锦仙似是打定了主意要送她走,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有改变主意,“我不喜欢太多人在身边伺候,你是知道的。”

“是。”

“放心吧,待到娘亲平安生产之后你再回来也是使得的。”

“奴婢多谢小姐。”听闻这话,盈心才终于露出笑颜。

轻轻点了下头,容锦仙不再径自转身离开,未再多言一句。

目的既已达到,便无须再浪费唇舌。

回了栖云苑,她命下人备好了笔墨纸砚,当即作画,笔走龙蛇,看得人眼花缭乱。

见她专注的作着画,盈袖便贴心在一旁研磨,并不出声搅扰,偶尔抬头看向容锦仙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骄傲。

瞧瞧她家小姐多厉害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唯一遗憾的就是,容锦仙不会跳舞。

或者说,她是不屑学习跳舞。

她总觉得在旁人眼中“搔首弄姿”是一件很低贱的事情,除非,是跳给心爱的男子看,也只肯给他一个人看。

因此,幼时府里请回来的舞姬师傅从来只教容锦晴一个人。

想到这事儿,容锦仙的手不禁一顿。

她记得

凝儿也会跳舞,而且跳的极好。

一曲“蝶飞花舞”,小小年纪便已夺人心魄。

听娘亲说,凝儿的舞姿是由姑母一手教会的,可她记得祖母曾说过,姑母舞姿平平,绝比不上凝儿那般惑人。

大概,便是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如今再想看到凝儿倾心一舞倒是不易,恐她起舞便会想起姑母和楚家的事情。

不知这心结

几时才能解。

近几日,建安城中流言突变。

原本说容锦晴命格孤硬的传言忽然就变了味道,矛盾竟直指楚千凝而去。

有人说,这容府本来无事,自从这楚家小姐进门后便波折不断。这还不算,整个楚家都遭了难,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这难道不足以证明她的煞气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一来二去,传得便愈发厉害。

说什么楚千凝乃是天煞孤星,幼年克父,父死克夫,夫死克子。

这般阴毒的话落到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身上,实在是有损闺誉,更加于议亲不利。

冷画在街上听到的时候,险些就要出手去教训那群人了,好在她并不冲动,告诉自己要忍耐,不可坏了大事。

强忍着回了梦安居,她的脸上难得没了笑意。

流萤见她紧紧抿着唇明显不高兴的样子,心下不禁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胆惹了我们的开心果”

“还不是那群无知百姓”

“他们怎么了”听冷画如此说,流萤便隐约猜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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