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因为弋扬去世的时精神受了打击,他不想再刺激她。
黄律师也帮着劝:“是啊余小姐,冯总说得很对,况且减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像她这种案子,受害人又是公众人物,那么多双舆论眼睛盯着,几乎不太可能轻判。”
连翘听完没再吱声,只是接过冯厉行手里的伞,径自先走,上车去。
从看守所回市区,路上连翘提出要去看弋正清。
那时候弋正清已经出院了,独自在家里。妙笔阁iaobige
冯厉行见过裴潇潇之后更加担心连翘的安全了,所以提出要跟她一起去,连翘不肯,最终软磨硬泡,只答应让他在楼下等着,而她自己上去。
路过水果店的时候连翘又买了几样水果,4月不是杨梅的季节,所以她随意选了几样拎着去见弋正清。
一等连翘消失在楼道,冯厉行便下了车,果然见自己车后跟着一辆黑色吉普,从里面走下来两个壮实男人。
他向那两个男人使了个颜色,他们便跟着连翘上了楼。
这样冯厉行才放心一点,掏出烟,抽了半支,最终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稳,掏出,拨了一个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了,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厉行”
“能否帮我在清骆会查一个人”
269害怕调查一个人
那头很快就接了,声音带着明显的欣喜:“厉行”
“能否帮我在清骆会查一个人”
“清骆会”周鸿声的声音明显变得惊锐,“你怎么会跟清骆会的人扯上关系”
冯厉行刮了刮眉心:“一时说不清,只问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我很急。”
他也只有真急了才会向周鸿声开这个口。
周鸿声的声音里略带苦涩:“你难得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我岂会不帮你,把那人的资料发给我吧,我叫人去查一查。”
冯厉行说了一声“谢谢”,随即便挂了电话。
回头又拨通了黄律师的:“能不能想办法把之前肇事司机的资料弄给我”
黄律师当即答应:“这个不难,我下午发您邮箱。”
连翘从弋宅下来的时候,脸色比之前从看守所出来之时还要难看,双眼红肿,应该是哭过。
冯厉行立即替她开了车门,她坐上去。
车子离开弋正清的小区,冯厉行将连翘消瘦的身子搂入怀里。问:“弋正清情绪怎么样”
她的鼻息抽了抽。回答:“还扛得住。”
“身体呢”
“瘦了许多,心里太痛苦。”连翘声音又开始抖,“弋扬的遗体一直在殡仪馆冰着,不能入土为安。他肯定不好受。”
“可是这也没有办法,虽然裴潇潇已经自首,但肇事司机还没有找到,找不到就结不了案。结不了案受害者的遗体就不能火花。”
冯厉行只能这样劝连翘,连翘身子往冯厉行的怀里缩了缩,抽泣一声,突然开口:“我想搬来跟弋伯父住一段时间。”
冯厉行一听如临大敌:“不行。”
当然不可以,她现在乖乖被自己搂在怀里,冯厉行都觉得她随时会消失,如果她哪天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冯厉行简直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不行”
“那孩子呢两个孩子怎么办”
“孩子和兰姨我会一起带过来,反正弋伯父家的房子也很大。”连翘抱着冯厉行的腰,半祈求半撒娇,“好不好我实在不放心弋伯父一个人住”
“可我也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好让你不放心”连翘抬起身来,目光笃定地看着冯厉行,“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做傻事,我还有两个儿子,我还有弋伯父需要照顾。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
冯厉行见连翘这么肯定,心里窒息得厉害,可又不能将心里的恐惧讲出来,只能尽可能地哄:“好了好了,你若不放心弋正清,我不介意让他搬我们那去。”
“怎么可能,他不会同意。”
“可是我也不同意你搬过来。”冯厉行耐心没了,直接拒绝,“这事就这样了,我绝对不同意你搬来这里,趁早打消掉这个主意。”
两人就那样不欢而散,一直到车子驶入公寓停车场,连翘都没有再讲一句话。
晚上餐桌上气氛也很不好,除了连翘跟安安说话,从头到尾她和冯厉行都没有一句交流。
兰姨和薛阿姨也都看出来了,不过作为下人也不能劝什么。
吃过晚饭冯厉行照理去书房工作,连翘在客厅陪安安玩积木。
兰姨把二宝哄睡着之后,先泡了一杯茶去书房给冯厉行,又热了两杯牛奶过来给连翘和安安。
给完牛奶也不走,站在一旁看着连翘坐在游戏毯上陪安安,连翘抬头,问:“怎么了有事吗”
兰姨搓了搓衣摆,干脆坐过去:“太太,不知道有些话我该不该说”
连翘微微一笑:“说呗,有什么不能讲。”
“那您可别怪我多嘴啊。”她抱着膝盖坐到连翘身边,问:“您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连翘苦笑:“不算吵架,只是有些意见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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