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一夜无眠。
莫桑是不争气地辗转反侧睡不着,而陈奂则是睡够了,不想再睡了。
他在冰冷的地底下已经睡了千年,就像是一具还有意识的尸体一样。不过今天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睡在了一张有温度的床/上,但这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
莫桑拿了两床被子,一个人窝在了最床沿。偶尔会睁开一只眼借着月光偷瞄睡得正熟的陈奂,相比起陈奂的坦然,莫桑的这个行为显得有些可耻。所以,莫桑郁闷地睡不着了,她是那么的没有吸引力。
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桑,快起床,你要迟到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在催促着。
莫桑惯性地翻了个身,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不像以往一样能在柔软的床/上轻弹几下,莫桑只觉得自己手脚硌到了硬硬的东西,莫桑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
啪,莫桑没被魏秋叫起来,却被一掌拍到脸上拍醒。
莫桑一下子坐了起来,看见身边躺着的男人,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惊叫起来。
在厨房忙碌的魏秋听到动静放下了煎的金黄的鸡蛋,跑到了莫桑房间门口,“小桑,你怎么了?你快开门。”
陈奂一掀被子,把莫桑连带她的惊叫声都捂在了被子里。
莫桑用力地挣扎了许久才从被窝里出来,喘息了几口,对着门外的魏秋道:“妈,我没事,刚才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大......老......鼠,不过现在已经逃走了。”
莫桑看着陈奂,咬牙切齿,后者脸上毫不在意。
“老鼠?怎么会有老鼠?是不是你在房间里藏什么零食了?我告诉你那些东西不要吃。”魏秋在门口喋喋不休。
莫桑忙不迭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妈你早饭弄好了么?我马上就好了,我得赶紧吃完早饭去学校呢。”
魏秋一下子想起了锅里正煎着的鸡蛋,但当她赶回厨房的时候,鸡蛋已经黑的和一块碳一样了。魏秋叹息了一声,把鸡蛋倒进了垃圾桶。
莫桑怨毒地看着陈奂,“你干什么?想闷死我?”
陈奂面无表情地回击,“那你又想干什么?想吵聋我的耳朵?”
莫桑气急败坏,一大清早迷迷糊糊醒来,全然忘了自己昨天带了一个男人回家,也完全忘了昨晚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事。所以作为一个少女的第一反应,尖叫是正常的。
就在莫桑一直恶狠狠地盯着陈奂的时候,陈奂直接脱掉了莫桑的睡衣。莫桑惊地抓起了被子,像极了一个害怕被侵犯的少女,“你......你你想干什么?”
陈奂依旧旁若无人地脱衣服,莫桑眼睛直直地盯着陈奂,黑白分明的眼珠都快要突出来了。
宽肩窄腰的男性躯体,腹部还有那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皮肤白皙到让莫桑都自愧不如,清晨的阳光在他莹白的肌肤上跳跃。莫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美好的“风景”很快就被那该死的布料遮挡住了,陈奂换回了自己的长袍,此刻的他青丝及腰,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别说是女人了,恐怕要是男人见了他的这副样子,也会忍不住兽性大发的。
“你看够了没有?”
冰冷的嗓音宛若一盆凉水把莫桑浇醒,但莫桑却觉得浑身滚烫,脸颊炙热。慌忙挪开视线,但却又觉得吃了亏一样。
随随便便找了几件衣服,莫桑像个小媳妇一样匆忙跑到厕所,关紧了门才换。
虽然莫桑自己都觉得这个行为是那么的多此一举,恐怕若是自己脱光了他也毫无兴趣不会多看一眼。莫桑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身材,干
得根豆芽菜一样,不想看了,胡乱套上了衣服就从厕所里走了出去。
陈奂坐在莫桑的梳妆镜前拿着梳子慢条斯理地打理着自己去绸缎般柔顺的长发。莫桑瞟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吧,不许出来。等会儿我会给你送吃的进来的。”
如果被老妈看到自己房间里藏了个男人,估计她会疯。
陈奂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另外我不需要吃的。”
莫桑攥紧了拳头,你还呆在别人家里呢,拽什么拽?都还没有告你擅闯民宅呢,切。
gu903();莫桑用力地甩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听到动静的魏秋从厨房跑了出来教育,“小桑,你关门的声音能不能轻一点,万一这门要是被你砸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