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肯定地点头。
你扎西挣扎良久,结果刚说一个字眼睛就又红了。
萧陟一直握着他的手,鼓励道:你说
扎西吸了下鼻子,紧着嗓子问他:等你帮村里人顺利度过这个冬天,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萧陟十分纳闷,给他抹了下眼泪,说道:不会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扎西眼睛骤然一亮,惊喜中又带了几分不敢相信,他紧紧抓住萧陟给自己擦眼泪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真的不会离开?
不会,真不会。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萧陟说得极为郑重,扎西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用脸蹭着萧陟的手心,庆幸道:我以为你是菩萨转世,完成使命后就要离开了。
萧陟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你想什么呢你!
他一把揽过扎西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在他后脑勺上用力揉了两把,把本就有些凌乱的长发揉得一团糟,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我确实是有使命的,就是陪你、爱你,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扎西激动地紧紧搂住他,双手在他后背上用力摩挲,像是要确定他确实存在似的,一边喃喃道:这就好,太好了,我刚才吓坏了。
萧陟低头看着扎西,正好能看见他泛着粉红的上眼皮,心中顿时满是怜爱,嘴上却语调欢快地说道:强巴阿爸说扎西是村里最勇敢的小伙子,可不能吓着。咱们赶紧亲个嘴儿,压压惊。
扎西被他这么一逗,激动的情绪果然被羞涩代替,他看小隔间的门关得紧紧的,便在萧陟唇上飞快地贴了一下,然后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萧陟笑着捏了下他被巧克力顶起来的那半边脸,别舍不得咽,巧克力还有的是。
这都被看出来了?扎西不好意思地笑笑,用舌尖把藏到后牙边上的巧克力勾回来,已经都含软了,轻轻一抿就滑进肚里,满嘴都甜滋滋的。
萧陟一直看着他,眸色渐暗,突然捏住他下巴,俯身在他唇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下,舌头也探进去,在里面细致地刮了一圈才退出去,又舔了下自己唇角,真甜。
在别人的屋里被这么亲,让扎西十分羞涩,之前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庞迅速红润起来,垂眸道:是吧,我也觉得挺甜的,我以前以为巧克力是苦的呢。
我没说巧克力啊。
啊?
我说你呢,真甜。
啊扎西眨了下眼,难为情地撇过头去,你又逗我。
刚都要哭了,可不是要赶紧逗一逗。这会儿不难过了吧?萧陟笑着问他。
扎西轻轻摇了摇头,深深地看进萧陟的眼睛里:你不离开我,我就不难过。
你啊萧陟用手指帮他理着头发,你总是这样,心事太重,一个人胡思乱想,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就闷在心里直等着把自己闷出毛病?
扎西左顾而言他:我哪有总是这样?
萧陟哼笑一声,心想,我还不了解你?
好了不说这个了。萧陟起身站到扎西身后,把他束辫子的发绳解开,乌黑顺滑的发辫顿时散了满肩满背,跟电视里做洗发水广告的特效似的。
萧陟娴熟地把他的头发重新编好,不松不紧,还十分整齐,再用发绳在辫尾绕了几圈系好,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就束好了。
扎西摸摸自己的头发,问萧陟:你以前也留过辫子?
萧陟失笑:没有。
扎西赞叹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萧陟一语双关:你说对了,我什么都会。所以以后再遇上什么事,你千万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扎西定定看着他,用力一点头:我记住了,萧陟无所不能。多余的话一句都不问。
唉,扎西,你真是太乖了。萧陟满足地叹道。
哦对了,之前车撞上石头,我好像磕到脑袋,晕过去了一下。扎西说道。
萧陟立马紧张起来:头晕吗?
扎西安抚地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应该就晕了几秒。他神色多了几分凝重,然后我看到了仁波切。
萧陟有些意外:边玛喇嘛?
扎西点头,我看见仁波切冲我笑,问我防晒的脂膏够不够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清醒了。他不安地皱了下眉头,这并非梦境,也非幻象,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萧陟一边听着,一边叫出系统查看积分。
他惊讶地发现在,就在两人挂在崖边的惊险时刻,他的积分竟然一下子涨了三千多,只不过当时一边急着安抚扎西、一边忙着和系统讨价还价,没有听到提示,后来买吊车直接花了几十万,让他没有注意到这增加的三千。
萧陟心里一沉,直觉有些不妙,只是脸上不显,依然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回了家就去寺里看看仁波切回去没有。
扎西点点头。
有护士过来敲门叫他们,说才旦已经检查完,可以去看他了。
才旦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被磕出脑震荡,正躺在床上不敢乱动。
萧陟看见他后有些来气,抱着手臂问他:你那车胎多久没换了?气囊怎么也是坏的?
才旦年纪轻轻,车子毁了,人也受伤了,被萧陟这么一质问就有些抬不起头来。
算了,他都知道了。扎西劝了一句,又转头对才旦说:不过他说得有道理,你是跑运输的,咱们的路这么难走,车一定要定期检修。
才旦叹气:哪有那么多钱啊。他想到还停在事故地点、基本彻底报废的面包车,难受地眼圈一红。
萧陟冷眼看着他,凉凉地说:给你留个号码,明年要是还找不到工作就给我打电话。才旦虽然有些气盛,但毕竟年轻,而且为人朴实,汉语说得也好,也算是个可用之才。
才旦惊讶地抬头看他,从萧陟手里接过一张名片,上面用藏语和汉语印着吉祥藏药公司。
扎西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又红着脸蹭回萧陟身边。
萧陟笑着问他:喜欢这个名字吗?
扎西眼神飘到一边,打岔道:藏药啊不止卖虫草吗?
不止是卖,还要研究、推广,去糟取精。藏药和中药一样,都是有精华也有糟粕,藏医们不懂汉语,需要合理的沟通和研究才能真正发挥其效用。尤其是虫草,本是藏民们做饭时会放的东西,在藏药里多是被当做药引,后来却能炒到一斤几十万的天价,却还无人研究出它的有效成分,实在有些夸张。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