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扎西佩服地看着萧陟:你劈得真快,还劈得这么整齐,灶神一定喜欢。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扫帚打扫地上的木屑,萧陟则拿起簸箕,蹲在地上等着扎西把木屑扫进来,一边同他聊天:灶神?你们也有这种说法?我们汉人也有灶神呢,叫灶王爷

阿妈和康珠端着饭食、茶和酒摆到天井里的木桌上。康珠姐姐看了萧陟他们一眼,奇怪地问阿妈:他们在聊什么呢?

阿妈认真听了听,好像在说汉人怎么过年,贴对联什么的。

一提汉人,康珠神色顿时暗淡下来,怕阿妈看出异样,才勉强摆出个笑脸:扎西平时比牦牛还沉默,跟这个汉族朋友倒是聊得很投缘。

阿妈看看他们那边,也笑起来,然后招呼他们过来吃早饭。

两人吃过早饭,阿爸他们也起来了,德仁阿爸叮嘱了扎西一些事,阿妈和康珠则拿了大包小包的吃食,栓到两人的马上。

扎西和家人们一一道了别,就和萧陟骑着马出发了。

走出村外,去往牧场的方向就只有马踏出来的小路了,周围绿草茵茵,天地广阔,两人不自觉就由慢走变为疾驰。

萧陟!咱们赛马吧!扎西的声音从风里透过来。

萧陟偏头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把身子压得更低,用马鞭拍了下马屁股,立刻超了扎西一个马身。

扎西惊讶不已,忙也拍了下自己的马,追着萧陟的马蹄印疾驰而去。

扎西!兰猗!还记得我们以前也这样赛马吗?萧陟回头朝他大喊,或许是此情此景与记忆中的某刻太过相似,让他十分感性地眼眶发热。

那时候自己是贩卖毛皮的商人萧九,他还是梨园红人兰老板,一个不小心,两人就暗生了情愫,才有了后来的这些生死与喜悲。

扎西耳畔都是风声,朝他回喊:你说什么?随即大笑起来,我超过你了!

萧陟也朗声大笑起来,一夹马腹:看我马上就能追上你!

两人就这样一路比着赛着,终于到了牧场。

牧场的男人们大老远就看见他们两人是赛着马过来的,有按捺不住的,也翻身跃上马背,疾驰着去迎他们,几匹马围着扎西和萧陟,将他们迎到大家搭帐篷的地方,大家说笑着翻身下马。

罗布阿爸已经得了消息,从帐篷里出来了,他身旁跟着其珠,大獒犬欢快地奔至扎西跟前又要往他怀里扑。萧陟一个跨步挡到扎西跟前,又被其珠舔了一脸口水。

扎西同罗布阿爸拥抱了一下,然后从马上取下酒桶,说是要请大家喝酒。

立刻有小伙子不客气地把酒桶抢走,大喊着:康珠亲手酿的酒,我要喝第一口!马上就有别的青年同他去争抢,几人闹成一团。

扎西和萧陟笑着看了一会儿,也没管他们,同罗布阿爸说明了来意。

阿爸显得很高兴,我回去也好,可以帮你德仁阿爸干些活。

扎西暗笑,朝萧陟递了个眼神,两人都明白,罗布阿爸分明是高兴能回去帮阿妈干活。

他们这里农田面积都不大,种田便算不得重活,所以都是女人的工作,全村只有扎西他们家的男人会帮阿妈和康珠姐姐种地。

扎西跟萧陟说过,以前因为阿爸他们总帮阿妈干活,还受过村里其他男人的嘲笑。

后来有人因为这事笑话阿妈,一直沉默的罗布阿爸就跟他打了一架。那人还叫来自己兄弟,德仁阿爸和强巴阿爸也去了,两家的兄弟大干了一场,把那家的人打得好几天下不来床,后来就没人敢再说闲话了。

萧陟当时还暗想,这里解决事情的方法倒是很简单,逼逼两句就动手,打服了就不会再逼逼,他喜欢。

罗布阿爸把牛群的事务同扎西交代了几句,就骑着马走了。

之前抢酒桶的年轻人笑着顶了下扎西的肩膀:扎西,邻村的卓玛姐妹来这边扎帐篷了,你要不要去试试?次旦、多吉、甲让还有索朗他们都去试了,全都被赶了出来,索朗还差点让她们的狗咬了屁股。

索朗立刻扑了过来,大喊:你连去都不敢去,要是你去,肯定也会被放狗咬!

一个黑脸的年轻汉子大概也是被这对姐妹花放狗咬过的,颇为不忿地说:她们把帐篷搭在咱们村的牧场上,可又不让咱们村的男人们去钻,谁去都放狗咬,太过分了!

立马有人哈哈大笑,你长得跟个牦牛似的,人家姑娘当然看不上你。要是扎西去,她们肯定愿意,是不是扎西?

扎西没理他们,反而不好意思地看看萧陟:他们胡说的,我不认识那对卓玛姐妹。

旁边立马有人接口:你不认识她们,她们可认识你啊!你之前去她们村子画过唐卡的,她们见过你!哎,看来真是这样,她们肯定就是为了你才把帐篷搭这里的!扎西,你去试试吧!那对姐妹比格桑花还要美,她们是要一起嫁人的,你要是能娶了她们,可就有想不清的福气了!

扎西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生怕萧陟会多想,有些着急起来,微微抬高了声音:别乱说!谁愿去钻帐篷谁去!反正我不去!

年轻人们都一愣,萧陟忙打圆场:我们带过来的酒桶呢?快来喝酒吧!还有热乎的炸奶糕,赶紧趁热吃了!

大家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萧陟身上,这些男人之前没在村里,没见到萧陟,都以为他是附近村的人,问他:你知道那对卓玛姐妹吗?要不要去试试?

萧陟无奈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有心上人了。

扎西脸上暗暗发烫,把康珠姐姐做的炸奶糕丢给那帮人,骂了句:真是一群发/情的牦牛!然后就拉着萧陟进了自家帐篷。

扎西家的帐篷是厚重的氆氇和结实的牦牛皮子缝成的,又挡风又保暖。

白天的时候,帐篷的门帘都是打开的,扎西却在他们钻进帐篷后就把门帘放下来,还嘱咐其珠守在外面。

帐篷里光线顿时暗下来,扎西立刻有些着急地捧住萧陟的脸亲上去,含着他的嘴唇,有些讨好地吮着。

他所有的技巧都是从萧陟那里学来的,这一世的兰猗于这方面似乎有些笨拙,也或许只是因为过于羞涩,唇舌在主动和犹豫之间来回摇摆,让萧陟忽上忽下,被撩得心痒难耐。

萧陟难以抵抗地反客为主,直亲得扎西眼里都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才松开。

扎西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有些委屈地说:你别去钻帐篷。

萧陟登时失笑,原来是吃醋了啊!

他在扎西腰上胡乱揉着,又起了逗弄的心思:说起来,我连钻帐篷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呢,你给我讲讲呗。

扎西现在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他是故意在逗自己,微微涨红了脸,却还是老实地解释道:就是没结婚的男子,可以去钻没结婚的女子的帐篷如果女子愿意,两人就可以在帐篷里在帐篷里

扎西说不下去了,萧陟已经将他整个揽进怀里,手也从藏袍的前襟伸了进去,隔着缎面的贴身衣服轻轻抚摸着,声音也变得又低又缓:在帐篷里,怎么样?是不是干我们现在干的事?

扎西让他揉地浑身又热又软,无力地倒进他怀里,这次却没有推开他,由着他把里衣的扣子解开两颗,火热的手掌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