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解消毒水一般是巴尔克和猫族魔法师轮流做,但这会儿猫族魔法师们被派去两处猫族农庄挑施法者苗子去了,活儿又丢到巴尔克头上他早就眼馋伊芙琳正大光明地把活儿丢给助手干了!这种待遇他也要享受一下!
部落里的水渠池塘能养鱼的地方都养了鱼,反正喂鱼的饲料都是家禽粪便,没成本;刚捕捞过一轮正要投放鱼苗,正是需要彻底消毒的时候阿尔多尼师徒可谓撞到了枪口上。
次日清晨。
对着盐水放了一整晚电的阿尔多尼师徒摇摇晃晃走出门,刺眼的阳光让他们特别整齐地眯起眼睛
让让,别挡门口。巴尔克伸手拨开挡住他的艾沙,大大咧咧走出去,回头朝师徒六人爽朗一笑,露出大白牙,没事赶紧去睡觉,下午来造粉厂找我报道。
丢下这么句话,一夜好眠的巴尔克便神清气爽地、溜溜达达地去上班
阿尔多尼师徒: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好好跟人说话的龙族。眼下青黑的大弟子一脸蛋疼地,只是,说的也不是人话。
龙族可谓最难打交道的种族,没有之一。
这个绿龙领主巴尔克能好好说话交流,一开始让师徒几个松了口气;可惜这口气才吐到一半,丫的不是人话就冒出来了,还一冒再冒
先去休息吧。阿尔多尼没滋没味地。
回到分配的宿舍补了一觉(还是大通铺,男女不同间),中午时,阿尔多尼差点爬不起来持续释放一整晚的电系魔法对精神摧残太严重了!
勉强爬下炕,摇摇晃晃地去洗漱,召集弟子吃顿食堂,找到造粉厂报道然后师徒六人又当了一下午的勤杂工。
水系魔法洗红薯、风系魔法切红薯,法师之手淘淀粉、风火齐上蒸水份
天色黑尽,师徒六人累得跟狗一样回到宿舍,连艾沙都没精力四处捣乱,往炕上一趴便扑街。
第三天,该死的绿龙终于想起他们是来火炎部学习进修的,只压榨了他们大半天便让他们回去休息,养好精神晚上好上课
火炎部大会议室中,八十多号人族施法者集聚一堂地混在一堆兽人中间。
兽人比他们人数还多。
法师之手淘淀粉噗!亚尔曼本想关心下老友这两天过得如何差点没笑场。
阿尔多尼面无表情,身后排着五张同样面无表情的脸。
就还好了。亚尔曼忍住笑,安慰道,其实,也还不错了巴尔克领主至少比奥斯顿领主要好打交道得多。
阿尔多尼面皮一抽,那头总是能在食堂碰见的、啪嗒啪嗒的袖珍绿龙,每次看见都能让阿尔多尼怀疑人生。
龙族啥德行呢,被封印多常见;但被封印得就剩点残渣能活动了还要被压榨劳动力,就好惨一龙。
相比之下,偶尔能看见的果奔大汉、时不时从哪哪冒出来的恐怖白毛巨狼,都给衬托得毫无震惊价值
至于那群每次出现都犹如龙卷风过境、寸草不生的小狼崽不提也罢。
要不是担心不在巴尔克手底下干的话搞不好会被分配去给雪狼族带孩子,阿尔多尼师徒早就不肯干了
话说,我们不是来跟随贤者阿云学习的吗,阿云先生并不出现?阿尔多尼不想再谈就业待遇,转移话题。
亚尔曼放松地:不用心急,老伙计,有机会的。这是五天一次的大课,听其他人上的大课对我们也是有益的。
哪个其他人?
今天这次大课来的是草根族长。放心吧,不会让大伙儿失望的。亚尔曼笑道。
阿尔多尼点了下头,沉默地抱胸坐在一旁。
化学组这边气氛低迷,另外两组就完全不是一回事。
气动组的亚德里恩等人连这种时候都在抓紧时间讨论气缸模型,不时有人用魔力具象化出某部分结构与他人争论优劣。
肖恩先生的个人魅力毋庸置疑,在这么位传奇幻术师的带领下这么多人一块儿为了同一个目标一起努力,对习惯了离群索居的J的后裔们而言新鲜感十足;更别提由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出某种全新的动力机械本来就是极其有趣的事!
人数最多的魔法应用小组则是分成数堆,有的在讨论那种紫虫胶的切割加工工艺,有的在商量塑料制品加工过程能不能继续优化,有的提起乳胶除臭用啥办法好使
伊芙琳又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主,在她手底下做事情必然要比跟巴尔克放松愉快。
艾沙脸色郁闷地看了半天其他人,委屈地朝老师道:我能换地方吗,我觉得那个精灵族大姐挺好的,比好多了。
阿尔多尼默默盯着弟子。
不行是吧。艾沙撇嘴,还故意重重地叹气。
阿尔多尼额头浮现青筋。
好在这时负责上大课的草根族长赶到了,不然的话艾沙没准儿要给老师收拾一顿。
今天我给大家说说咱们味精厂工人工会的事吧。管理层都要轮流上大课、在课上与大伙儿交流分享心得体会,草根族长这也不是第一次,上来笑呵呵地介绍了一句,便有条不紊地讲了起来。
最开始只是用来快速稳定人心的味精厂工会,在工人们融入新的工作环境后继续发光发热、充当起居委会指责:调解工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在此基础上,组织工人之间成立互助会。
为什么要组织这种互助会呢?因为有些人族确实有着难以自我纾解的心理创伤,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打工、没有亲人陪伴,这种压抑积压久了就变成压力,就需要发泄,于是工厂里面工人私下打架斗殴屡禁不绝。
听到一名壮如猛将兄的雪狼族老哥这么仔细地分析人族雇工心理,J的后裔们简直惊呆了
阿尔多尼再度怀疑人生
打架会受伤,受伤就需要休息,休息就会误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我就在想,部落里的大家互相之间只会打斗玩闹、不会对立尖锐到需要去打架的程度,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大家是一家人,我们都可以理解别人,别人也可以理解我们。
我私下询问了经常打架的工人,我发现他们并没有把别的工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他们会因为一些原因而将别人和自己区别开来,然后去否定、排斥他人。大一点的原因,瓦伦丁本地人和波顿领来的泥腿子是对立的,小一点的,老家住这条街、和老家住那条街的人,也有可能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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