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等会拿过来,再看一下他的通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让他下午过来一趟。

宋祁点头应了,连忙去把东西准备好,又让人去把那些对陆之寒不利的评论压下去,进入完全备战状态。

他那位上司每次谈恋爱都是惊天动地的,总得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才好。

下午陆之寒走进星娱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

他完全是自说自话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

改剧本,加戏,甚至跟他一起炒CP,原本是憋着一口气,不想让这人跟他之间清清白白,半点关联都没有,可现在回过神来,却觉得遍体生凉。

他这一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为了炒作。

突然有些心虚又委屈。

来坐。玉简听到他的敲门声,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今天叫你来,是谈一下你接下去的工作安排,你看看,有没有想接的?

他把手边的一叠东西推过去,然后继续埋头奋笔疾书,面色平静。

陆之寒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偏偏是他这种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样子让他越发不安,然后翻着手头的资料,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着那个一身精英气质的男人。

脱下了火红的戏服,他也不再是于歌了,没有那撩人不自知的魅惑,变得清冷疏离。

高不可攀。

嗯?没有喜欢的吗?玉简有些诧异,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些都是很不错的资源了,足够捧出几个一线。

再加上现在《江山》热度正盛,陆之寒只要后续资源跟上,彻底红起来是必然的事。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陆之寒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忐忑,面色却更加冰冷。

唔玉简想了想,道,这些都任你挑选,要是不满意,我会让宋祁给你继续找,你的前途光明无限,所以没必要炒作,你本身实力就很不错,别用这种手段给自己留下什么污点,况且本来我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听。

玉简神色认真,隐隐带了几分劝诫的意味。

陆之寒呼吸一窒,双目微睁,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就这样?

没有愤怒,没有责骂,没有失望,只有一句轻飘飘的,可以称得上是安慰的话。

他做了那样的事,这人都没有生气?

陆之寒深呼吸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直勾勾盯着玉简,如果我说,这些我都不喜欢呢?我不想再拍戏了,我不想呆在演艺圈,你要怎么办?

他的语气生硬,却又有几分小心翼翼,试探着那个答案。

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

不喜欢演戏?玉简了然,这个人在剧情线里本来就是玩票性质的存在,确实可能对演戏没有太大的执着,他就转了话题,那你想做什么?如果别的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提,我能力范围之内,都会尽力给你做到最好。

陆之寒的瞳孔微缩,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耳膜,他甚至觉得整个办公室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

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之寒轻声问道,嗓音暗哑低沉,有种隐忍着快要克制不住的感觉。

玉简却松了一口气,这小孩终于问出口了,不然他主动提起,多少会有些尴尬。

因为他朝前坐了点,刚张嘴,就被敲门声打断。

宋总!实在抱歉,但是周先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混进来了,非要见你,已经砸了一间办公室,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您看是直接赶出去还是?宋祁推开门进来,一手擦着头上的冷汗,还有几分后怕。

那人的架势,是想把他们这楼给生生拆了!

让他进来,下次加强监管,别什么人都放进来。玉简想了想,还是把人放进来,不然外面那群人又不敢真的伤了他,少不得还要闹腾一段时间,烦。

陆之寒提的高高的心又落了下去,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免有些失望,兀自垂头坐在一边,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周深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凝实,就僵住了。

他死死盯着坐在玉简对面的陆之寒,浑身散发出一种近乎恐怖的气息。

热搜的事他都知道,他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作死。

跟宋文言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的一些习惯和底线自己还是清楚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不愿意被人绑着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甚至在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那些试图爬床的人,都被他干脆利落解决了,半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而想要跟他捆绑炒CP,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陆之寒等于是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碎,这是他当年都不会做的事。

所以自觉现在宋文言应该处在一种失望又难过的情绪中,被别的男人这么利用,他的心里定然不好受,自己如果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们之前那四年度过的一切,说忘就能忘了。

这人越是对他避而不见,他越是确信他心里还有自己。

而且

他也确实是没办法了,这段时间哪怕宋文言没有动他,他的处境也是每况愈下。

圈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甩了,不仅再也接不到任何新的资源,之前那些被他得罪过的,嫉妒他的,更是恨不得趁这个机会把他踩进泥坑里!

这样的日子太可怕了,所以哪怕还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他怎么在这?周深下意识道,话说出口了,对上陆之寒看傻子似的眼神,觉得脸烧得慌。

你来干什么?玉简敲了敲桌子,打断那两人之间气氛诡异的对视。

文言,我们谈谈好不好?周深看向玉简,满眼深情地乞求道。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是没带脑子还是没带耳朵?哪句话不明白我可以给你再重复一遍。玉简凉凉道。

文言周深蹙了蹙眉,神色痛苦,你别这样,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谈谈,我保证,只要我说完,以后就再也不会纠缠你。

玉简挑眉看他,似乎在评判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让陆之寒先出去,到一旁偏厅的小卧室休息。

陆之寒冷笑一声,谈就谈呗,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要是见不得人,那你也不用说了,没那个美国时间听你废话!

周深的脸都绿了,玉简却笑了。

他把那堆资料又推了过去,哄小朋友一般的口吻说道,好了,听话,你去看看,要是真的没有喜欢的再想别的办法,你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然后再告诉我。

陆之寒心头不满,可是被他用这种语调安抚着,却怎么都生不起气来,只能冷哼一声,拿起剧本走了出去。

在经过周深身边时,他扇了扇手里的剧本,极幼稚地挑衅道,你挑的这些剧本好是好,可是就是因为都很好,我不知道该选哪个好,如果都要的话,时间又安排不过来,真是愁人

嘚瑟完,才撞开周深的肩膀,推门走了。

周深眼中的怒火和嫉妒已经掩饰不住了,可当他的视线扫过陆之寒手上那叠剧本时,却猛地顿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疤。

他自己手上也有一个,位置差不多,只在形状上有着细微的差别。

也正是因为这个疤,让他被宋文言当成了救命恩人,享受了四年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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