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女庶王 于欢 2494 字 2023-09-23

女官旋即站定,又故作镇定的看着萧幼清,那又如何,他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如意,说起来你也真是可怜...

放肆!皇太子上前斥责道。

女官连瞧都不曾瞧去一眼,只是依旧盯着冷艳的皇后,你这么在意他,守着他,可是你在意的人的眼里只有江山只有社稷,你们所有人不过都是他手里的玩物、棋子,包括当初的吕士承也是,还有那可怜的长公主,自己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如果你觉得与不爱自己的丈夫和离让子女跟着自己以及跟着自己姓,你的弟弟不顾朝臣反对也要让你的孩子记入宗牒,这叫做卖的话,吾便也觉得,你不需要拯救,萧幼清从她身侧略过,可怜的其实不是你生而为女子,而只是你身为女子却看不起自己,你想通过别人来改变你自己,却不曾去想如何通过自己而改变,难道你不知道这天下的人,萧幼清止步,旋即侧头冷眼道:都不及自己最可靠吗?

萧幼清正回头提步留下后话吩咐道:将她带往大理寺,旋即跨出刑堂,国法处置。只剩女官楞站在刑堂内哑口无言,场上的众臣也都虚惊了一口气,皇太子瞧了瞧老师与女子便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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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十五年十月中旬,兵部司政治中以通敌叛国罪革职入狱,与其有染者皆因判国灭族之罪入族,皇城司查抄位于京郊之西的陆宅,发现与南吐蕃商人来往的密信,大理寺定其罪上呈监国,得到批复后罪犯被押至刑部大牢。

刘妙仪将拟好的赦令呈与萧幼清,皇后殿下,臣不知道这道诏书是要用官家的名义还是太子的名义或者...您的名义。

用官家的吧。萧幼清接过刘妙仪所呈的诏书。

但臣用的是皇后殿下的名义。刘妙仪躬身抬头道。

官家尚在...

但是官家是让皇后殿下全权处理军国大事而非太子。

萧幼清的手僵在诏书上,看着人称上的予字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刘舍人你自己的意思吧?

刘妙仪直起身,官家为您考虑了很多。

可是她没有考虑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这样做只会增加我的害怕,她明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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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罪犯判斩立决,法场设于开封府五朝门,治刑部各级官员失职之罪贬职降阶或迁走,贬兵部尚书韩汜为兵部侍郎,由金紫光禄大夫降为正议大夫,罚俸一年,原兵部侍郎迁礼部且降为郎中,同月,萧幼清以皇后之令宣布知枢密院事方之彦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加赐守正功臣号。

斩首的前一日,刑部大牢内走进一个绯袍,腰后配银鱼袋,令一众狱卒疑云四起,行过礼之后退到一旁围坐在一起议论着不解。

那个女人不是害得韩相公贬了职吗,连紫袍都脱了,连降了好几级,又害得兵部如此,不应该是恨之入骨吗,怎么还带着酒来看她呢?

谁知道是怎么想的,不过一件袍子而已,他是皇太子的老师,再穿上是迟早的事,你这个不入流的狱吏瞎操什么心。

韩汜从侍从手中接过食盒旋即朝其挥手,转身走到牢柱前缓缓蹲下,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酒杯与酒壶,你要是不认罪,也许别人就搜不到...遭殃的是整个兵部...

女子剥去了官服靠在柱子上,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忽视掉的所有卑微渺小之物都可能摧毁他这个主宰者所建立起的一切,人上人只会用人上人的态度俯瞰众人,她们生来就有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用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指责干涉别人的人生,果然这是世间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韩汜斟满一杯酒伸手递上,我不同情你,因为任何不满与怨恨都不可作为叛国的理由,你可以不忠于君,也可以不忠于这个王朝,但是国不一样,你知道倘若中原失陷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韩汜将酒放下,起身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旋即摇头转身。

韩景明。女子突然唤道,旋即靠在牢柱上扭头看着绯袍的背影,别这么相信女子,尤其是前日刑堂你上面那位,女子一旦心狠起来,你们当真只是玩物罢了。

韩汜抱合着绯色的袖子站定,给女子机会相信女子的并不是我韩景明,旋即提步,而是官家。

斩首之前,朝廷突然下令将主犯从刑部大牢用露车押出,将刑场改设为西南蜀中经受战乱之地,命遣皇城司禁军押送,主犯经过街道便被百姓堵在道路中间谩骂、指责,更有因战事失去了家园与亲人的百姓瞪着怒红的双眼辱骂,一时间小报将此事传遍东京城,使得整整半月内都在议论此事,亦让朝臣不得不质疑女官制度的可行性,皇帝身体好转,风声也随之传入内宫,而后更有大臣伏阙上疏要求罢撤女官。

第266章皇以间之

大理寺的判决有皇后及皇太子的批复,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额外誊录出的卷宗。

外面的风声我止不住,与其让你来问,倒不如由我先行告诉你好了,这个人就是吕士承当初养在别院的外室,原来是揽月楼的小姐,后来被吕士承赎走,那个未得及时救治而死私生子正是她的儿子,当初官家的重心都在吕士承及吕维身上,从而忽略了这个女子,臣妾也是没有想到...萧幼清伸手攥着皇帝的手,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

皇帝轻轻放下手里的卷宗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官...红着眼颤抖道:因为出身妓院,秘书省便从录取名册里将其去除,是我...是我将她留了下来。

萧幼清旋即搂着皇帝,出身没有错,错的是人的本性,她只是她,她代表不了所有与她同出身的人。

我知道,皇帝垂下手,但这样一来,那些朝臣势必又以此为借口,皇帝看着窗外,冬日里的冷风呼啸,再次仰天长叹了一声,只能寄希望于南北的战争了。

萧幼清攥着皇帝的手轻轻摩挲着,现在已证实方之彦无罪臣妾便做主将他与他的家眷都放出来了,作为牢狱补偿加了寄禄官阶与功臣号。

姐姐现在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内侍匆匆迈入殿站在垂下的珠帘外侧朝内躬身道:官家,各部大臣在福宁殿外集体求见,他们要...他们要伏阙上疏面见皇帝。

皇帝侧抬头,欲起身时为萧幼清所止,官家要说话算话,现在大郎还在监国呢,福宁殿的事就交由臣妾来处理吧。

皇帝呆坐着,旋即闭眼轻轻点头,萧幼清唤来尚服局女官,换上九龙四凤冠与祎衣乘辇至福宁殿。

殿内的院中,一干朱紫大臣怀揣着笏板与札子,池子里的鱼早就被吓得躲到了石缝里。

圣人至!

臣子们转身,凤冠之下雍容华贵,惊楞了片刻后与身侧同僚左右相顾,一时间竟不知所措,随后端着笏板趋步上前行君臣之礼稽首道:皇后殿下千秋。

gu903();南北战事未停,诸位大臣为何还能悠闲的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