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女庶王 于欢 2238 字 2023-09-23

gu903();萧幼清握着缰绳,抚了抚汗血马的脖子驱马至皇帝身侧,既是娱乐,官家叫了起居舍人何不再叫一名女子。

好,皇帝侧头,从大臣们的座次里扫过,看到太常卿身旁的何氏时停顿住。

萧幼清便伸出手搭在皇帝拉缰绳的手背上,起居舍人不是还有个未婚妻么,集贤相文武双全,且臣妾听说方夫人也是将门之后文武双全,尤其是击鞠还能与张槐将军较量一二,其女应该不会差的。

自太.祖开朝,蹴鞠盛行,逐渐成为宫廷及士大夫家所钟爱的娱乐活动,士族家的儿女大抵都会,只是不显露于人前,皇帝便唤道:方相。

方氏性子随其母,不是那种乖巧安坐之人,方之彦朝皇帝躬身,臣遵旨。

方氏从帐内走出,随宫人换了衣裳后进到鞠场,朝马上的两人福身道:官家万福,圣人万福。

章厚脱了公服换上窄衣,臣的球技实在是撇脚。

你放心,朕也是,皇帝驱马走到章厚身侧,俯下身小声道:不然吾就不会想到喊你来了。

章厚看着便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听到皇帝的悄悄话后抬头怔道:官家?

皇帝直身起,尔等随意就好,也不用太过拘谨,赛场上只有敌我,没有帝后与臣子。

是。章厚牵着匹马走到方氏跟前,我肯定赢不了,你要是不嫌弃...

方氏捂着嘴笑道:奴本就没想过要赢。

我扶你上马。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是要给小章洗脑!(可能不用洗)

女性蹴鞠在宋代很常见,宫廷里有专门的球队,也有女子。

理学还未兴起前还是挺好的,也有保障人权的相关法律(虽然比现代是比不了)

第211章皇以间之

鞠场东西两端分别设有旗座,北端列着数十红黄两色旗,以旗作为筹码,得球便得旗。

嫁给官家之后,连骑马的次数都少了许多。萧幼清提着缰绳,感受着殿庭里穿堂而过的夏风,额前几丝凌乱的碎发也被这阵清风吹起。

姐姐要是喜欢,我让人将后苑的草场腾出来,今后不许朝官接近。

两侧的大臣及宗室与各自的亲眷们纷纷翘首看着鞠场上骑马的几人,原本平淡的眸子里渐渐浮现憧憬,这场端午宴击鞠仿佛变成了看人,两个登对的人才是主角。

官家与圣人的感情若流传于世,今后定是千古佳话。

咚咚咚!随着鼓声响起,殿前都指挥使将球抛出。

姐姐要怎么打?

不是随意么?官家尽兴便好。萧幼清扯着缰绳用力拉过,些许狂躁的黑马便安稳了下来。

哦。

皇帝瞧着纵马奔腾的女子,眼里满是惊艳,旋即侧头看了看场地,鞠场极大,两侧的观看的人听不见场上的交谈,皇帝便架着马靠近章厚,从其杖下将方氏传给他的球夺过,夺球之后又施计还回,开口问道:你知道朕为何要叫你么?

章厚纵马想绕开皇帝,却被其紧跟着不放,朝中局势,文武失衡,臣父为权相党人,臣...

你错了,朕看了你的文章,你是不骄不躁,可里面为何还藏着一股傲气?知道避开锋芒不显露,可你的心又如何藏?

球被传入女子方氏马下,却被纵马一跃的女子拦下。

皇帝与章厚只是纵马一前一后一后一前的你追我赶,比起他们这种追赶,另外两个将门之女的争夺似乎要显得激烈,无论是骑术,还是技巧。

萧幼清瞧着身侧这个姑娘才不过十多岁,年岁不大,力气可不小。

殿下也是,殿下的身手比母亲还要厉害。

他们有话要说,你我看来还要再演一演了。

啊?子厚哥哥不是陛下的起居舍人么,为何要在马上说...

萧幼清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笑道:方姑娘知道这天底下最压抑的地方是哪里么?

最压抑的地方?

是朝堂。

章厚寻了机会绕开,旋即又被皇帝追上,朕为何会点你为状元又为何破例选你为起居舍人,的确,一开始朕确实骗了你。

臣知道,因为臣的大人是宰相,新朝旧臣,若让王通判居廷魁便会遭人排挤。

这是次要,不是首要,你在殿试的文章里提到了先帝朝的改制,虽只言片语,隐晦至极,但足已让人看懂,朕现在想听你心里的东西。

章厚突然想起了王文甫出任越州时与自己说过的话【子厚入仕是为了什么?是光耀门庭还是为了官家,还是和朝中那群大臣一样贪图安逸。】

臣是他的儿子,但臣和王通判一样想要改变国朝富而不强的局面,先帝曾改旧制,尊主权、课吏职、信赏罚、一号令,可触及贵族利益,遭世家阻拦,最后只有强兵之法得到施行,日出于东方,然太阳临照却不止于大宋,那些向阳的地方,本也是汉土。

皇帝惊喜的望着章厚,旋即抽着鞭子加快追赶,药理上说,新的血液会与原来的相克,若克服则可融之,若克不服则会暴毙身亡。

士族安逸于旧制,未尝民生之艰,自不会想要改变这些,省试揭榜那日遇到王介之与之交谈颇多亦不胜欣喜,但令臣惊讶的是,臣遇到了圣主,圣躬之质天下人不能及。

如你所言武宗曾改旧制,持新法,然不过三年便遭满朝文官反对作罢,主持新法者流放千里再未回过京城,章右史担得起这后果吗?

两匹速度极快的马突然碰到一起,白马载着皇帝提起前肢,差点人仰马翻。

官家在想什么呢?黑马上的女子骑马上前将手中的球杆扔下,伸手拦在了皇帝身后,又拽过缰绳让白马驻足下来,想得这般出神,是又忘记了自己曾从马上摔下来的事么?

皇帝睁着惊艳的眸子,十多年了,姐姐不曾忘,我怎么可能忘呢。

四目相对,女子盯着她发光的眼睛笑道:十多年了,六郎的样貌还是没有变呢。

但姐姐却是越来越好看了。

萧幼清低下头将皇帝手中的月杖拿过,架着马俯身将自己掷于地上的球伏挑起,动作利落干净,只不过再扶人拾杆的片刻功夫里,那如拳头般大小的球便被持球伏的女子打进了敌方的球门中。

咚咚咚!

结束的鼓声也于此时响起,章厚便驱马上前慌张道:你怎么给打进去了呢?

方氏见章厚焦急的模样,遂捂着嘴笑道:是殿下说的,赢了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任何。

鼓声响起时,温顺的黑马突然发怒,开场的鼓声萧幼清因不想让训马人受罚便凭着经验将其控制住,谁知这马又发了狂。

霍青!

没有陪皇帝打球的人便坐在了鞠场一边,让席座上的武将扔了个梨给他,抓着梨子便一口啃下,一边咀嚼一边瞪着方氏与章厚一动不动。

本没空看帝后你侬我侬,哪知道皇后骑的马竟向自己冲过来了。

皇帝一声唤吓得霍青一哆嗦,手里的梨也掉了,禁军纷纷上前,而两侧文臣及家眷也都纷纷起身哄闹成一团。

将马射杀!皇帝骑马追赶着萧幼清,一边朝朝带甲的禁卫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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