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要是白行歌能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想给他们来一句,谁迫胁谁还不一定呢。

殊不知飞月楼人口中那非常厌恶大国师的,伟大又难以靠近的谢楼主,正在房里哄人。他的神情还是冷冷淡淡的,唯有仔细一看才能察觉到眉眼间的几分柔和。他的语气很有耐心,和平时雷厉风行的作风截然不同,若让飞月楼里的人见着了,怕是要怀疑他们楼主是不是中了白行歌的什么符咒。

别生气了,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的人给你准备,你随意点。白行歌坐在床边,谢璟深站在他面前弯腰在他额头处浅浅亲了一下,抚弄着他嘴唇的动作很轻,像是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弄伤。

白行歌朝他冷笑了一声。

谢璟深大概是食髓知味了,在他们就快到埠城的时候,又在车里重复了一遍那日在房里对他做的那些事,任他怎么开口恳求着拒绝也没用,硬是要在车里弄他。车外都是功夫颇深的护卫,白行歌抵御不住谢璟深撩人的手段,可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又必须极力克制,气狠地直接在谢璟深肩膀上咬出了血痕,都没能阻止他。

几日下来,谢璟深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他现在不止能以一本正经,完全不带半点色气的表情对他说出让人面红耳赤的羞耻话语,甚至还能在逗弄他的时候,故意不让他轻易释放出来,逼迫他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后才肯放过他。

在车内那段时间,白行歌可谓是又羞又恼又紧张。他可没那么脸皮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光天化日都被迫和谢璟深做着什么样的事,这些年下来对自己素养的把控,也让他不曾说过那种奇怪的话语。

直到车子行驶至飞月楼大门前,谢璟深终于肯放过他,利用那短短的时间替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擦拭了从他身上弄出来的奇怪液体。白行歌自然是有气发不出,所以当时才会沉着脸下了车。

想吃肉。白行歌对谢璟深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倒也快,毕竟只要想到撇开那段不堪的回忆之外,他就只剩下舒服得什么都不想思考的回忆。反正想想谢璟深也算是费力在伺候着他,他就直接消气了。

谢璟深了解他脾性,知道他愿意回答自己便是揭过了这事,默默在心里表示下次还是会继续这么做之后,就出去让厨房给他准备食物去了。

和之前给他准备的小客房不同,谢璟深这一次直接让人把房间安排在离他主卧最近的地方,而且房里的东西特别齐全,还有独立的浴房,里面有个很大的浴池。

简直就是两种待遇。

飞月楼的膳食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水准,完全不比宫内的御厨技艺差。谢璟深刚回到飞月楼,有很多事情得处理,所以并没能和白行歌腻在房里,而是直接回书房处理各式各样的公务去了。

阿竹现在不在了,谢璟深没在白行歌身边时,让红绣帮忙照看着他。红绣办事也很干脆利落,把食物送到他房里,确认他暂时没有其他要帮忙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在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的时光里,白行歌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完全过上了米虫的生活,就连现在回来飞月楼也是如此。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暖饱思淫|欲,随意垫了肚子,脑袋又开始困倦昏昏欲睡的他拖着自己病恹恹的身子上了床。他原本以为在这舒服的大床上可以睡得很熟,但没想到他才刚躺下去没多久被热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继续~

第九十一章

如今正是秋中,房内外的温度都不高。

白行歌平时出门还得披着厚厚的披风,可现在却于床上热得浑身发烫。汗水打湿了他额前与鬓边的头发,发丝紧紧贴在他脸上,滚烫的温度将他双颊烧得一片绯红。

他热得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睁开眼,眸中春|潮撩人而不自知。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盯着床顶,不太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难受。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谢璟深又回到了房间,像平日那般,贴近着他又开始坐着不安分的事。一切似真似幻,他的思绪也逐渐停止,并没有拒绝。

直到他皱着眉头又一次结束了那样的事,才逐渐回过神来,惊觉房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谢璟深根本没有回来,反倒是他自己想着谢璟深,然后自己

白行歌从床上惊起,怔愣了半天,不敢置信地跑去洗了个冷水浴,才将体内的躁动压下。

谢璟深傍晚回来的时候,见到白行歌披着还未干透的长发坐在桌边,手里还端着一杯茶。被子里的茶水似乎早已冷却,可握着它的人浑然未觉,只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发呆。

白行歌握着杯子的手甚至在隐隐发抖,气的。

他想起当初在落月教时被扎的那一针,扎他的副教主说了什么合|欢毒。他原以为是副教主准备弄他的时候用的春|药,但当时身体并没有特殊反应他还以为那个副教主失手了,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结果,这个毒还真的是毒?不会马上发作,可一旦没有解药就会长久性影响着他的毒?

白行歌真是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甚至在想,这样下去他是不是得随时随地就要发那什么情?他,他怎么能!

怎么没有把头发擦干?谢璟深见他傻愣愣坐在那里,头发湿湿地贴在身上估计要引起不适,便去找了块布替他擦拭。

只是谢璟深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滚烫的手指不小心碰到白行歌刚洗完冷水而变得冰凉的脖子,惹得白行歌一个激灵,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灼热好像又蠢蠢欲动。

白行歌背对着谢璟深,没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谢璟深边替他擦头发,边说:有个好消息,昭阳回来了。

白行歌一愣,内心有些惊喜:回来了?怎么回事?他没受伤?

伤肯定有,不过倒也不算太重,至少没再废了另一只腿或手。谢璟深回道,听起来像是有点无情,但实则语气都透着满满的关心。

谢璟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的时候原本还想再拨点人手到外边寻人,结果就听见守门的护卫跌跌撞撞跑到他书房来汇报,说穆昭阳自己回来的。

穆昭阳回来后也没有多说,从谢璟深口中知道白行歌也过来了,便说着先去沐浴清理身子一番,之后再过来给他们解释。

夜里睡前白行歌还得再喝一碗药,谢璟深帮他把头发擦干后又出了一趟门替他到厨房端药,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穆昭阳。不像白行歌有人在身边仔仔细细伺候着,他顶着还没梳好,松松散散又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的长发,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房间,拉了一张凳子直接坐下。

他脸上写满了故事,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都没有以往那般活泼了。

谢璟深把碗轻轻放在白行歌面前,见他小脸又忧愁地皱起,便道:谁让你自个儿逞强,现在只能好好养身体。

穆昭阳双手垂放在椅子上,呆愣愣地盯着谢璟深和白行歌两个人相互说了几句什么他没听清,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思绪。许久后,他才听见自己的亲哥不怎么在意地问了句:你怎么回事?

穆昭阳也没有计较他这和例行公事般的问候,看着白行歌缓缓将那碗药汤灌入喉,他才讷讷地说:哥,我和人家睡了。

咳咳谢璟深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正在喝药的白行歌直接被呛狠了。

他把药碗放下,用力地咳着,咳得双眼发红。谢璟深赶忙用手在他后背拍了拍,然后才逐渐回味过来穆昭阳的话,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只能又问了句:怎么回事?

谢璟深心想,你哥都还没把人给睡上,你这个弟弟反倒是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