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极其痛苦!
我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头痛,好像冥冥之中抓住了什么,它却又从你手里飞了出去,不带一丝的留恋。
“昊~”
鸢尾抓着我扒拉脑袋的手,惊愕地看着我,“你……呜啦啦……”
她还是说不清汉语啊,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学会说汉语的,她真的好聪明哦!
“啊——”
我痛苦地跪在地上,头疼欲裂,树上的慕容嫣她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居然首先冲了下来,“唐昊,你怎么啦?是不是那个老人给你下毒了?”
“昊子,你没事吧……”秦雪怡跟在身后,已经泪湿两庞。
可她们的声音在我耳里变得微不可闻,因为,我本能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老妪身上,仿佛此刻她就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
“我杀了你!”
秦雪怡抡起了一根长矛,就要朝那个老妪攻击,我忍着痛苦大喊道,“住手!”
她们都被我吓到了,此刻静静地看着我,面露不解。
这时候,老妪突然回眸冲我痴痴一笑,在那一刻,我似乎记起来她是谁了,却一瞬间,又忘记了。
她站在门口,缓缓挺直了身子,这时候,恰好初升的骄阳从树叶间的罅隙间透过来了一道亮光,打在了她身上,那一刻,她似乎是整座丛林的掌控者。
“@#!……”
她嘴里缓缓吐出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声音,与此同时,原本从恐慌中回过神来准备组织攻击的野人原始人联军,纷纷愣在了原地,经历了短暂的呆滞后,竟一齐跪倒在地上,以头触地,虔诚而疯狂。
我曾在川藏线上见过朝圣者,此时,这些尚未开化的野人原始人,就是最原始的朝圣者。
似乎,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甚至感染到了我们所有人。
大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接着,老妪开始了高亢的吟唱,曲调回旋多折,经久不衰,你很难想象,这些都是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嘴里唱出来的。
随着曲调逐渐的变化,那些野人和原始人开始起身跳起了一种‘舞蹈’,我虽然不甚了解,但一般原始部落都是有信仰的,信仰对于他们来说,相当重要,瞧那样子,应该是在祭天。
肃杀的气氛似乎渐渐被消散。
野人和原始人沉浸在庄严的气氛当中,那种舞蹈也随着时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跳着跳着,老妪的声音戛然而止,联军也重新跪在了地上。
老妪大口地踹着粗气,似乎是刚才的吟唱已经让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可她还在坚持着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很有一种想要过去搀扶她的冲动,不过她似乎是掌握了先机,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上来,而后,再度挺直了身子,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句晦涩难懂的话。
下一秒,联军开始嚎啕大哭。
一时之间,哭声震天,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哭声中,一名高大英武的原始人和野人相继走了出来,他们乍一看起来,竟然有相似之感,不过因为种族的缘故,还是有很大差别。
两人起初相隔甚远,逐渐并肩而行,最后手牵手,来到了老妪面前,跪倒在地。
老妪睥睨着他们,沧桑感十足的话语再度脱口而出,像是在命令着什么。
两个人连连点头,这时候,鸢尾突然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激动地对着我一通比划。
“什么?他们要你当女王?”
这是我解读出来的话语,鸢尾对着我连连点头,显得不明所以,又害怕,又激动,彼时,我的脑子也清晰了不少,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妪,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交谈还在继续,鸢尾却流露了些许的怯意。
我意识到,或许这是彻底改变大家命运的时机,旋即,郑重其事地抓着鸢尾的手,激动地交代道,“鸢尾,这是一次机会,你一定把握好,你要是当了女王,我们可得跟着沾光啊。”
当然,后一句,我是有奉承的意思,试想一下,如果鸢尾掌握了整个联军,那就相当于我掌握了联军,人多力量大,到时候,我就可以花时间教化他们,甚至,依靠他们的力量,做出远洋船来,我们回去的希望岂不是更大了?
再者,就算回不去,在这里当个岛主也挺好啊。
这算是因祸得福啊!
以后至少不愁吃喝了。
鸢尾考虑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又跟我一通比划,那意思是说,让她当女王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做他的王后,还说不介意我养着我看上的女人。
这么一说,我是真激动了,没想到鸢尾竟然有这种肚量,她本来就不怎么丑,属于异域风情的美女,这样想来,似乎也不亏啊。
我刚要答应,那老妪却看向我,喃喃道,“不能答应她。”
“为什么啊?”我下意识地问道。
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有些惶恐,不知道为什么,老妪的话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相比于与我日日相处的鸢尾,我的内心里竟更相信她。
这简直太恐怖了!’
我甚至有种别人控制的错觉。
可那可能吗?
这可是现实社会,哪有烂俗狗血剧里的那些超能力?
但直接拒绝鸢尾的话,我怕她耍性子,只好说你先答应吧,这种事我们以后再商量。
鸢尾有些不高兴,但终究是选择听我的话。
很快,老妪的话交待完了,两个男人起身,恭敬地朝着鸢尾走来,跪倒在了鸢尾脚下,对她虔诚的行礼。
鸢尾从本性上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这么大的阵仗,让她显得有些窘迫,特别是那位原始人,似乎是他们部落里比较有地位的人。
“呜啦啦……”
他们三个一通交流,我也没听懂说什么,而后,鸢尾就被两人抬了起来,举过头顶,高呼着朝联军众人走了过去。
影视剧里有山呼万岁的情节,此时的场面大概与此相差无一,鸢尾被人簇拥着,无数人上来朝她吐口水,这种礼仪还真有点……太咸湿啊!
场面一度很疯狂。
老妪站在我们营地门前,哪也不去,就静静看着自己的前任子民们,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就职礼仪进行了一段时间后,一些野人找来了树木,给鸢尾做了个简易的轿子,将她给抬了起来,然后,全体人员排成了整齐的队伍,抬着她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呜啦啦——”
鸢尾激动地从轿子上站了起来,冲我这边招手呼喊,我笑了笑,高喊道,“你先去,等进行完了,有空再来找我们!”
鸢尾这才安心了,悻悻然跟着大队伍走了。
老妪却无人问津,呆呆地站在那儿。
“您……您还好吗?”
我话音刚落,她的身子轰然倒下,我几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高呼道,“您振作点,挺住啊……淑珍,快过来帮忙!”
“不……不用了。”
老妪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喃喃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咳咳……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咳咳咳……”
几口鲜血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让我手忙脚乱,不知所以。
老妪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着,她悄然抬起了手,颤巍巍地摸着我的脸,满足地笑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可我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您……您说什么?”
我将耳朵凑上前去,却感觉她身子一软,手掌也从我的脸庞滑落了下去。
“不……不要。”
那一刻,我感觉心就要裂开了,明明是才认识不久的人,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泪水从眼眶里不住地涌出来,我紧紧地抱着她的尸体,嚎啕痛哭,所有人也被这情绪给感动了,气氛变得沉寂而落寞。
我朦胧的视角里,是过往的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慕容嫣突然大叫了起来。
“呀——你们看,那个老奶奶她,她……”
第118章[超模成奴隶]
慕容嫣的尖叫,引起了一阵阵惊呼,我也暂时收拾起了悲伤,揉了揉朦胧的泪眼,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人,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没错,这不是狗血的玄幻剧,也没有特效。
但她就在我的视界里,一点一滴的消失着,从手开始,化为了漫天的尘埃,接着是脚,蔓延到了整个驱赶。
她就那么安详地闭着眼睛,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又像是在安然地酣睡。
可就在这时,她睁开了眼,如同回光返照。
“记住我之前的话,别和她……咳咳咳,还有,你们马上搬离这里……”
话语在空气中散开,神秘老妪也就此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我的眼泪也在那一瞬间,再也流不出来了。
似乎,是感觉忘记了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啊?
“我们都围在这里干嘛啊?”秦雪怡挠了挠脑袋,不知所以。
慕容嫣秀眉紧促,喃喃自语,“奇怪,我怎么感觉脑子里突然空了一片啊?”
“我也是,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咦?到底怎么回事啊?”
“……”
看来,不光我一个人有这种状态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对了,唐哥,你瘫坐在那里干嘛啊?是不是受伤了啊?”李淑珍忧心忡忡地蹲在了我面前,替我检查起了身体,“奇怪,没有啊?”
“我没事。”
我冲她笑了笑,起身看向众人,“危机总算解除了,大家赶紧吃东西吧,吃完东西,我们快搬走吧,这地方不能待了。”
外面,有那么的死尸,到处都被火烧的面目全非,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小河,也被血液完全污染,几百号尸体,我们可没那么多工夫,去搬运,再去清理,而且,我内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离开绝对要离开这里,就算有再怎么不舍。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呢?
感觉好像记忆被凭空地抽出了一截,好难受。
大伙倒是对我的话,没什么怀疑,当时,那两个原始人也跟着鸢尾走了,所以,我们一下子少了两个劳动力,但其他人倒也是壮志昂扬,该干嘛就在干嘛,很快,一顿烤肉餐就做好了。
先前受了伤的大胸妹竟然也没什么事,就是面色看起来有点惨白,她那原本巍峨的家伙事,如今一边高一边平,看起来相当辣眼睛,妹子一直在抹着泪花,看得我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几个与她纠缠过的男人,也不住地唉声叹气,颇感惋惜,搞得人家大胸妹吃肉都吃不香,甚至,鼻涕和眼泪都抹在了肉上,她也不自知。
“行了啊!你们,大家也算同生共死的战友了,以后互相担待点,我这个首领也不会搞特权,我们团结一心,争取一个也不能少,明白吗?”
“唐哥威武!”
“唐哥万岁!”
“唐哥牛叉!”
“……”
特么的,喊起口号跟人似的,做起事来真不让省心,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挺意外的,慕容嫣和阳小幂,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关系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这还是最奇怪的,更奇怪的,她们俩现在就坐在我的两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像是在向其他女人宣誓主权。
“唐昊是我们姐妹的,你们都别抢!”
当然,就算想抢,也抢不过啊。
一个慕容嫣就已经把我绑得死死的,再加一个柔情似水的阳小幂,我脑子抽了,才会去跟别的女人搞暧昧。
这年头,闺蜜为了男人,大打出手大有人在,我上学那会儿,就有个口水歌唱什么“姐妹情深,为了男人还是会有纠纷,这是XXXX的伤心”,但也有好闺蜜共侍一夫的,甚至是姐妹。
当然,国外的比较多。
我在想,按照目前这态势,慕容嫣是不是有了这种想法啊?要是真有,我激动的同事,也感到挺悲哀的,因为这是把我给物化了啊,就像是闺蜜之间分享一本书、一套化妆品。
行了,还是知足吧。
吃过肉后,我们稍微休息了会儿,就开始搬家了,武器差不多都打完了,所以要搬得东西也没多少,首先是卸掉弓弩,由男人们扛着,然后是菜种子,和一些琐碎的东西。
只是按树屋搬不走啊。
临行前,我看了看那满目疮痍的营地,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啊,毕竟,自从上了荒岛后,这算是我们住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家了。
不过鸢尾的离开,总让我觉得内心中少了什么,这就是习惯与依赖吧,当那个人在你身边为你做牛做马的时候,你看不见,可她一旦不在了,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孤寂就很快占据你的内心。
除了那个离开的意识,我脑海中还有一个莫名的意识就是尽量远离野人部族,所以,我们是朝着它们营地相反的方向前进的,最近安生了这么久,除了我,营地里那些老爷夫人呢,都不怎么运动,或者说,已经长期没有运动了,这体力的优劣马上就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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