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gu903();郁涉耸了耸肩,一脸漠然,伸手一指角落里一个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小雌虫:那位同学是本考场的20号,他还需要借一艘机甲来完成机架操纵课程的考核。

他尾音下沉,话故意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还请你们离开学校。

首辅大人何时被如此当面怼过,脸色极度难看。

但奈何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考虑不周,也只能装作宽宏大量。

终于有个和稀泥的大臣逮着了机会,苦口婆心地安抚了几句,说了些什么都是担心雄子的权利受损才会如此行事云云。

郁涉但笑不语,嘴角的弧度跟白玖简直如出一辙都是像画上去的一般假。

一行人势在必得气势汹汹地来,结果欣赏了一场视觉盛宴后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一个个挺着大肚子还能走的飞快。

格雷尔对白玖示意在悬浮车上等他。白玖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白玖对那只实验品不好吗?经常十天半个月也进行通讯?这个小家伙也没主动给白玖发过信息,怎么会!

转过拐角,格雷尔清晰地听到几个阁臣气急败坏的交谈声。

我怎么知道!从学校内部的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的,那个提供消息的据说和实验品玩的很熟,经常待在一起,怎么会不了解?他不是还提供了通讯记录和录音吗!我看,这两只虫就是在装模作样!

那他愿意装着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强迫他指认,别忘了他是只小雄虫!还是个有虫翼的异种!

该死!

格雷尔静静地听了会,直到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手心大小的铁盒子,按下了结束录音的按钮。

训练场里,其他的虫都被教员引导着离开了,场地顿时空旷了起来。

白玖还不是很适应郁涉突然拔高的身材,两相对视,居然罕见地沉默了。

十三岁的郁涉刚从研究所里走出来,瘦小柔弱,湿润的黑眸里似乎总是含着一汪清泉,怯怯地望着他。

十四岁的郁涉在还没有和他相熟的情况下就被他因为边境的战事而留在了寂寥的统帅府,一留就是好几个月。

十五岁的郁涉已经快要从幼虫学院毕业了,他还是爱吃花花绿绿的糖果,身上还是一股甜甜的奶香,对他好奇又疏离。

十六岁的郁涉一夜长大,会陪他睡觉,伴他安眠,也会因为他的隐瞒而发脾气,不主动给他回信息。

而现在,十八岁的郁涉在百来号虫的面前,在十几位内阁权臣的面前维护他,将他护在身后,言辞针针见血,咄咄逼虫。

白玖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刚刚太多的情绪积蓄在胸腔中,像呼啸的海风和汹涌的浪涛,一遍遍冲刷着,回忆着。

挺甜的。

郁涉突然绷不住,笑了。

他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灿然极了,衬得俊朗的面容满是少年的神采飞扬。

他说: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是不是又要转校了?

白玖也勾了勾唇角,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一边说:那倒不用,只不过你可能要更努力一点了。

嗯?

白玖认真道:你要是考诺克蒂斯的话,学制是三年,你要提前跟学院联系,询问一下他们的招生有没有年龄限制。

郁涉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长的太快,不值得了。

真是年少有年少的伤悲,年老有年老的哀愁,诚不我欺哉。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成问题。白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郁涉,说:你的生理年龄是十八岁,但实际的阅历还远远不足,所以不能囿于骨龄判断。

郁涉:

他都已经上亿岁了,他能说吗?他能说吗?

还有,虽然你,嗯,已经成年了。白玖似乎说起来也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侧脸微微泛起不自然的红。

但是也不可以随便谈恋爱。

知道吗?

为什么?

郁涉看着军雌冷白的肤色一点点氤氲起浅粉,却又毫无觉察的严肃神情,突然之间觉得有什么好像在心底发酵,像是湖底落了一片柳叶,荡起一圈圈涟漪。

好吧。

统帅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

不谈恋爱?

那他将来和谁结婚生蛋呢?

第19章雪芙(小修8.9)

虫族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脱离了虫体的束缚,即便是二次进化时会出现短暂的不受控制的出现异化体态的情况,那也是偶然。

只要度过了进化期,任何一只虫都可以合理地控制自己的形态变化。

一般的虫的异化方面只表现在头顶的触角出现,身体的强韧度提升,以及手臂等肢体产生一定变异,或者有些特殊的雌虫会在后腰处长出一对小小的,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假翅。

那是像鳞片一样的东西,对于雌虫来说除了在床上讨好雄主别无用处,而且也并不是所有雌虫都有。

假翅也跟虫翼有着本质的区别。

虫翼的出现是极其罕见的一种现象,几千万分之一的可能,类似于基因突变。

郁涉的双翼单只有半米长,边缘呈不规则形,像蝴蝶又不太像,嶙峋的地方更类似于鸽子等鸟类。

但很美倒是真的。

自从那天他在训练场上出现了一次,在那之后就再没有在虫前放出来。偶尔也有跟他关系还行的虫央求他,想要再看看,或者是拍张照片。

这种时候,往往还不等郁涉冷淡的眸光扫过,杨思明就已经上前一步,像护犊子一般将郁涉拉到一边。

想得美。他哼哼唧唧:千年一遇的美雄象征,岂是你们想看就看的?

郁涉:

他已经无力却纠结杨思明的用语问题了。

夜深虫静。

炽热的温度在身体内撞击,灼灼热浪不断翻卷,开出一朵朵红莲。

郁涉有些难受不安地在梦里动了动。

一双眼倏忽闪过。

透亮的幽蓝,蕴着无限的温柔,像是甘愿融化为水的冰。

拥抱上来。

郁涉突然惊醒。

夜风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卷走他额头上的一些汗意。

郁涉将头发往脑后一捋,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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