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他回来了[重生] 完结》TXT全集下载_13(2 / 2)

gu903();偏偏荣焉毫无知觉,吃的心安理得。

简直要命。

沈昼眠察觉到端木笙的不满情绪,警告地瞥了他一眼。端木笙浑身竖起汗毛,臊眉耷眼地走到柜台前结账去了。

面馆里的人越来越多,小二忙不过来,年迈的掌柜便也开始跟着迎来往送,沈昼眠放下筷子准备结账时,掌柜的却突然停在两人桌前,盯着荣焉的脸,激动的双手微微颤抖。

“二、二师兄,你回来了?”

“?”荣焉看着他苍老的容颜,一时半会想不出这是谁来了。

“二师兄,我是三郎,三郎啊!”掌柜老泪纵横,“三月时候大郎跟我说,你回来了,就在冀州,我当时还不信……对了,对了,我去叫二娘……”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同手同脚地跑到后厨,喊道,“二娘,快出来!二师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一把火烧了主角团的边缘徘徊试探,但是憋着一股劲儿想干点事儿……

无奖竞猜。猜一下大结局。

贺兰你别来猜,你敢剧透头给你掰掉。(●—●)(超级凶)

第39章青州卷四

后厨又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鬓角发白的老妇人在围裙上草草擦去手上的水渍,掀开门帘步履蹒跚走了出来。

到底是耳顺之年的老人家,手脚都有些不灵便。

荣焉见两人如此劳累,拽着沈昼眠帮忙上菜送客,直到客人心满意足地走光后,四人才安稳坐了下来。

“二师兄,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二娘拘谨地蹭了蹭手心,不安道,“我们,我们当年,到处找你,九州都走遍了……求也求了,问了问了……但是真的……”

“好了,二娘。”荣焉伸出手去,如二娘幼年时期那般,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要担心,我过得很好。”

二娘哑口无言,突然红了眼眶,哽咽出声。

三郎将她搂紧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二师兄都回来了,你这么哭多不好……”

他还像年轻时那般疼爱着自己的妻子,将二娘奉若珍宝,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这世上有夫妻反目成仇,也有夫妻相爱终生,明明都是人,却能在感情上走出完全不同的路。

人间百味,七情六欲,着实有趣。荣焉看着面前恩恩爱爱的老夫老妻,面上露出几分笑意。

也不知是庆幸还是释然。

归云山上。

焚绯院今年的桃花开的格外盛大绚烂,从远处看时像是燃烧着嫣红火色,整个院子犹如桃源仙境,如梦似幻。

为了保护这些桃花不受风雨损害,焚绯院四周甚至架了透明的防雨布。

陆桓折了几枝繁茂的桃花捧在怀中,准备送去给荣玉摧和顾维,却不料半道上被人撞了一下,娇嫩的桃花落在地上,沾染灰尘后就有些蔫巴巴的。

陆桓娇纵惯了,几时受过这种气,当即怒道,“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撞爷!”

陆婉娘眼高于顶,立刻反口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自称爷?”

陆桓怒目圆睁,正要再骂,却突然发现那女子容貌,竟然与自己十分相似。

同是桃花嫣然的容颜,带着十足的攻击性,美艳张扬,一眼就能摄人心魂。

“你为何……会与我这般相似?!”陆桓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突然惊恐道,“你易容成我的模样进入归云派!?你到底是何居心?!”

蔡允冰自然认出陆桓就是陆婉娘给他生的儿子,可他恨屋及乌,并没有开口提醒,而是后退两步,坐观山虎斗。

在他眼里,这对母子都是同样的该死。

陆婉娘右手摁住腰间的长鞭,嘲讽道,“归云派是我家,我来用得着借你的脸?!”

她单手挑起陆桓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出其不意抬手狠狠,抽了陆桓一巴掌,“就凭你个小杂碎,也配长和我一样的脸?!”

陆桓捂住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右脸,懵了片刻后愤然起身,激怒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贱人!”

牵丝引为暗杀功法,伴生武器是一根淬了剧毒、细不可察的雪蚕丝,陆桓盛怒之下直接祭出杀招。争凶打斗间,雪蚕丝不准痕迹地缠在陆婉娘脖颈上,只需稍一用力,就能切断她的咽喉。

“桓儿!住手!”听闻打斗声的荣玉摧匆匆赶来,呵止道,“不得无礼!她是你……”

陆桓收住招式,反问道,“她是我什么?”

荣玉摧想起之前蔡允冰跟他说的,[不能让陆婉娘知道自己已死的真相]后,强行改口道,“她是你小师叔,与你同姓,名为婉娘。”

“就她这么点本事,也能做我的小师叔?!”陆桓手上收紧雪蚕丝,质疑道,“师父,你不会在跟我逗闷子吧?”

陆婉娘被勒的呼吸不畅,俏脸憋的通红。只差一点,雪蚕丝就会划破她的皮肤,让她中毒而亡。

荣玉摧虎着脸道,“桓儿,不要恃宠而骄!我疼你也是有限度的!”

“行。”陆桓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臂,“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了。”

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全然忘记了尊卑和礼仪。

陆婉娘又岂是那种任人宰割欺辱的人?

“啪——”缠绕在陆婉娘腰间的长鞭破空抽出,带着倒刺的鞭身狠狠刮擦过陆桓的右脸。

陆桓怒气上头,猝不及防,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伸手去摸时,竟摸到了腥甜滚热的鲜血。

“啊——!”陆桓痛苦地尖叫着,捂住自己的右脸,疼得倒在地上打滚,“我的脸!我的脸!师父,我好疼!”

围观弟子见到事有不对,机灵的跑去找顾维。

荣玉摧觉得大脑仿佛被雷击中,无动于衷地注视在地上打滚的陆桓,浑浑噩噩中觉得脑海中的情感都仿佛蒙上一层纱布,看不清摸不透,一切都凌乱不堪。

陆桓觉得自己快要疼疯了,他在地上拼了命的打滚儿,衣服上沾满了泥泞和桃花,却依然止不住脸上针扎般的刺痛,他沾满鲜血的手求救似的伸向荣玉摧,在久等不得回应后,再次疯狂地尖叫起来。

“陆桓!”

顾维步履匆匆赶来,见状连忙将陆桓抱到怀里,遏制了他疯狂的举动,“冷静一下,不要乱动,我带你去山下找大夫,冷静点,陆桓!”

他几乎压制不住全力抵抗挣扎的陆桓,迫不得已抬手将人打晕。

荣玉摧依旧木然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

顾维叹了口气,感觉一切都乱糟糟的。他下意识地去寻求荣玉摧的指示,却发现自己的师父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毫无反应,只好自作主张抱着陆桓下山求医。

雨后的青州城空气清新,景色宜人,大街小巷的青石板被冲刷的干净,透着被雨水浸润后的澄澈。

顾维怀抱着昏迷不醒的陆桓,抵达青州城内最大的医馆——悬壶药馆。

打杂的小药童拿着账本,正在汇报四月分药铺的的支出与收益,端木笙掰着指头算了算,觉得赚的钱还够他在外面吃糠咽菜的漂泊两年。

顾维气势汹汹闯入医馆的时候,端木笙险些以为早上偷听之事败露,他是来砸场子的,定睛一看,发现他怀里还抱着满脸是血的陆桓,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来杀他的。

陆桓脸上的伤十分严重,巴掌大的伤口被硬生生刮掉了一层血肉,端木笙替他上了药后,语重心长地对顾维道,“不留疤痕是不可能的,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出门右拐,有个卖面具的店铺,做工精细,童叟无欺,带着特别漂亮。”

他话中敷衍意味浓重,顾维攥紧了拳头,忍辱负重地跑去买了张白玉面具,回来后,拿上端木笙开的生肌膏,抱着陆桓离开了。

二人的背影转瞬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端木笙收了银子,屁颠屁颠跑到风沙渡客栈,推开了荣焉的房门,“荣小焉!快来!有八卦!”

荣焉手里拿着炸的金黄酥脆的鸡肉块,正要喂到沈昼眠的嘴里,闻声不满道,“你这什么毛病?怎么进人房间不敲门?”

端木笙摆摆手,豪迈地坐下来,“咱都是熟人就不讲那些繁文缛节了。”

沈昼眠叼走了荣焉指尖的鸡肉,咀嚼过后,慢条斯理道,“我觉得该讲还是要讲的。”

端木笙立刻怂道,“对,该讲,下次一定!”

“……”荣焉敲了敲桌子,不耐烦道,“说正事。”

端木笙立马清了清嗓子,一口气道,“刚才你们归云派大师兄顾维带着陆桓来我药铺了,陆桓不知道被谁打的右脸没了层皮肉,毁容了!”

荣焉一愣,“毁容了?”

“没错!”端木笙打了个响指,“除非向你许愿,否则他的脸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谁打的?”

“看伤口痕迹,像是带着倒刺的鞭子刮的。嗯……应该是陆婉娘。”

荣焉陡然来了兴趣,“你是说陆婉娘把自己儿子的脸毁了?”

“对。完全可以确认就是如此。”

“那陆桓什么反应?”

“他没反应。”端木笙拿了块鸡肉边吃边道,“被打晕了,八成疯魔时候顾维打的。”

荣焉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行,干的不错,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退下吧。”

“……”

端木笙自认为他不是做赔本买卖的人,走之前把满满一盘的鸡肉块都带走了。

荣焉打了个哈欠,困顿地揉了揉眼睛。

沈昼眠柔声哄他睡着后,提剑推门去了端木笙的房间。

一盘香酥鸡肉块下肚,端木笙已然圆满,躺在床上摸着自己鼓溜溜的肚子,正要感叹一番,就听见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了。

“沈沈沈……沈昼眠!”端木笙惊坐而起,“你来干什么?!”

沈昼眠堵在门口,冷漠道,“你带走的那盘鸡肉块,是师兄特地给我做的。”

“!”卧槽?!就因为这个?!

端木笙咽了口吐沫,觑着沈昼眠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还,还挺好吃的。”

沈昼眠握剑的手紧了紧。

端木笙顿觉毛骨悚然,忙不迭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抢了您的吃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沈昼眠冷哼不语。

端木笙吓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荣小焉,你在干什么啊?!你家狼崽子跑了能不能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端木笙:有的时候,我可以放弃求生欲。

今天去拔立世牙,估计会很疼。我提前发了,省的我疼忘了。

第40章青州卷五

见恐吓起了效果,沈昼眠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丢到床上,道,“再去归云派听听墙角,那个陆桓有什么倒霉事儿,直接过来告诉我师兄。”

你们两口子什么毛病啊?!端木笙眼泪狂涌,痛哭流涕道,“祖宗!那是归云派!归云派!天下第一宗门!”

“你怕什么?沈家亦是江湖第一世家。”

“那能一样吗?!”端木笙愤然道,“归云派肯定不会找你麻烦!但是他会派人追杀我啊!”

“追杀你的人那么多,也不差这几个。”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人干的事儿您一样不沾,狗干的事儿您一样不落。

端木笙绝望地抱着被子缩在墙角,进行着无声的消极抵抗。

沈昼眠稍稍反思了一下,道,“此事过后,你若真被归云派追杀,我可以破例将你纳入篡阁的保护之下。”

“我信你个鬼!篡阁都要你来保护!”端木笙崩溃道,“你就是看不顺眼想害我!”

……你说得对。沈昼眠心里想着,面上正色道,“我连偌大的篡阁都护得住,还差你一个吗?”

端木笙被说服了,他战战兢兢地拿起银钱揣进怀里,“成交。”

沈昼眠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离去,临走前又杀了个回马枪,问道,“你为何如此怕我?”

本已放松下来的端木笙浑身一个激灵,在撒谎敷衍和坦白从宽中摇摆不定,最终道,“三十年前,兖州岐琼楼……我当时,躲在他们家祠堂的佛像后面……”

沈昼眠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端木笙一退三丈远,“你冷静点!我又没说出去!没人知道那是你做的!你放心!我嘴巴可严实了。”

说完郑重地点点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沈昼眠淡然道,“就算你说出去也不碍事。他们本就该死。我只是不想让师兄多心,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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