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gu903();少年眉眼一弯,恢复记忆后,他已能够随意控制化形,一条毛绒绒的雪白尾巴在他背后摇来晃去,惹得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撸一撸。

蔺鹤轩却低下头继续看书,似乎没有和他多聊的意思。

这也太冷淡了吧!

凌星阑有些生气,他这可是在认认真真地表白!什么书能比他表白还重要!没有书比他表白还重要!

啪!

凌星阑一爪子把蔺鹤轩手上的书册打在地上,气呼呼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说。

蔺鹤轩倒要看看他能再说出什么讨好的话来。

小徒弟双手撑在桌子上不断靠近他,脸蛋绯红,那双漂亮的眼睛越来越亮,真的就好像星星一样灿烂。

师父,我从离开寒天冰狱的时候就喜欢你啦,或者还要早一些,不是那种师徒之间的喜欢,也不是我对景师兄朋友的那种喜欢,我、我把你当我的心爱之人,我的道侣,这以后的日子,我们都一起走下去,好不好?就算有再多的困难,我都陪着你!

凌星阑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又喘又急,胸脯一收一吐,满怀期待地等着师父的回应。

蔺鹤轩失神地看着他,半响偏过头。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凌星阑愣住。

蔺鹤轩把书捡起来,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灰尘。

下去吧,半年是底线,我不会再心软,你不必勉强了。

勉强?我不勉强呀!师父,我跟你倾诉衷肠呢,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要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凌星阑真的是在掏心窝子表白啊!蔺鹤轩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蔺鹤轩头疼道:我自然自然也是爱你的。

这要不是凌星阑,旁人早在打落他书的时候变成冰柱了,他还会忍着责罚的冲动,听这么多为了讨好处、求人情才说出的情话?

不过听着还是很舒服的。

恢复记忆后的小徒弟真会说情话啊。

凌星阑见他妥协,抱起手臂坐回去,哼唧一声。

我说了这么多,一句话就打发我啦?

蔺鹤轩想了想,从芥子袋中取出一样精美的什物。

这是什么?

九转回魂丹,一粒便可活死人肉白骨,这里面有五粒,你自己收好。

凌星阑眼前一亮,接过那紫黑色的瓷瓶,爱不释手。

他心想算了,师父本来的人设就是高冷沉郁不爱说话,有定情礼物,就不要求他说更多情话啦,免得太肉麻。

这还差不多。

凌星阑毫不避讳地吧唧师父一口。

蔺鹤轩:嗯。

他看着笑容甜蜜的少年,心想虽然这样的关系十分病态,这样的手段非常卑劣,但只要凌星阑不离开,便也算是圆满的。

第25章

羞耻,是一个人成长过程中不必可少的环节。

凌星阑曾经一条一条删除过QQ空间里中二时期的无病呻吟,也在深夜里回想起某年某日做的傻缺事,然后凌晨失眠用脚趾给未来社畜的自己扣出一栋豪华的海景房。

当然,以上这些,现在都算不得什么羞耻了。

凌星阑失忆这些年很做了些更羞耻的傻事。

比如扑通一声跳进师父的浴池差点淹死一命呜呼,比如嘤嘤嘤抱着师父的中衣死活就是不撒手,比如爬到师父的书桌在名画上踩出连环的爪印,又比如前不久又哭又闹半夜爬床也要睡在师父的寝殿

恢复记忆之后,凌星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到偏殿。

之前他不懂避嫌,现在的他懂了,蔺鹤轩说得这么清楚,让他住在偏殿,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上对两个人都好。

凌星阑问过师父意见后,便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搬回了偏殿。偏殿离蔺鹤轩寝殿很近,也就隔了个花园的距离,加上他东西也不算多,很快就搬完了,当天晚上他就可以睡在里面。

他当时跟个孩子似的,只知道师父把自己扔到偏殿便是不要他了,满心都是委屈,如今重新审视,才发现当初看似随意划分的偏殿,布局、采光和装潢都十分考究,也就名字沾了个偏僻的偏。

凌星阑随意逛了一圈,觉得真的很不错,瞧着那卷云纹的翘头案上摆着一套白瓷茶具,釉色无暇,颇为可爱,忍不住拿起一只茶杯细细端详,心想干脆改日把景师兄、翠生和沈雪衣请来喝喝茶,兴许自己有空还能教教他们打打麻将。

他正想得出神,听到鸟侍们踉踉跄跄搬着藏宝箱走进来,手倏忽一松,那精贵的瓷器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凌公子,你没事吧?

一个红头发的鸟侍急忙问他。

鸟侍一看地上的残骸,险些晕了过去,这套丹阳白雪可是极为难得的绝品,世间仅有一套,上次赵长老特意向师祖大人请邀,都没有得到答允,现在却被摔了个粉碎。

凌星阑有些失望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砸了真是可惜,我挺喜欢的,还有吗?

凌、凌公子,丹阳白雪世间只此一套啊,这砸了

凌星阑看出来对方的焦急和为难,笑了笑:没关系,还有四个杯子,刚好四个人,足够了。把这里收拾好就出去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名叫丹顶,多谢凌公子。

丹顶看着这位神仙似的小公子,心想他果然如传闻一般好看,而且还特别温柔,怪不得长临山上的妖族仆人都十分喜爱他,争着来偏殿伺候呢。

他们二人都以为丹阳白雪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后来竟引出另一起波澜。

那时,麻将四人组正搓着麻将喝着灵茶,蔺鹤轩突然来到赌博现场,看着他们一人一个白瓷茶杯,就连翠生都拿着一个专属的,而他的好徒儿偏偏没有想过为自己留一个杯子,表面不说,心里却计较上了。

于是师祖假公济私,严禁麻将一月,一直到世间有了另一套五个杯子的丹阳白雪,他代替凌星阑上了牌桌,杀得对面三个人心如刀割才算完。

凌星阑推开窗子,窗外有一处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夏日风至,风动花落,有如飞雪,甚是好看。他在意的并不是眼前美景,而是美景后面铺着琉璃瓦顶的宫殿,果然和蔺鹤轩离得极近,飞两步路就到了。

他对这地方处处都满意,一直到躺在床上时,才感觉出一些差别来。

这床没有蔺鹤轩的床好,没有蔺鹤轩的床软,更没有蔺鹤轩的床大。

毕竟是单人床。

凌星阑滚了两滚,翻身下床,打开藏宝箱,选了几件平日里喜欢的小摆件放出来增添点生活气息,忽然摸出一件银色的斗篷来。

原来在这

这斗篷银白颜色,毛色有些驳杂,大体看上去还是可以,但摸上去有几分粗糙,算不上什么宝贝,在普通的成衣店里花上三百灵石便可买到的那种。

他记起来了,当初去鞍青秘境练剑的时候,他打死了一头白狼,拜托翠生做了这件斗篷,本来打算送给师父,后面不知为什么事给耽搁压箱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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