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gu903();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他长得极高目测有一米八五左右,梳着油头,眼皮上画着夸张的紫色眼影,穿着短裤短袖和一双及膝的长袜,作新潮的打扮。

贺久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长袜子说:把照片删掉。

贺久耐着性子:我拍照片似乎并不影响到你吧?

长袜子闻言,像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啧啧两声:你是哪个杂志社的,挺稳得住啊,要多少钱买照片,你直接说。

昨天直接从工作室去了医院,身上沾着灰尘,又来不及回家,所以贺久直接去商场随便买了两件衣服换上。穿得很普通,也没有熟悉的人,再加上一直拿着手机拍照,的确容易被误认为是某家杂志社的狗仔。

贺久大概明白了,刚才拍照的时候,也许拍到了某个不能见光的场景,又刚好被人注意到,所以被找上门来。看秀时,他并没有看到长袜子,说明长袜子并没有坐在前排,要么是身份不够,拿不到好位置,要么就是跟着某人来的保镖或助理。

长袜子见他不说话,不耐烦了:考虑得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混这行的,不可能不知道赖妍背后的资本是谁吧?刚才那事,本来也不是我们赖妍的问题,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劝你别起坏心思,不然拿到的恐怕就是棺材本。

贺久不是狗仔,连自己都不知道拍到啥见不得人的画面了,本来已经准备配合长袜子把照片删掉,没想到长袜子一通趾高气扬地威胁反而打消了他的念头。

贺久笑得和善:想删照片啊?

长袜子:我劝你识相就赶紧的。

贺久翻着手机,发现其中一张的确可以用来大作文章,主角正好是看秀时T台对面那位卷发红唇的年轻女星。照片里她被一个腆着肚子的男人搭着腰,两人的距离很近,女星嘴角挂着微笑,看不出一点不情愿。

长袜子也看到了照片,忙说:就这张,赶紧删掉。说完还拿手去抢。

贺久把手机藏到背后,错身躲开长袜子:本来是可以删掉的,不过现在我不想了。

长袜子气急败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最好识相点。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贺久嘻嘻一笑,别骂了,你看你嘴角都卡粉了。

长袜子已经吹胡子瞪眼,就差没扑上来抱着贺久一阵扭打,正在这时一阵香风飘来,贺久转头,见美艳不可方物的赖妍走到旁边。

赖妍开口问,声音温和像涓涓细流:怎么回事?

长袜子瞪了一眼贺久,委屈地凑到赖妍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赖妍点点头:赖衡,你去帮我给刘总的太太挑点礼物。赫蒂这次秀款的包,随便哪个都行。

长袜子脱口而出:姐,你把我支走干什么?

赖妍瞪了他一眼,赖衡只好委屈巴巴地离开了。

不好意思,我的助理临时有事,刚才那是我的弟弟,他脾气不大好。赖妍转过头,露出一个歉意表情,那张照片的确对我影响很大,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双方和平解决?

贺久叹了口气,即使自己喜欢男人,但面对赖妍这样的美女,也没法露出强硬的态度。再加上自己刚说完吃软不吃硬,赖妍就投机取巧地服起软来。

贺久:赖小姐照片我可以删掉,不过你这个弟弟,得给我当三个月的苦工。

赖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万万没想到贺久会说这样的话。她虽然猜到贺久不是杂志社的狗仔,但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出人意料。

当然,长袜子不来我也不会把你的照片发布到往上,或者拿去卖钱。贺久又说,那个大肚子老头搂着你的时候,你的上半身一直在往后靠,对吗?

先生的眼力真好。赖妍苦笑一下,干我这行的逃不开这个怪圈,如果不配合,等待你的是更恶心的事情。所以只有找个更强大的靠山,或者自己学聪明点。

看来长袜子说的赖妍背后的资本也只是在虚张声势,赖妍的处境似乎不太妙,也许是背后的靠山有了变动,怪不得肯放低姿态向一个陌生人服软。

想到这里,贺久有点后悔给出这么一个条件。一开始,他只是想顺道捞一个跑腿的员工回去,再加上赖衡是赖妍的弟弟,以赖妍在娱乐圈的资源,说不定能不花一分钱,就帮几何打响名声。但是现在,如果赖妍和某个资本闹崩,由她带出圈的几何势必会受到打压。

不过我相信你的话,你看上去不是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赖妍重新绽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赖衡的确应该向你道歉,给我一张名片,明天我会让赖衡去找你,偶尔让他吃点苦也不错。

谷雨一大早就赶到了工作室,他已经失眠一宿,但现在依然精神抖擞。自从看到二楼的长木桌时,他就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就把成套的工具搬来,立刻投入到创作中。可是房子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改造,今天他已经预约好工人把不要的东西搬出去,然后请贺久联系好的室内设计师上门再做最后的沟通。

贺久说了,二楼的使用和改造全权交给他。一个由自己打造出的小世界,这让谷雨十分兴奋。

遥遥看到那几棵桑树时,谷雨加快了脚步。但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大敞的门内传出一个不认识的声音。

诶诶,这个东西也扔出去,难看。那人说道。

紧接着有两个工人一前一后抬着沙发走出来,路过谷雨旁边时,瞧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把沙发抬到货车上。

这个柜子也赶紧拆了。里面的人又说,啧啧啧,你看看这蜘蛛网。

随即,房间里响起哐当哐当的敲击声,谷雨终于从懵逼状态回过神,连忙冲进去。

只见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鸭舌帽的小伙正指挥着工人们搬运家具。

小伙转头看到刚进门的谷雨,朝他招招手:新来的,把那几盆花搬出去扔了。

你你你你谁啊?!谷雨说了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我?这家主人跪着求来的监工者。小伙说,你又是谁啊小眼镜?

你才是小眼镜!谷雨从小就架着粗框眼镜,也为此没少被取笑。

他低头在包里翻找,想用与贺久签的合同证明自己合伙人的身份,然而翻了半天才发现那份合同早就被郑重地锁在自家的抽屉里了。

哟假装找什么呢,最后没找到吧。小伙挑眉,我告你啊,这种不请自来顺手牵羊的我见多了,还不哪儿来回哪儿去,小心我报警啊。

这人说话太难听了!谷雨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脸都快憋红了,终于鼓起勇气,准备狠狠骂他一顿时,贺久吃着包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早啊谷雨,杵门口干嘛?这包子真香,贺久又咬下一口,忽然看到一个堪称阳光帅哥的小伙子站在房子里,你谁啊?

小伙一脸我看错你了的表情:我赖衡啊,你跪求我姐让我来帮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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