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秦]秦狮 苍策九歌 2459 字 2023-09-22

gu903();瞧见这样的嬴政,蒙毅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并未被他突然地变化吓到:您就不担心他失手被杀了么?那可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廉颇,若是当年没有廉颇的帮扶,也没有如今的他吧?如此忘恩负义的人,也敢用?

嗤,已经将不屑完全展露在脸上了,一个没有籍还能自有出入邯郸,在冬日里还能猎杀到皮毛卖给贵妇,甚至吓走棕熊,还不到七岁的孩子?知道么,当年我第一眼见到甘罗,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他今年,也十二岁吧?所以才会同意了吕不韦的请求,否则就算他只是朝堂上的傀儡,也决不允许这群人将秦国作为赌局,就是因为见过他那样的人,所以才会期待啊。

蒙毅想起幼年时的嬴政,还有他眼睛里不似孩童的目光:他对您影响很深呢。

对此,嬴政应了一声,算是承认:如今,孤把天下这个大饼画给了他。端着酒盏起身,视线却落在了亭子远方小跑而来的人身上,那日,孤看见了,他眼睛中燃起的,可以灼烧一切的火光。

在他看到这个天下之前,没有什么能够取走他的性命。嬴政笑了起来,有的只是欣赏和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这个天下更名改姓之前,咬着牙他也要活下来。

所以,雁北君已经回了雁北?瞬间,所有的线在蒙毅脑海中穿了起来,这就是为何赵王这些日子彻查邯郸,封锁了王都的道路,还在城头挂了那么多人的真正原因?

不是因为公子嘉遇刺,也不是因为有人烧了赵王宫。

是因为雁北君回到了他自己的地盘上,赵王的人再难触及,所以他在恐惧:但是不对啊,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的话,廉颇不是已经在邯郸了么?怎么会让他那么轻易的逃脱出来?

除了他自己,嬴政却是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没人能让他死。云淡风轻的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后,他看着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的宫人,说吧,什么事。

回,回王上,那内侍喘着气,赵国快报!将手中的丝帛递了上来,蒙毅也很有眼光的赶紧起身,从对方手中接过了丝帛,转身递给了嬴政。

然而嬴政却没接:你看吧。似乎对这封加急密报毫不感兴趣,他转过身,端着酒杯走回了他之前站着赏鱼的位置。如同秦国的大军此刻并未压迫赵国的边境,如同这只是一封完全不重要的消息。

蒙毅喏了一声,摊开了丝绢,看着看着,他的眼睛逐渐瞪圆:王上英明,他呢喃着,因为过于不可思议而致使他的声音失真,赵王发诏要求雁北交出谋害信平侯廉颇的人,同时要求雁北军听命于李牧,打散重新编入抗秦的军队中。

若是这样,他还不至于如此:雁北,就交了四万人?

这和□□裸的宣布他对邯郸不满,要单干有什么区别。据他所知,整个雁北的百姓大约在五十万上下,雁北边关储军单男子就能有二十万,更别提雁北民风彪悍老少皆武,据传还有女子军了。

当年廉颇去雁北的时候,刚好带了四万人。嬴政发出了轻笑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整个院子中尽是他的笑声回档,真可以啊,无论是赵迁,还是他。什么春平君,他赵迁才是我秦国真正的细作吧!

问问那家伙,嬴政勾起嘴角,像是狼盯上了正在啃食,毫不知情的兔子一般,眼中尽是贪婪凶狠的光,孤既然已经承诺了不动雁北,他可愿为孤领兵而战,踏平邯郸?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开始其实是想把廉颇婶子赵利和雁北的人当对比组来着,但是觉得还是我自己写小论文吧,笔力是真的有限。

1)廉颇是为了大义可以不择手段,就算赵国负他甚多也不会背叛,为了赵国他可以牺牲一切,可以利用一切,就算他自己也是可以被利用至死,也不会后悔的人。而所有对赵国不利的,无论是谁都是需要被铲除的,是可以杀的。

2)婶子是为了所在乎的人可以放下一切的人,与其说他爱着赵国倒不如说他爱着她男人。这个再说就要剧透了,等写到了我们再说。

3)赵利爱着赵国但同样也看到了赵国的不堪,他想要救赵国却也清楚的知道赵国从根上腐烂没救了,然而就算是飞蛾扑火,就算是他的祖辈都折在了这里,他是赵人,就要为赵国赴汤蹈火。和廉颇不一样的是,他认为这个决定只是他自己的,为赵国牺牲是他一个人的事,没必要牵扯不相干的人,尤其白舒带给了雁北那么多的好处。

4)雁北的百姓是另一种,他们不知道什么大义,但是记得当年白舒的付出。白舒带给了邯郸的人没办法给他们的太平和尊严,让他们吃饱喝足不用担心蛮夷来袭,还给了孩子一个前途和未来。他们感激所以选择追随,他们记恩也记仇,对他们来说雁北比赵国更让他们有归属感。

其实这里的人设设定,最初想套在民O国文来着,写一篇战火中的血与歌,但是后来因为种种问题.......emmmm,我还是不给我自己找头疼了吧......现在网文是真的不好混Orz

第113章长风破浪会有时

秦王政十八年,赵国大旱,秦王派王翦为主将领兵攻赵,而赵国则命李牧与司马尚筑垒固守,抵抗秦国。

听到军营外有人持王令欲见主帅时,王翦正和其余诸将站在沙盘前商讨破敌之法,骤然有小兵传信过来,所有人都愣了一愣这个时候?

快请。虽然私底下王翦的恶趣味浓厚,但是在正事上他却从不耽搁,王上这个时候传令,恐怕是有什么变故。

之前领兵灭了韩,又几乎是看着嬴政长大的王翦,对自己选择的主君还是有自信的。他说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自己,若不是意外绝不会食言,这一点他有着非常的自信。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走进来的并不是他们在咸阳常见的内侍或者宫人,而是一个在春初裹着厚重斗篷,巨大的帽子将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将自己完全藏在了披风之中的青年。

王翦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头:下去吧,他挥退了给对方带路的小兵,看着对方退出帐篷后,王翦也没有相迎的意思,然而双手往胸口一盘,雁北君这个时候来,就不怕翦将你的人头留下来?

雁北君这个名号一出,帐篷里的副将们瞬间炸了锅,有人皱眉有人退步,过激的甚至将手搭在了佩剑上,拔剑直指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影,只要王翦一声令下,就能把人永远的留在这里。

那人却从斗篷下伸出了素白的一双手,抓着兜帽的两侧向后一掀,露出了姣好的面容:许久不见,王将军。他带着温顺的笑容,像是儒雅的教书先生,舒此行可是未带任何兵器,将军若杀,可是不站仁义那边儿的呢。

一边说,他的手一边解开了领口的系带,厚重的披风没了束缚,堆落在了地上。而一如白舒所说,他此刻身着一袭黑色常服,莫要说是兵器,就连铠甲都没有穿戴,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文弱书生,而非是威慑一方的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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