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知道，受了伤必须减少身体活动，避免大出血，在这种情况下血渍还能出现在天花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受伤的人在搏命挣扎。

迪克推测，如果在这里有人受伤并挣扎过，导致血液溅射到了天花板上，那么附近应该还有血渍才对。

先不提事后地上的血渍被处理干净，墙面被重新刷漆，动脉出血，血的溅射范围很广一定会有没有被注意到清理干净的地方。

迪克戴上随身携带的工作用白手套，手指贴着墙根的黑色防潮化瓷砖拂过。

再看白手套的指尖处除了灰尘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果然如迪克所料。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杰克立刻拿出蓝光手电筒对着黑色的瓷砖照去，果然清楚地看到了黑色瓷砖上明显颜色不一的血渍，还有几条长长的血痕黏着别的东西。

杰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恐地嘶了一声，这长长的血迹自然不是刚刚迪克白手套摸出来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枯已久。

而迪克和司行则是一眼认出了血痕上黏着着的是皮组织。

迪克立刻联想到他们这次的案件女尸，身上多次中刀，双手手指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再加上他们是在这附近找到的凶器...

迪克扫了眼司行，司行似乎也没有料想到现在的局面，他洁白的牙齿咬着饱满的下唇，低着头沉思着。

迪克看了眼已经在用相机取证的杰克。

迪克耸耸肩对司行道：我想你恐怕是惹上麻烦了。

啊..我看出来了。司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就该知道一间价格低廉采光极好的房子，怎么也轮不到他低价捡便宜。

迪克自然知道这件事不是司行做的，警局是在13号接到报案捞起女尸，根据尸检报告死者死于11号夜晚。

而案发当晚迪克与司行在一起，司行不可能在蝙蝠电脑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出去杀人，更何况那晚司行才刚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没有地方住才会被他捡到收留。

更何况据迪克对折纸怪盗的了解，折纸怪盗大多数情况下只偷东西不杀人，甚至连伤人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即使这样折纸怪盗的危险等级也丝毫不比双面人、黑面具等人低。

折纸怪盗的危险等级之所以这么高，主要是因为他特殊的能力以及随心所欲的行事风格，这让GCPD和那些被折纸怪盗偷过富豪们头疼不已。

而和司行接触过的迪克认为，司行他的本性并不坏。

抛开折纸怪盗和变种人的身份，对方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人，喜欢偷懒时时刻刻都在打哈欠，只不过这个普通人恰好是个小偷而已。

当然司行和别的罪犯斗殴那就另算了，折纸怪盗和不少坏蛋都打过架，比如毒藤女、泥脸、杀手鳄之类的。

毕竟全世界都知道哥谭的疯子的脑袋特别（重音）不好使，只有揍一顿才会老实。

迪克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他正在双标，他已经不自觉地偏袒司行了。

迪克拍了拍司行的肩膀，不自觉用安抚的语气道：没事的，我知道你没有做过，你跟我去一趟警局我会帮你证明的。

司行知道自己只有早点去证明完自己的无罪才能接着回来睡，而且有迪克帮自己证明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一趟不完全洗脱罪名他是绝对走不了的。

司行揉了把头发道：我先去洗个澡，半个小时。

好，我等你。迪克。

杰克犹豫着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下来和迪克一起等司行洗完澡去GCPD总部，迪克和司行对话的时候自己完全插不上话。

就是感觉非常的累。

那我...杰克犹豫着开口。

杰克你先叫上其他人回去报备吧，我和他一会儿就来。迪克。

好的。杰克在心中腹诽，我还不想在这里当灯泡呢，谁说黑人就不能当灯泡了？

杰克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司行从房间里扯了两件衣服就往浴室里走。

迪克一个人在客厅里环顾着屋子里的环境，屋子里的东西不多，宽敞明亮，这样的屋子在哥谭市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价格可不低。

司行有钱能租下这屋子？怕是犯事了的老板想捞一笔钱逃之夭夭才低价出给司行的吧。

这种事在哥谭并不少见。

司行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和长裤，微长的头发扎成马尾脸上也没有平时的懒洋洋，与刚才不修边幅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此时司行正对着黑色的电视屏幕的反光比对领带，他透过反光看出了迪克的疑惑。

司行侧身仰头道：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至少得让审讯人看到我，不会立马觉得我像个罪犯。

迪克耸耸肩，选择什么也不说。

....

....

警局的审问室里，司行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负责询问和记录自己的警员。

迪克·格雷森。司行咬牙切齿地念着对方的名字，仿佛咬碎他的名字就能咬碎迪克本人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是你审我？司行的眼中夹杂着控诉。

迪克煞有其事地说道：因为我想着不能浪费你刻意的做样子。

说的跟真的一样。

第18章Chapter18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板凳，白炽灯的灯光从司行的对面打向他。

司行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迪克，迪克身边还站着另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不是杰克。

是詹姆斯·戈登。

这位只要是出现了蝙蝠侠的案发现场就必定在现场的戈登警官。

虽然詹姆斯·戈登还未成为警察局局长，但他已经是钦定的和大家默认的下任局长。

戈登在这里，迪克就不能在随便给司行放放水过关了。

姓名？

亚撒·卡特尔。

案发当天晚上8-12点你在做什么？

在夜店里。

你知道我们刚在你的屋子里拿到了死者的血液样本吗？

不知道，这间屋子是我12号租的，11号那屋子还不属于我。

有证人能证明你的话吗？

有。

迪克突然狠狠地敲了下桌面，声音冰冷的问道：你最好确保你的话里没有任何谎言成分，否则这都将成为你的罪证。

司行被迪克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本能的缩了一下身子像是被吓到了。

半秒后，司行才重新有些小声的说道租给我房子的那人表现的很奇怪，按理说那样的房屋条件不应该那么便宜租给我，他说他有急事，我们甚至没签合同他就走了。

....

....

迪克又问了一些问题，没多久戈登就接了个电话离开了，迪克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他知道司行什么都没做根本没有审的必要，只是程序还是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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