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仔,你够醒目。”
阿杰看着他点点头,带着欣赏的表情道:“行,先试两个月,希望像你说的那样有的赚。”
蒋正笑了笑,道:“杰哥,我说过自己是有诚意的。第一个月不收钱,大家可以先睇下情况。如果成,我们继续合作,如果不成,东西我也不会要回去。”
“好,爽快。”
事实证明,这种十分简单的销售模式在当时缺乏娱乐的校园里,确实引起了极大的反响。雨兮団兑合作一月的盈利让整个堂口都倍感惊讶,彻底铺开的海报、闪卡加情色刊物能达到所有街机厅上缴保护费的一半那么多。加上蒋正还会额外给些优惠,这就更令阿杰满意,甚至几次三番询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社团做事。
不过蒋正并没有进堂口的想法,一来他的成绩很好,继续读书深造完全有机会进入社会中层,没必要将时间和经历花费在江湖争斗上;二来伯父蒋文炳对他的影响极大,清楚对方不希望自己走上父亲的老路,蒋正也尽力不成为一堆烂仔中的一个。
好在阿杰确实很欣赏蒋正这个学生仔,即使对方无意成为社团中人,他也继续与蒋正进行着交易,没有抄底自己做的意思。学校铺货的事一直持续到两个学期之后,某日,蒋正上门送货,与阿杰提及了另一件事。
他想要出钱去租附近便宜的屋邨。
认识时间长了,阿杰和堂口的兄弟们对蒋正的态度也今非昔比,这些靠打打杀杀抢地盘为生的四九,对于会食脑又会赚钱的人总有些尊重感。蒋正经常与他们来往,比一些个把月才来交数的烂仔勤快得多,平日还主动给烟给红封,非常上道。渐渐的,阿杰等人习惯了唤他“阿正”,而年纪再小些的烂仔则会唤一句“正哥”,前者偶尔外出几日做事的时候,得到对方信任的蒋正甚至可以为众人算账分钱。可以说,如果他加入社团,单凭这几年的资历,早该有扎职的机会。
因此,当蒋正提出想要租房,向堂口打听消息时,众人都很热情,纷纷凑上前问“有什么好关照”。
不过两日,蒋正就顺利地拿下了屋邨和学校之中的一间旧房。
屋内很小,没有什么摆设,蒋正也未费心置办任何东西。一部放映机加几条长凳,自放学后开始播放咸片,一直播到深夜收工。因为忙于升学,蒋正没空像从前那样亲自看场,便投钱给阿杰扩大生意,顺带揾堂口兄弟帮忙,自己拿固定分成,其余好处便全部放给众人。阿杰坐着来钱,几个小弟每日收票收到不亦乐乎,单是学生仔们的孝敬就拿到手软。渐渐的,有一间屋专放咸片的事也传到附近男人的耳中,收钱的时间从晚至早再至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轮流播放。
蒋正也是在那时多了个外号,“咸片王”。
他并不因此为耻,毕竟揾钱食饭天经地义,做咸片王好过连咸片都冇得看。
不过,蒋文炳对蒋正的所作所为一直颇有微词,他忧心对方与社团交往过多,如果牵扯到什么暴力事件中去,可能会影响学业甚至前途。直至后来,蒋正顺利考到国外高等学府进修法律,蒋文炳才真正放心。不过他没想到,蒋正之后数年与社团的牵扯,却是自己的原因。
蒋文炳烟酒不忌,经常与街坊聚饮,肝部因此出现问题,偶尔会感到不适。周围有朋友让他去鬼佬开的医院检查,但收费昂贵的地方向来不是屋邨住户的第一选择,蒋文炳没有听进去,只随意抓了些清热退火的药来吃。
待蒋正返回港岛,发现蒋文炳的情况不对,再带他去寻西医检查时,情况已经很不乐观。
诊疗的费用瞬间吞掉两人多年的积蓄。
蒋正问街坊与相熟的贵利佬借了钱,阿杰和手下几人也凑了不少帮忙,还找机会带他去找了自己的老顶——长义在旺角一带的话事人丰哥。
丰哥的场是间桑拿浴室,一行人过来时,对方正和几个朋友在里厅搓麻将。
阿杰并不是丰哥手下头马,但胜在做事醒目,多年来有些小功无甚过错,因此还算说得上话。他告诉丰哥,蒋正这些年来帮衬堂口做了不少事,现在因为家人得了重病,想将之前开的所有放映厅都交给堂口换一笔钱。
丰哥听他提过“阿正”两次,稍有印象却不太清晰,只知道是个脑筋活络的年轻人,阿杰曾想拉他做事,不过对方只想读书。
细问了两句情况,知道蒋正在国外读法律,丰哥倒是有了些兴趣。在社团里揾食,有的是机会见差佬,能多识得一个律师就多一条路,欠自己人情的那种更加难得。
按理来说,蒋正没有社团身份,不能直接进入內堂,但丰哥和几个老友都同意睇下人,阿杰也赶忙将他领了进去。
蒋正向几位大佬人物鞠了一躬,开口问好。
当他抬起头时,发现四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脸上,其中两道有些莫名的意味。
“你是阿正?”
“事情我听阿杰说了。这几年,你没少帮他的忙,他也一直想你进长义做事。”
“都是长义的兄弟们关照。”
“呵,不用客气。我知道今天你来做什么,阿杰会去办——阿正,记住,你欠个阿杰一个人情。”
“嗯,知道,多谢丰哥。”
两人讲完,丰哥身旁一直看着蒋正的老人忽然清了清嗓,询蒋正道:“年轻人,你姓什么?”
蒋正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开口道:“姓蒋。”
闻言,老人神色微动,道:“蒋兆麟是你什么人。”
蒋正沉默了一下,道:“我不认识。”
对方深深地看了他几眼,和右手边一名中年人交换下眼神,轻声道:“没事了。”
丰哥和阿杰的目光也落在蒋正身上,场内一时无话。
片刻后,还是丰哥打破平静,对阿杰道:“去吧。”
阿杰便领了蒋正出去,带上等在外面的几个小弟,去附近熟悉的店家吃大排档。
路上,他一直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蒋正很清楚阿杰想要问什么,事实上,他也很清楚刚才的老者说的是谁。
他的父亲叫蒋兆麟。
伯父蒋文炳曾说过,他的上半张脸和父亲很像,某些时候的神态更是相似。
不过蒋正并不想与对方有任何关联,于他而言,能尽快赚到治疗费用才是唯一需要关心的。
但有些事并非不想发生就不发生。
一周后,阿杰告诉他丰哥有事找,蒋正猜到了大概,返来时已成了一间场子的揸数,每月可以拿到可观的钱。没有社团身份的他平步青云,认了长义油麻地堂口老顶这位叔伯,成了对方的子侄。
他暂时炳,一边替长义做事。不过蒋文炳的病一直没什么好转的迹象,拖了一年半还是过世了,蒋正替他送了终。
伯父死后,蒋正继续为长义做事,既为还钱也还先前的人情。长义几位大佬也看重他经商的才华,渐渐将砵兰街油水最足的场交给了他,虽然面上还由社团或与社团相关的人负责,但背后却是蒋正话事。
不过,因为所作所为已经涉及到社团内幕,蒋正即使有激流勇退的心情,却不能轻易从油尖旺一带抽手,且多年来遇到的种种情仇爱恨,又让蒋正深深感悟到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第25章
见过杨耀东的蒋正看似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但社团高层仍能察觉出他的处境有些不妙。
蒋正其人,长义对外讲是油麻地堂口鬼叔的侄子,做事醒目聪明,所以被叫来看场。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他与对方并无血缘关系,只是鬼叔与蒋正的长辈有旧,额外照拂而已。
富丽是长义在砵兰街油水最多的场,杨耀东强拉头牌邓嘉莲过档,按江湖道义是枉顾手足情分,说难听一些就是砸自家生意,堂口本可以用这个理由整治他。
但现在又有不同,整个长义没人愿意动杨耀东,先前肥威那间翡翠夜总会的事闹到很大,各间堂口都知道杨耀东是个聪明的疯子。他靠着挑起双方赌局成功绕开“兄弟情义”,就算全世界知道是他斩了肥威个仔的手指,也无法打出替对方出头的借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家老豆心甘情愿和大东赌,别说手指切三段,就算人切三段都可以。
或许是先前尝到了翡翠的甜头,杨耀东把抢人、赌局、夺地盘如法炮制一遍,目标就是砵兰街的富丽和其他零碎生意。
在他眼中,蒋正甚至比肥威还差一点。
尽管为长义效力的时间和杨耀东差不多,蒋正却连“蓝灯笼”都不是,反而更像堂口聘请的管理者,为砵兰街和周边几家酒吧看场。所以真若按社团那一套说法,杨耀东掌控富丽反而比其他人更言正名顺,他是在长义是有职位的,龙头老大在总堂口亲自扎职递的红棍,而蒋正却有所不同。
当然,社团里也有人看好蒋正,譬如最早帮过他的阿杰、丰哥一脉。在他们看来,现在字头的情况不比从前,混江湖最重要的事从够狠变成了会食脑,且越来越多的大佬开始培养身家清白没有案底的子侄辈——蒋正完全符合这个要求,只要叔伯们撑他,杨耀东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就在各路知情人抱着不同的心思,准备看双方斗法的时候,蒋正却十分悠闲地放了自己的假,一连几天在别墅陪陈宝祺。
“唔……”
凉爽舒适的室内,陈宝祺跪坐在床。他将精油挤在掌心,双手小心翼翼地揉开,贴着蒋正线条分明的背部轻推开来。
“正哥,怎样,会不会太重呀?”
“很舒服。”
“嗯……这就好……”
随着陈宝祺那双小手的爱抚,精油顺着肌理流淌,渐渐浸透了男人的裤子。坐在蒋正身侧,陈宝祺清楚见到布料透出的肉色,与心上人身体透出的热度一道,令他口干舌燥。
看着对方背向自己的姿势,陈宝祺有些意乱情迷地舔了舔唇,趁蒋正不注意,在他的腰际轻轻啄了一下。
直起身时,他才稍稍换过些神来,用温度低一些的手背贴住又热又烫的脸颊。
下一秒,陈宝祺的手腕被对方抓个正着。
“正……正哥?”
男人的双手按住了情人纤细的腰肢,竟是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随即引导着他跨坐在自己腰间。
蒋正的手轻轻拍抚着陈宝祺的腿侧,看着骑乘在腰间的美人娇怯地低下头,小心翼翼握住自己半勃起的阳具,张开红润的小口主动吮吸舔弄至全然硬挺。他笑了笑,让陈宝祺自己扶住,再抬腰将它抵在湿润不已的狭小入口。
被肿胀的顶端摩擦后穴的瞬间,陈宝祺明显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双唇轻启讨饶起来:“呜……正哥……不……进不去的……”
“小傻瓜。”
蒋正将他揽进怀中,柔声哄道:“怎么会进不去呢,之前……不是做过几次么。”
“不……不一样……”
得到爱人温存的回应,陈宝祺立即搂住了他的臂膀,倚着蒋正软声撒娇道:“之前是正哥做得到……太大了……我……我会怕……”
似乎是被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取悦,蒋正轻笑着将陈宝祺揽得更紧,大掌随即顺着腿根侵入他的臀缝,温热的指尖在渗着黏腻蜜汁的穴口打转。
“唔……正哥……你……呀……”
话音未落,男人的手指就缓缓探入后穴,又在柔嫩的内壁上画着圈。陈宝祺微微张开的小嘴被蒋正吻住,小巧的舌尖也被肆意亵玩吮吸,绯红一片的双颊变得愈发诱人。他很快便意乱情迷,将脸埋进男人怀里,而蒋正的另一只手还狠狠搓揉着怀中人的雪乳,把两粒奶头玩得乳晕肿胀。他甚至还捏着陈宝祺软绵绵的小手,让他自渎一般抚摸自身的奶头和下体,更把陈宝祺的手指推进湿漉漉的小穴反复摩擦。
不多时,蒋正便彻底毁去了陈宝祺的心防。
“宝祺……舒不舒服?”
“嗯……嗯。”
“……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想。”
“嗯?宝祺说什么?”
“我……我想……想再舒服一点……”
“好呀……把你的手指拿出来,换其他的插进去……”
“欸……可……可是……”
“想和我做吧。”
“……嗯。”
“我会帮你的……乖,自己扶好……”
陈宝祺美丽的双眸带着点点水光,眼角更是泛出浅浅粉色,很快便落下泪来。他嗫嚅着,双手伸向身后,抬高自己丰满诱人的臀瓣,扶住嫩肉后缓缓向外分开,将自己手指抽插过的濡湿后穴展露出来。
“正哥……我……我……”
男人的手从侧面扶住他的腰,又热又烫的肉刃在他的臀沟间磨蹭,带来丝丝的麻痒感。陈宝祺娇呼一声,他的臀肉和小穴,尤其是许久未被疼爱的雌穴,能直接感受到茎身上明显突起的经脉。
忽然,蒋正将他的腰向下一拽,不等陈宝祺适应臀间的热度,那根紫黑色的巨物便直接插进了他的体内。瞬间,一股黏腻的蜜汁从两人交合之处涌了出来。
“呀啊啊——”
陈宝祺的泪珠滚滚而落,丰润的红唇急剧喘息,整个人似乎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又似享用着无法承受的快乐。在律动的交合之中,骑乘在男人身上陈宝祺颤抖着,双手搓揉自己肿胀不堪的乳晕,神情渐渐转为一种甜美的迷茫,双眸定格在主宰自己一切的男人脸上。
“宝祺……乖……”
感受到男人引导自己向后的动作,陈宝祺乖巧地顺从着。就在他来到男人要求的位置时,蒋正猛地将他纤细的腰肢压下。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gu903();陈宝祺尖叫着,半硬的粉茎失禁般涌出汁液。蒋正硕大的阳物正在狠狠挤压、冲撞着他娇嫩的秘处,顶得陈宝祺连连娇颤欢吟,彻底迷失在在男人反复摩擦前列腺的甜美快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