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心爱之人死了,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心如死灰,开始毁灭世界。
这可不能在心里碎碎念。
要是让燕珣听到了,怕是要学坏。
小朋友不能听这个。
宋楚玉一直在等,等到他们离开冰原的前一日,方才看见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其实宋楚玉并不了解万金油同学,只是自从那次被万金油同学骗出去的事发生后,宋楚玉一直很警惕。
警惕所有人。
包括长得跟燕珣一模一样的东西。
天知道这个人是谁。
只要奇奇怪怪,大概率就是万金油同学。
这个新的奇怪之人,是个老人。
穿着一身破旧的黑袍,衣角都是破的,看起来像个西幻世界里的神秘老人。
他的眼睛是紫色的,满脸沟壑,胡子带着几分灰色,隐隐露出的白发中有几撮还是挑染黑发。
万清幽?
宋楚玉试探着问。
老人呵呵地笑起来,手中举起一团紫色的灵火,说:他没来,我是华鹭岁,本体你也听出来了,是
花花露水?
宋楚玉瞳孔地震,心中奇怪。
怎么会有人的名字叫花露水。
华鹭岁脸上笑容一滞,似乎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是白鹭。华鹭岁额角青筋跳了跳,按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哦,原来是白鹭。
宋楚玉还以为真的有人本体是花露水。
不知这花露水是何物?华鹭岁心中不解,忍了很久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你无需知道此事。
宋楚玉怎么会跟他解释这种现代的东西。
要是说了岂不是显得他是个异类,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土著。
到时候被抓去做研究怎么办。
可恶。
雷豹让你来的?宋楚玉仿佛已经接受对方成天儿派人跑他面前来刷存在感的事了。
华鹭岁点了点头,说:不过我家主人不打算今日带你走,只让我来与你说一声。待你回修真界之时,他会亲自来请你。
还亲自来?
宋楚玉愣住。
不会吧不会吧?
亲自来就不必了。
大可不必。
亲自来倒是不必。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是怂怂怂,不想见到雷豹。
天知道雷豹的实力怎么样,要是跟宋楚玉同境界,他这个半吊子哪里打得过雷豹哦。
不,亲自来是一定要的。你是主人的贵客,亲自来请,是主人的诚意。华鹭岁说着,手中那团紫色的灵火飞向宋楚玉。
宋楚玉条件反射地架起结界来阻挡。
但是不知为何,这灵火还是传过了结界,进入了宋楚玉体内。
这是什么?宋楚玉皱起眉,有些不高兴。
不必担忧,不过是让主人能找到你罢了。华鹭岁眯起眼笑,不等宋楚玉反应过来,便渐渐消去身影。
师尊刚刚在跟谁说话呢。
没过一会,宋楚玉身后传来燕珣的声音,听得他浑身一僵,脊背发寒。
嘶。
要不要告诉他。
说了可能会被骂。
甚至可能会出现海棠花情节。
嘶。
有点恐怖。
但是不说的话,燕珣这小龙崽子迟早会发现。
让他自己发现好像比他先行坦白更加的严重。
嘶。
可恶。
好纠结。
算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为了小命,还是坦白的好。
雷豹的人方才来过。宋楚玉尽量不去看燕珣的眼睛,只望向窗外的雪景。
原来下雪了。
宋楚玉垂下眼,近来他对灵力的掌控更加精进,无聊的时候时常用灵力化出冰来,在空中画着画玩。
虽然宋楚玉画画很烂,但是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实在很无聊,再烂也能玩得很嗨。
燕珣见宋楚玉毫无隐瞒,竟然直接说了出来,倒是有些惊讶。
他以为自己的师尊会将此事瞒下来,自己去处理。
来的还是万清幽?
燕珣这小龙崽子就是坏得很。
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假装不知道,硬是要让宋楚玉自己说出来。
不是,来了一个叫花露啊不,华鹭岁的。宋楚玉差点说成花露水,幸好及时改口。
不知道燕珣有没有听出来。
最好没有。
宋楚玉不想给他解释花露水是什么东西。
毕竟这种现代的东西,解释起来很麻烦。
还得编出一个适合修真界的谎言。
可恶。
怎么这么难。
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花露什么?
显然,燕珣耳朵没有聋。
他听见了。
宋楚玉想假装自己没听见,但是燕珣不许他没听见。
只见燕珣伸手将他的身子掰过来,二人面对面的,丝毫不许宋楚玉做出什么转过身别开眼的逃避动作。
看来燕珣已经很了解师尊了,知道要防范师尊逃避问题了。
可是。
不要这方面的了解好吗。
师尊希望你了解之后是体谅一下师尊,不要那么叛逆。
不是让你更加叛逆的。
当个正道栋梁吧,不要当邪魔歪道了。
你这样师尊很担心你出现心理问题,师尊很挂念你的。
师尊,花露什么?燕珣眯起眼来,按着宋楚玉的肩,自己凑近了一些。
花露水,一种驱散蚊虫的药水。宋楚玉眼一闭心一横,将最不能体现这东西不是修真界本土生产的话说了出来。
哦?可徒儿怎么没听说过呢?燕珣笑眯眯地看着他。
宋楚玉抬起头,用一种你落后了的眼神看着他。
听说飞升之后就能见到了。宋楚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
燕珣似乎不太相信,却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提起华鹭岁来。
这个华鹭岁,我知道。他是雷豹手下一员大将,精通法术,追踪术和幻术是他最擅长的法术。燕珣笑着看宋楚玉,仿佛他刚刚只是问着玩,其实所有事他都知道。
宋楚玉感觉后背冒出冷汗来,整个人都僵了僵。
原来你知道。宋楚玉干笑两声,总觉得这个徒弟与他想象中的主角愈发不同。
似乎比他在原著中看到的还有可怕。
原著中的燕珣,或许只是带着几分阴翳,有着向修真界复仇的心。
可现在的燕珣,宋楚玉也看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感觉他眼中的阴翳比原著那些许文字给人的感觉还要多。
只感觉这个人更阴狠,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味道。
说是病娇少年又不像。
燕珣其实并没有到这个程度,他甚至还颇为克制自己。
硬要说,可能是偏执吧。
宋楚玉垂下眼,逃避燕珣的目光。
徒儿知道,可徒儿也想让师尊亲口说。燕珣一手捏着宋楚玉的下巴尖,强迫他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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