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焰火》TXT全集下载_7(1 / 2)

星河焰火 我梦西洲 4765 字 2023-09-22

“等以后你老婆在他手底下拍戏,你去探班看看就知道了。拍摄现场,长得比明星还好看,被一圈姑娘们围得水泄不通的那个就是他了,特好认,我就不给你找照片了。”

江凛若有似无加重了“年轻演员”四个字,后面对祁以深的杜撰生动具体。他偷瞄一眼,果然,贺执洲打领带的动作有明显的停顿。

贺执洲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眼神飘忽,摇摆不定。

贺执洲干巴巴地解释道:“也许是在讨论演戏的事情。”

“算了吧,讨论演戏就讨论呗,非得大半夜拉着小姑娘去他屋里讨论?啧啧,和你说不通,反正我们圈内人尽皆知。”

半夜讨论演戏……

贺执洲眉头紧锁,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修长的手指摩挲手机的机身,内心陷入纠结。

沉稳儒雅如贺执洲,在有关姜星苒的事情上也会慌乱无措,甚至没有留意到他话里的漏洞。江凛玩性大发,恨不得现在将贺执洲这副失神慌张的模样拍下来。

江凛真是活得□□生了,索性给贺执洲下了一剂狠药。

“你安心,祁以深这个人很有分寸的,朋友妻,绝不欺,也就冲刚出校门,还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姑娘下手……”

话没说完,江凛老神在在地抬头一看,哪里还有贺执洲的身影?

环境安静的西餐厅内修饰得金碧辉煌,流利悦耳的钢琴声倾斜而出。

正是晚上,西餐厅角落一隅,方形的桌面上铺着白色镶着金边的桌布,银质烛台上的蜡烛焰火辉煌,摇曳生姿。

姜星苒和贺执洲两人相对而坐,点好的菜品刚刚上齐。

牛排肉质松软,又有嚼劲,淋在牛排上的酱汁咸淡适宜,味道当真不错。

姜星苒喝了口红酒,问:“路上堵车了吗?”

贺执洲来的时候,姜星苒注意到男人的发梢还有些湿,像是出了不少汗。

知道姜星苒话里的意思,贺执洲动作一顿,稍加思考后解释说:“刚要出来,公司临时有几份文件需要我敲定过目。抱歉让你久等了。”

姜星苒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她也是刚坐下还没到五分钟贺执洲就过来了。

贺执洲举起酒杯,“这酒杯,庆祝你选角成功,祝你日后星途璀璨,蒸蒸日上。”

贺执洲这话说得相当令姜星苒受用,和贺执洲碰了杯,姜星苒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谢谢贺总,晚星姐说了,等下个月剧组工作都准备好了,我就可以正式进组了。我那个戏份还不少呢。”

提起要进组的事情,璀璨的灯光下,姜星苒眼里有光,黑黢黢的眸子一直发亮。

想起江凛的话,贺执洲直觉认为江凛有所夸大,状似无意地说:“那到时候拍完戏你和我说一声,我每天下班顺便去接你。”

怕姜星苒不同意,贺执洲找了个极其蹩脚的理由。

“我们现在是新婚,本来没有蜜月和婚假的事情已经让我爷爷念叨了,这次你进组工作,要是我再一点也不过问,不关心,传到我爷爷耳朵里肯定又要叫我回去念我了。爷爷很关心你。”

贺执洲有意无意地提醒着姜星苒自己的职责。

姜星苒遗憾地摇了摇头,“每天接送的话肯定是不行了。要是你这样说的话,那就开机那天你去送我吧,到时候我好好陪你演一场,这回我们可以录个小视频给你爷爷。”

“还是接你吧,也不远。”

“听晚星姐说,我们要是临市的一个小镇子上拍戏,拍完全部的戏份才能回来。”

贺执洲脸上的笑意浅了许多。

“不过你放心,我在小镇上的戏份特别少,听说排个半个月,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能回来了。”

贺执洲的表情彻底凝固。

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姜星苒没留意到贺执洲的心情变化,自顾自地说:“就是也挺辛苦的,晚星姐说祁导是追求完美的人,一场戏要是不满意了,能从白天拍到晚上,要是他一直不满意,还会把人叫到自己屋子里讲戏,大晚上的也不放过。有些心理素质不好,承受不了的,都是哭着从他屋子里跑出来的。”

大晚上的也不放过?!还哭着出来?!

这些话拆开看也没问题,怎么连起来一听就这么诡异。看来……江凛没有骗他。祁以深这个人,还真是喜欢滥用职权,做些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

看着姜星苒兴致勃勃地讨论祁以深,贺执洲在心里叹了口气。

姜星苒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根本没懂这里面的“规则”。

贺执洲捏紧高脚杯的力道逐渐收紧,里面的红酒摇摇晃晃。

“能得到祁导单独开小灶的机会可不多,不过祁导蛮凶的,我今天亲眼看见他发脾气,还挺吓人,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也被祁导单独开小灶。”

单、独、开、小、灶?!

贺执洲清了清嗓子。

第21章

贺执洲险些脱口而出,要不然就别去了吧。

私心里,他不希望姜星苒和那个祁以深有过深接触,更何况还会出了B市去别的城镇拍戏,一拍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期间的辛苦他也能想象出来。

姜星苒娇生惯养惯了,他怕她吃不了那种苦,更怕专挑年轻演员下手的祁以深。

但是看姜星苒兴奋激动的小脸,贺执洲又将这句话憋了回去,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样。

“那去小镇拍摄会很辛苦吧。”

姜星苒小脑袋摇得飞快,“不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就在小镇上读过书,好几年呢,也没觉得辛苦。”

甚至,姜星苒想,那几年是她最安静,最安逸的时光,没有人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和她相依为命的姥姥还在人世,每天回家她会喝到姥姥给她准备的豆汤。

都是不可再来的好时光。

摇曳的烛火下,姜星苒想到过去的那段时光,神色有一瞬的黯淡,贺执洲看不真切。

那三年的小镇时光,姜星苒是真没觉得辛苦,若说有那么一点辛苦,也全是因为姜磊对她和她母亲做的那些寒心事而起。

心累足以将当时还不成熟的她击垮。

许是烛火太过热烈,灯光迷幻,一切都不真切,贺执洲才会从姜星苒的脸上看到落寞和暗淡。可再转念一想,姜星苒当时是他们镇子最受追捧的女孩,她的到来在那个人口稀疏的小镇里引起轩然大波。

姜星苒长得好看,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好看,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电视上表演的明星。那一年,姜星苒才十六岁,白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素净纯粹,更显出五官的优越。

含水多情的桃花眼,比普通亚洲女性高出一些的鼻梁,小巧粉嫩的樱唇,以及距离眼角较远的一颗小小的痣。

小镇上的人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仙女,每天下课,都有无数的同学慕名前来,或是躲在教室后窗那里偷偷看上一眼,或是有胆子大的,染着夸张发色的社会人士大摇大摆走进教室,将情书或者是准备好的零食往姜星苒面前一放。

姜星苒从来都是透着淡淡的疏离,礼貌拒绝,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纠缠也仅限于下课的那么一点点时间,平时上下学,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接触不到姜星苒的。

和镇子里的女孩不同,姜星苒出入都有轿车接送,下了车从校门口到班级的那段距离都会打一把太阳伞。贺执洲还记得,那淡粉色蕾丝边的伞上面小花的形状与分布。

也因此,姜星苒比起镇子上疯跑疯闹的女孩要白净上许多,人群里,只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人群中,姜星苒的背挺得永远是最直的那个,脸上的表情疏离又冷漠,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就像是偶然间落入泥坑的白天鹅,和这里的污浊格格不入。

那么落后,偏远的地方,可偏偏落入了姜星苒这样的白天鹅,姜星苒居然说她没有觉得一点辛苦?也是,这三年的时间,之于姜星苒的意义,大概就是富家小姐下乡体验生活。

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提心吊胆,她享受着镇子上的人们对她羡慕的目光,也包括他的。

那三年,可是贺执洲最辛苦的时光。他踏过泥泞,翻过高山,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个巴掌大,让人窒息的囚牢。

看着这里富丽堂皇的环境,最最上品的牛排和红酒,贺执洲忽然间胃口全无。放下了刀叉,贺执洲擦净嘴巴,对着姜星苒说:“这件事姜小姐还是好好考虑比较好。”

不知道是不是姜星苒最近太过敏感,还是她察言观色的能力更上一层,她莫名察觉出贺执洲一瞬间的不悦和刻意的疏离。

贺执洲这话说得也很有意思,国际知名大导演的戏,再加上林晚星和无数圈内前辈坐镇,她还需要考虑什么?

这样的班底配置,她就是演一个没有镜头的小角色都心甘情愿。

两人用过餐后自然是回了晨轩华府那边的婚房,桌子上还有一只空碗,煮了醒酒汤的锅倒是清洗干净就放在原地。

两人颇有默契,谁也没有提及昨夜发生的一切事,当然,姜星苒更倾向于是贺执洲喝懵逼了,昨天的事什么也记不清了。

姜星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好好的一只橘猫养成了狗,他们刚开门进来,蛋蛋就喵喵叫着,盘腿坐在门口等着他们,毛茸茸的尾巴还在身后甩来甩去,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两人换下了鞋子,蛋蛋凑过来,小鼻子一动一动的,在他们身上吻来闻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爪子,抬起胖到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软糯糯地叫了一声。

“喵~”

这宛转悠扬,叫人听了只觉得难受。

肯定是饿了。

姜星苒将蛋蛋交到贺执洲手里,踩着拖鞋蹬蹬蹬跑去专门给蛋蛋收拾出来的小房间一看,早上出门还是满登登的小饭盒早就空了,被舔得一干二净,身上偶然间有掉落的小颗粒。

怔忪间,身后传来蛋蛋凄凉的叫声,随后姜星苒只觉得腿上传来一阵强有力的撞击,还有一阵凉风刮过。

低头一看,是蛋蛋从贺执洲手里挣脱,挤开了堵在门口的她,现在正撅着庞大的身躯,咬起地上参与的几颗小肉粒粒,吃得喷香喷香的。

姜星苒:“……”

看给孩子饿的,都瘦成猪了!

贺执洲站在姜星苒身后,和她一起看着蛋蛋气盖山河的豪气,脸上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每一个橘猫瘦成一只猪的时候,没有一个铲屎官是无辜的。

贺执洲没养过宠物,也从未见过吃得如此撒欢的物种,沉吟片刻,贺执洲提议道:“或许,我们该请个阿姨过来了。”

“同意。”

给蛋蛋又到了小半盒猫粮,姜星苒衣服也没换,就蹲在地上,专心致志撸猫。

期间,贺执洲也没走开,就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看她和蛋蛋母子情深。

姜星苒估摸着,这是贺执洲想撸蛋蛋,又碍于她这个第三者在场,拉不下面子。

贺执洲看了片刻,问道:“怎么想到给它取名叫蛋蛋?”

拍了怕蛋蛋肥美的大屁-股,姜星苒笑着说:“是它自己选的,我当时在纸条上写了好几个名字,有蛋蛋、旺财、猛男、翠花,是它自己一拍爪子选择出来的。”

姜星苒握起蛋蛋的一直爪子,冲着贺执洲挥来挥去,“是不是啊蛋蛋,我们蛋蛋都会给自己选名字了。”

蛋蛋没空理会,埋头苦吃。

贺执洲露出沉思的表情,姜星苒……真是个取名人才,但凡蛋蛋的爪子落偏了一点,今天姜星苒喊的,可能就是“猛男”了。

鬼使神差的,贺执洲想起姜星苒那个独树一帜的网名,张了张嘴,又问道:“你微信名字……”

话说一半,贺执洲看向蛋蛋的某个部位,旋即移开了视线。蛋蛋的尾巴挡得严实,他什么也没看到。

“哦,微信名字啊,当时想带蛋蛋去绝育来着,就起了那么个名字。”

“不过后来因为要忙毕业的事,不能很好地照顾蛋蛋,就把这事搁置下来了。”

言下之意,现在蛋蛋的蛋蛋还在。

说话间,姜星苒时刻留意贺执洲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处表情变化。

忽然,姜星苒注意到,贺执洲的拳头紧捏,松开,再次捏紧,又松开了。

这个手,贺执洲这是忍不住了!他想撸蛋蛋了!

在贺执洲不解的目光中,姜星苒拉起蛋蛋的尾巴,露出了蛋蛋那两个随着它吃饭节奏疯狂摇摆的两个巨蛋。

姜星苒给了贺执洲一个眼神,暗问要试试吗?她已经将蛋蛋的蛋蛋双手奉上了。

贺执洲老脸一红,完全看不懂姜星苒这个操作。下一瞬,在贺执洲惊讶的目光中,姜星苒伸出纤纤素指,精准又熟练地戳上了那两个肉团子,嘴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贺执洲完全目瞪狗呆,被打击到倒退一步。

这不是姜星苒,不是那个永远冷着一张脸,明艳高傲的姜星苒……

在姜星苒戳着蛋蛋,发出清脆笑声的那一刻,贺执洲表情管理失败,不忍再看,回身几个大步走开了。

为什么才短短几年,姜星苒和以前完全是判若两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贺执洲没从发现,对于姜星苒,他原来一点也不了解她。

按照以前,姜星苒从不会笑得这么开怀,她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疏离感。可是结婚以后,他能明显感觉到姜星苒的变化。

她变得更有烟火气了。

不论是哪一种特质,都在吸引他不断深入,越发沉迷。

身后,姜星苒的声音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兴奋。

“贺总,你不想试试吗?”

不,他不想。

贺执洲喉结滚动,摆了摆手,脚步虚晃地走上卧室。

他可能从今天起,都无法直视蛋蛋尾巴下那两个圆滚滚的东西了。

走上楼梯前,贺执洲皱着眉头,谨慎建议道:“还是找个时间带它去绝育吧,有益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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